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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子,煙灰掉在欄桿上,他挑挑眉,又擦了一遍。喬越笑了一聲,文曲回過頭來看他,兩根手指夾住煙,“快中午了,我下去買點(diǎn)小炒來,今天中午不想做飯?!?/br>“哦,好,我想吃糖醋里脊?!?/br>文曲出去后,喬越也不想干了,把玻璃刷扔在一旁,到陽臺的椅子上坐著,一偏頭看到那個拉著厚重窗簾的屋子,那里面是什么?雖說喬越好奇心沒有那么強(qiáng)吧,但也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書房中有所有屋子的鑰匙,喬越伸了個懶腰去書房中找文曲那一大串鑰匙。文曲喜歡把東西放在抽屜中,喬越很快就找到了,把所有鑰匙都試了一個遍才把那間屋子打開。撲面而來的一股發(fā)潮的難聞味道,還有煙味和nongnong的白酒味。喬越皺著眉摸索到燈的開關(guān),白熾燈亮起來的那刻,喬越終于看清了這間屋子的糜亂。滿地是煙頭還有酒瓶子,有的煙頭被酒瓶中灑出來的酒浸泡,都有了發(fā)霉的跡象,喬越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里沒有床,只有一把椅子一張書桌,桌子上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紙張。在一堆煙酒中還有一件襯衣,現(xiàn)在已經(jīng)泛黃了,最開始的時候應(yīng)該是白色的。喬越想進(jìn)去都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心想家里怎么會有這么亂的地方,不過,和文曲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文曲一次都沒來過。喬越咬了咬牙,走了進(jìn)去,把那件襯衣?lián)炱饋恚@個款式不像今年的新款,不知道是幾年前的,和文曲的風(fēng)格很不像嘛,以前他喜歡這種衣服?看到地上有一張紙,喬越過去彎腰撿起來,看到紙上的內(nèi)容之后,喬越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般,身上的血液都凝固起來,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幾秒之后,喬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氣卻妄想不去吸氣,只想把所有的在這間屋子吸進(jìn)去的骯臟的氣體都吐出去。那張紙被扔在地上,喬越跑去把窗簾拉開,打開窗戶把身體探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突然被嗆了一口“咳咳咳”,喬越雙手扒緊窗沿,撕心裂肺地咳了起來。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jìn)來,那張紙在地上被風(fēng)吹動了絲毫,卻沾滿了煙灰,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的只有兩個字,羅般。喬越咳嗽下去之后,轉(zhuǎn)身想去看看桌子上那些紙是不是每一張都這么癡心地寫滿了他的名字,卻在轉(zhuǎn)身的時候踢到了什么東西。一把匕首和一攤血,他踢到的是匕首,不是血,呵呵,喬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狗屁玩意,蹲下去去看,那攤干枯的血跡上有他的腳印。文曲手臂上有三道很淺很淺的疤痕,喬越問他是怎么弄的?他只說是匕首劃的,那時喬越根本沒有多想,更想不到那是他自己不知道在什么一個夜晚,口中念的,心中想的,都是羅般的名字,拿著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割了三道血淋淋的傷口。喬越把匕首撿起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氧化,匕首已經(jīng)鈍的連紙張都劃不開了,喬越想自己手臂劃一刀,但是等把袖子擼上去之后,終究是沒敢下手。放下刀的這一瞬間,嫉妒在他心底瘋狂地不要命地生長,迅速地占據(jù)他的心房,他從來沒有想現(xiàn)在這般嫉妒過羅般,以前他沒有聽任何一個人說過文曲多么愛羅般,愛到哪種地步,愛到多么瘋狂。現(xiàn)在他明白了,看到那張寫滿羅般名字的紙之后,他明白了,文曲愛羅般,曾經(jīng)愛到為他瘋狂,在分手之后,為了他不要命地抽煙,為他不要命地喝酒,為他不要命地在手臂上劃了三刀,最后一個不算不要命,但是自己做不到。喬越張開緊握的雙拳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已經(jīng)深深陷在手心之中,喬越苦笑一聲,自己也算為他流過血了。“吶,現(xiàn)在我就看看你都寫過什么吧?”喬越站起來把桌子上的紙整理成整齊的一沓,坐在椅子中,雙腿交疊搭在桌子上,一張一張地看過去,有的滿篇是羅般的名字,有的是王菲的歌詞。喬越不知道文曲坐在這里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是摘抄還是默寫,這些歌是不是他和羅般一起聽過千百遍,甚至更多,每次他和文曲一起聽的時候,文曲都能跟著哼幾句,或許這些歌詞早在那些年就已經(jīng)爛熟于心。羅般,羅般,羅般。這個屋子的所有都是他最愛的人,為了別人制造的,滿地的煙頭酒瓶、泛黃的襯衣、滿篇的名字和歌詞,甚至,連傷痕都不屬于他。文曲開門進(jìn)來的時候,叫了聲“喬越”,沒人理他,文曲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那間屋子被打開了。文曲把東西放在餐桌上,他現(xiàn)在不能去見喬越,喬越需要一些時間冷靜一下,這半年來,喬越從來沒有和他鬧過,就連發(fā)現(xiàn)他是周敬的時候,都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但他猜不到喬越看到那間屋子的時候會怎么做?最終還是耐不住心中的躁動,文曲走到那間房間前,窗簾被拉開了,桌子上的紙都被喬越握在手里。“回來了?”喬越啞著聲音問了一句。“喬越?!?/br>“我在啊。”喬越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里有些哽咽,他把腿從桌子上放下來,先前走了幾步。文曲靜靜地看著喬越向他走過來,但喬越站在屋子的中間,腳邊還躺著一個酒瓶,喬越一揚(yáng)手,那些紙都飛到空中沸沸揚(yáng)揚(yáng)地散落下來。紙張落地,文曲看到喬越淚流滿面。作者有話要說:不怪文曲,不怪文曲,不怪文曲。重復(fù):不怪文曲。第87章發(fā)瘋“你為什么不解釋?”喬越問,還沒有等到文曲的回答,他又提高聲音問了一遍,“你為什么不解釋?”“這些確實是我做的,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這些都是過去了。”“對,是過去?!眴淘缴钗豢跉鈮褐谱∽约阂虐l(fā)的情緒,“那你告訴我,你現(xiàn)在心中是不是還忘不了他?”“喬越,我們在一起五年?!蔽那騿淘竭~了一步。“那你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想起過他?你敢不敢保證一刻都沒有想起過他?敢不敢!”“我敢,喬越,從一開始,你就是你,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想起過他?!?/br>“哈哈哈。哈哈哈。”喬越大笑起來,在地上抓了一把紙,一邊撕一邊笑,撕到最后地上只剩下紙屑。喬越抓起一把紙屑,里面還夾雜著兩個煙頭,他看到紙屑上隱約能看清的文曲的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