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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譚遠“嘔——”的一聲的同時捂著肚子彎下了他那本是高高在上的腰。 “這一拳是為我二姐肚子里那尚未出生便被你害死了的孩子打的,你不配做他的父親?!笨粗蛱弁炊鴾喩眍澏兜淖T遠,孟江南非但松不開自己的拳頭,反是愈捏愈緊。 處在震驚之中的譚遠根本毫無招架之力,便這般被孟江南打得疼得要抽搐。 這兩拳頭打完,孟江南冷冷看了一旁面色發(fā)白的柳氏一眼,這才轉身回到孟蘭茜身旁。 “二姐!”回到孟蘭茜身旁的她頓時沒了揍人時的怒火與氣勢,又恢復了她尋日里嬌柔的模樣,她拉過孟蘭茜的手,擔心極了自己方才那一推將她給推傷了,“二姐你可有受傷?” 見到孟蘭茜搖搖頭,她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垂下了頭,細聲道:“對不起,二姐,我沒忍住?!?/br> 沒忍住對姓譚的動手的沖動。 孟蘭茜被她這前后截然不同的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說話間,只聽正由柳氏扶著的一臉狼狽的譚遠聲音擠著牙縫出來道:“找……死——!” 他的目光落在孟江南身上,兩眼迸發(fā)著前所未有的狠厲。 然他話音才落,便聽得正堂里傳來一道不緊不慢的淡漠聲音:“譚員外郎說的是誰人?” 他聲音不大,卻已足夠讓這正處在一股詭異安靜之中的庭院里的每一人都能聽到。 譚遠自然而然循聲而望,在瞧見正自正堂里緩緩走出來的向漠北時,先是狠狠一怔,爾后著急忙慌地跪下了身,不僅顧不得身上疼痛,甚至還朝柳氏厲聲道:“還不快跪下!” 將將瞧清向漠北的容貌正處在震驚之中的柳氏乍然被譚遠這般厲聲一喝,根本來不及多想,只能跟著他一并跪下了身。 然而譚遠卻是哆嗦了老半天唇都沒法兒道出下一句話來。 顯然他是識得向漠北的。 柳氏挺著大肚子跪得難受,不明所以,卻又不敢在此時多問,只能在他身旁老老實實跪著,心中既怨又恨。 孟蘭茜與那乳臭未干的死丫頭還沒有跪,他們?yōu)楹我颍。?/br> 方才這庭院里發(fā)生的一切,向漠北都自正堂的窗戶后看得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未有一開始便出現(xiàn),不過是為了孟江南能有個展露她這一年所學的大好機會。 回去同小滿、大嫂還有娘說,她們定會覺得高興。 即便她打不過也無妨,向尋隨時都可以出手。 不過向漠北倒是不曾想他的小魚的身手竟如此出乎他意料,想來這一年來并不少刻苦。 至于譚府的管家,早在她們姊妹二人攔下那兩名家丁時便被向尋捆住了手并堵住了嘴扔在了一旁。 若非如此,他又怎知這譚府究竟是如何模樣? 向漠北朝孟江南走來,孟蘭茜當即收回被孟江南握著的手,作勢就要給向漠北福身行禮。 然她禮還未行便先被向漠北制止了,“二姐無需多禮。” 孟蘭茜震驚地看著他,為他這一聲毫不見外更發(fā)自內心的“二姐”。 小魚說的無錯,這位宣小郡王確實待她極好。 否則以他的身份,怎會喚她一聲二姐? 他是愛屋及烏。 向漠北對孟蘭茜并非裝模作樣虛情假意,孟蘭茜便也不矯情,大大方方喚他一聲:“向修撰?!?/br> 他微微頷首,在孟江南面前站定了腳。 孟江南緊張極了他會因她方才的不自控而慍惱,是以低著頭垂著眸根本不敢瞧他,只細聲細氣地喚他:“嘉安,我……” 她才張嘴,便見向漠北拿起了她的手,繼而用帕子來為她細細擦手。 孟江南一臉錯愕,不明所以。 那跪得難受的柳氏稍稍抬起頭來正巧見著這一幕。 唇哆嗦了半天的譚遠此時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畢恭畢敬道:“微臣見過小郡王!小郡王金安!” 柳氏睜大了眼,才要收回的眼神根本無法移動,一雙眼就這么大睜著看著向漠北正拿著帕子為孟江南擦手,瞠目結舌。 他、他、他是——小郡王? 宣親王府里那個萬萬人之上,金貴得不得了的小郡王!? 衍國只有一個小郡王,除了他,再無第二人。 然而向漠北卻像聽不到譚遠的問安似的,只垂眸細細地為孟江南擦手,徐徐道:“小魚方才碰了臟東西,不將手擦干凈怎行?” 眾人:“……???” 孟江南亦是茫茫然,少頃才明白過來他是何意。 她瞥了跪地的譚遠與柳氏一眼,揚唇笑了起來,用力點了點:“就是!” 譚遠:“……” 240、240 向漠北并未隨孟江南去往譚府后院,他并不知曉孟蘭茜身上發(fā)生了何事,但他心思敏捷頭腦聰慧,并不難猜實情。 孟蘭茜說來是深閨婦人,且如今又有孕在身,照理說即便她知曉向漠北的身份,孟江南也不會讓她特意到前院來同他問安。 然她偏偏卻來到了前院,除了要見他之外,又能有何事非急于這一時見到他不可? 再觀她面上那脂粉也難掩的憔悴以及絲毫不見隆起的小腹,還有孟江南怒不可遏親自教訓起人來的舉動與這短時間內發(fā)生在這庭院里的種種,不難想她曾經(jīng)歷過甚么事情。 孟江南是個溫順之人,若非當真忍無可忍,她絕不會如此暴怒。 可見發(fā)生在孟蘭茜身上的是連孟江南都不可忍之事。 她之所以會同孟江南到得前院來,必與此事有關。 向漠北一記眼神都未給跪倒在地的譚遠與柳氏,他慢悠悠地為孟江南手心手背乃至指縫里都擦過了后才微微抬眸,看向譚遠,淡淡問道:“譚員外郎方才是想要誰死?” 饒是個愚蠢之人此刻也能看得出孟江南在向漠北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何況是譚遠如此精明之人,趁著這下跪的時間,他在心中想盡了回答來為自己做解釋,可不知為何,在聽得向漠北這不緊不慢不咸不淡聽不出喜怒的話后,他只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朝他壓迫而來,讓他根本道不出他已經(jīng)想好的解釋。 他背上涔涔的冷汗已然濕透了他的襦衣。 這宣小郡王絕非像此刻眼瞧著這般毫無脾氣,他愈是淡漠,便愈是可怕。 然而他不答,并不表示旁人也不答。 “嘉安,他罵的是我?!泵辖峡刹还茏T遠駭成了怎般模樣,她甚至一改尋日里的規(guī)矩,只見她伸出手來輕輕拉住了向漠北的衣袖,擰著眉氣憤道,“他方才還罵二姐了,嘉安你可有聽到?” 譚遠驚惶地抬起頭來正要為自己辯解時正巧瞧見的是向漠北就著孟江南的話頷了頷首,他額上冷汗更甚,急道:“小郡王恕罪!下官有眼不識泰山!小郡王恕罪!” 孟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