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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為了解,因?yàn)樗麖牟凰萍抑蟹蛉四前闳话凑兆约旱南敕▉砉芙膛畠海窃敢獍察o耐心地聽女兒自己的想法,所以蘇晚寧自小到大,但凡有心事都會與蘇銘說,難過了或是委屈了,大多時候也都是在蘇銘面前才傾瀉自己的情緒。 自然而然的,女兒家的心事她大多也是與蘇銘吐露。 譬如,有關(guān)宋豫書的。 蘇銘也不著急,只溫和地看著她。 蘇晚寧捏緊了自己手中帕子,低下頭看向盒子里的蜜餞,聲音低低道:“娘不喜歡他,不會同意的。” 蘇晚寧其實(shí)很不明白,明明宋家哥哥樣樣都好,為何娘偏偏就不喜他。 “那寧兒自己是如何想?”蘇銘看著蘇晚寧,神色和藹,語氣溫柔。 蘇晚寧將帕子抓得更緊,抬眸看了蘇銘一眼便又垂下眼眸,聲音更低:“宋家哥哥很好。” “你娘那兒,我自會與她說?!碧K銘看著嬌羞的女兒,目光更為溫柔,“斷不會讓寧兒嫁與不喜歡的男兒?!?/br> 蘇晚寧耳珠子紅如滴血,但此刻她卻不再只是低著頭,而是挽住了蘇銘的胳膊,羞赧又欣喜道:“爹對女兒最好了!” 蘇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她笑得歡喜,心都變得柔軟了。 “對了爹。”蘇晚寧忽然想到什么,“爹可記得女兒與爹說過的,那個與女兒一眼瞧著的時候很是相似的娘子?” 蘇銘頷首。 正旦那日。他從宮中回府,蘇晚寧便與他說了白日里在東岳廟市上的見聞,說及她遇到一名模樣與她很是相似的小娘子時,蘇銘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在靜江府遇到的孟江南。 “女兒方才又見到她了,就在方才的鋪?zhàn)永??!碧K晚寧道,“她離開與爹到來就前后腳的事情,爹若是早一會兒到的話,便也能見到她了?!?/br> “看來寧兒與她很有緣。”蘇銘微笑道。 “女兒也是這般覺得?!碧K晚寧笑著點(diǎn)頭,“若是再能遇著她,我應(yīng)當(dāng)交下她這位朋友,爹覺得如何?” “能與有緣之人成為友人,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睂τ谂畠合胱龅氖虑?,蘇銘大多時候都是鼎力贊同,即便是反對的事情,他也不會如蘇夫人那般態(tài)度強(qiáng)硬,而是會與女兒分析了其中利害后再讓女兒重新做決定。 也正因有他這么一位亦師亦友的父親,蘇晚寧比絕大多數(shù)的閨閣千金都要通透明理。 “都說娘能嫁給爹,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女兒也是這般覺得的!”蘇晚寧愈瞧蘇銘愈覺得他是這世上最明理最好的父親。 單單是他不會為了他的仕途之路而強(qiáng)迫她嫁給她不喜愛的人這一點(diǎn),他就比很多父親都要好。 “你們都說錯了。”蘇銘隔著衣袖輕握著袖中的小錦盒,語氣柔和,“是我修了三生的福氣,才有幸娶得你母親為妻。” 蘇晚寧哪怕心中不認(rèn)同,嘴上卻不敢有反駁,倒是晃了晃蘇銘的胳膊,黏著他道:“爹呀,趁著今日您休沐得閑,咱不著急回家,到云霧樓坐一坐,您再給我好好講講您與娘年輕時候的事情,好不好?” 蘇銘失笑:“你這孩子,是將我與你娘年輕時候的事情當(dāng)成說書來聽了?” “可比書中的故事要動人多了!”蘇晚寧肯定道。 “便依了你了?!碧K銘又輕輕拍拍蘇晚寧的手背,“正好你母親喜愛云霧樓的春點(diǎn),回去時給她捎一些回去?!?/br> “爹真是無論到哪兒都念著娘!” 蘇銘只笑不語,并不否認(rèn)。 若無菀妹,便不會有如今的他,他是在月老面前起過誓,要生生世世待菀妹好的。 自入了二月開始,城南市肆與城東市肆就比城西與城北兩處市肆要熱鬧許多,因著進(jìn)京趕考的舉子們?nèi)羰亲庾〔坏骄┏菛|南方向棘闈附近的宅子或是客棧,便會退而求其次,來到城南或是城東市肆尋落腳之地。 尤其是寒門學(xué)子。 眼下春闈在即,棘闈附近的客棧普遍抬價,至于空置的宅子目前還能賃到,但拮據(jù)的寒門學(xué)子本住進(jìn)抬了價的客棧就已捉襟見肘,那些空置的宅子根本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甚至大多寒門學(xué)子舍近求遠(yuǎn),為了省下銀子,寧可到城南或是城東市肆尋客棧落腳,如此一來在入棘闈考試的前一夜他們便沒有歇息的時間。 饒是考前不能歇好會大大影響考試時的思維,可高抬的客棧價格著實(shí)是他們承受不來的,也唯有這一選擇罷了。 幸而眼下離春闈還有十日,城南與城東市肆還能隨處找到能夠落腳的價位適宜的客棧,若是再晚幾日,怕是連這兩處市肆的客棧都被趕考的學(xué)子給擠滿了,屆時便是真正的連個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些住不起棘闈附近客棧的寒門學(xué)子們也只能這般來寬慰自己。 蕭箏看著那些肩上挑著兩個大筐子、筐子里裝著筆墨紙硯鋪蓋細(xì)軟等物事或是擠在客棧柜臺前又或是在街上邊走邊尋找著適合落腳客棧的不少讀書人們,詫異地問項(xiàng)云珠與孟江南:“快到春闈的日子了?” 項(xiàng)云珠正在王家鋪?zhàn)咏o宣親王買剛做好的芝麻餅子,本是要回答蕭箏的問題,忽地發(fā)現(xiàn)王家鋪?zhàn)拥闹ヂ轱炞泳谷怀隽诵禄?,做成小兔子模樣的芝麻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壓根忘了理會蕭箏。 孟江南則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她道:“二月十五就是春闈的日子了,嘉安也是要參加的呢?!?/br> 說到向漠北,自在城南買了糖葫蘆后情緒便不怎么高的孟江南眸中這才盈上光亮,話便也多了起來,“不知大嫂知道了否,嘉安可是靜江府的小三元,是靜西布政司今屆秋闈的解元呢!” 她眸中有光,看起來很歡喜,甚至還有些小自豪,生怕旁人不知曉向漠北的好,迫不及待地要與之相告。 蕭箏自然看得出來她為何而歡喜,哪怕項(xiàng)璜已經(jīng)同他說過向漠北今番回京的原因之一便是回來參加春闈,這會兒她還是故作詫異道:“三弟竟如此由本事!” 孟江南將腦袋點(diǎn)如搗蒜:“是的!” 蕭箏看她一副“我相公的才學(xué)就是天下第一厲害”的小模樣,不禁笑出了聲,同時還抬起手捏了捏她細(xì)軟的臉,笑道:“也只有你覺得三弟那塊冰碴子哪哪都好?!?/br> 然孟江南的第一反應(yīng)是:啊啊??!將軍嫂嫂又捏捏她的臉了,好開心! 她的第二反應(yīng)才是:嘉安就是哪哪都好! 就在這時,王家鋪?zhàn)油鈧鱽硪坏烙兄鴿庵啬戏娇谝舻哪凶拥穆曇簦骸暗昙?,麻煩給我包兩塊芝麻糖餅?!?/br> 準(zhǔn)確來說,是濃重的靜西布政司口音。 孟江南自然而然循聲而望。 只見一名身著薄襖的弱冠男子攙著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家來到王家鋪?zhàn)油?,門檻太高,老人家彎曲的雙腿邁不進(jìn),男子便讓他靠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