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4
!” 不待向漠北再說上些什么,只聽她又緊接著道:“聽小滿說,將軍嫂嫂初初只是個從六品的忠武校尉,因為自請前往西州清剿匪寇由陛下親授正五品武德將軍,剿匪期間升授武節(jié)將軍,如今剿匪有功班師回朝晉升了正四品明威將軍!好厲害好厲害!比書上寫的女將軍都要厲害!” “嘉安嘉安?!泵辖嫌f愈興奮,“你說我若是去從軍,是不是也能有成為女將軍的一天?不然,嗯……千戶也行,百戶也可以的!” “雖然我生得有些矮,沒有娘還有將軍嫂嫂那般高挑,可是我很能吃苦耐勞的,這大半年來一直同小滿學(xué)習(xí),我已經(jīng)比從前有力多了也健壯多了!小滿都夸我進步了呢!”以免向漠北不相信自己,她還補充道,“嘉安你瞧!” 語畢,她當即微蹲下身,扎穩(wěn)下盤,緊住向漠北的腰,霍地就將他抱了起來! 不僅如此,還三步并作兩步,抱著他飛快地走向床榻,一把將他扔在了鋪著軟厚被褥的床榻上! 最后眨眨眼,微喘著氣站在床前的腳踏板上看著他,迫不及待地問他道:“嘉安你瞧我是不是可有力氣了?” 被自家小娘子輕而易舉就抱起扔到床上的向漠北看著床前一副興高采烈求表揚的孟江南,這一時半會兒間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本是歡歡喜喜的孟江南見向漠北發(fā)怔,忽地笑不出來了,連忙將膝蓋抵到床沿上,傾身在他身上,著急忙慌地抬手去撫他的臉,緊張道:“嘉安你怎么了?可是我太用力扔疼你了?” 而當她話音才落,向漠北忽爾攬住她的肩與腰,帶著她翻了個身,換成了自己于她身上撐著身,語氣沉沉問她道:“小魚若是去從軍,可想過將我置于何處?” 孟江南一愣,爾后猛地搖頭,著急卻堅定道:“我只是問問而已,沒想過真的要去的,我還要照顧嘉安,哪兒都不去的?!?/br> 向漠北這才覺得心中稍稍舒坦了些,他俯下身,將手肘抵在她頸側(cè),掌根托著腮,拈起一縷垂在她頸窩里的長發(fā),在指間反復(fù)纏繞,一邊看著她,又問道:“小魚很是稀罕大嫂?” “嗯嗯!”孟江南用力點點頭,想著蕭箏那英姿颯爽的模樣,她又歡喜地笑了起來,“將軍嫂嫂就是我心中巾幗英雄的模樣!我想給她畫像!將軍嫂嫂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明兒就能讓我給她畫,嘉安,明日我要同你借紙筆呀!” “不借?!毕蚰焙敛华q豫地拒絕。 孟江南懵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壓根沒想到他會拒絕,是以呆呆地問他道:“為、為何呀?嘉安是覺得我會弄壞嘉安的紙筆么?” “我會用得很小心的,不會弄壞的!”她連忙保證道。 然她話音才落,向漠北便忽地覆上她的唇,直到她雙頰漲紅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過她,盯著她的眼,不疾不徐悶聲道:“小魚還不曾給我畫過像?!?/br> 孟江南愣了一愣,正要說話,只聽向漠北又道:“小魚是最稀罕大嫂,還是最稀罕我?” 孟江南再一愣,“這是不一樣的呀……!” 對將軍嫂嫂的稀罕和對嘉安的稀罕,怎能一樣呢? 這就像她對阿睿的稀罕和對嘉安的稀罕一樣,是完全不一樣的呀! 誰知向漠北卻是不管,非要她回答:“嗯?” “當然是最稀罕嘉安呀?!泵辖虾鎏鹗?,環(huán)上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耳,抿唇含笑肯定道,“我是為了嘉安才想著要同小滿學(xué)本事的,我是要保護嘉安一輩子的!” 還有保護阿睿。 只是嘉安這會兒興許不想聽這后半句,她就不在這會兒同嘉安說了。 向漠北覺得自己的心在被柔軟的棉絮填滿,暖得厲害,也軟得厲害。 他將孟江南腳上的鞋蹭掉,扯開了她的衣帶,亦是附在她耳畔道:“小魚既是說自己健壯得很,那我便試試好了?!?/br> 孟江南面紅耳赤,欲推還就:“嘉安的心疾還好嗎?” “無需擔心,我自有分寸?!?/br> “好、好的?!?/br> 帳幔搖晃。 聽雨軒里,蕭箏也正歡歡喜喜地與項璜說著孟江南這個小可人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沒有存稿的我今天上天了!任性地過了個正常人的周末,所以更新拖到了這個時候,我有罪! 明天的更新可能不能按時早上9點,應(yīng)該會在中午12點后這樣更新 ̄! 我的職業(yè)cao守告訴我:混蛋的你不能斷更! 179、179 蕭箏二十有四,卻已吃盡了旁人一輩子都不會吃到的苦頭。 遇到項璜之前,她所承受的苦與難,并不比從前的宣親王妃要少。 她三歲喪父,六歲時起便要挑起養(yǎng)家的職責,既要照顧體弱多病的母親,又要照顧年幼的兩個弟弟,在冰天雪地里穿著破爛又單薄的衣裳臥冰捉魚,只為了能給臥病在床的母親換一帖藥,她赤腳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與秋冬,腳底的血口子愈合了又破裂,反反復(fù)復(fù),曾五天五夜未進過一粒米,只為了省下一個饅頭分給兩個弟弟吃。 她八歲時在一家酒館的掌柜家門前跪了整整兩天兩夜才得到一份一天三個銅板的涮碗活兒,卻因被一同干活的婦人栽贓打破盤子還偷了館子里的饅頭,不僅丟了活計,還被老板年用鞭子打得皮開rou綻。 那時是臘月的天,寒意冷到骨子里,她躺在雪地里,無數(shù)次地想要就這么閉上眼再也不睜開了,可想到家里的母親與年幼的弟弟,她不得不咬著牙拖著一身的傷活下去。 十歲時她跟人下礦井,礦井坍塌,她和一群人被埋在里邊,待他們被救出來時已是十天十夜之后,而活下來的,唯獨她一人而已,她舔著那滲過地層久久才聚成的些微水滴艱難地活下來,看著身旁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她想死,可她不能死,終是盼來有人將他們救出去。 幸而那是官府開的礦井而非黑礦,否則她唯有等死,她慶幸自己命大活了下來,且還拿到了官府的二兩撫恤銀。 她不吵不鬧,揣穩(wěn)銀子到集市上給母親抓了藥,給兩個弟弟每人買了一串糖葫蘆,再割了些豬rou,想著母親和弟弟已經(jīng)很久沒沾葷腥了,而今她拿到銀子,當給他們補補,尤其是兩個弟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可她回到家時,她的母親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還是躺在那張老舊的木板床上,用破舊的草席裹著,幸而是寒冬,她掀開草席之后還能見到她最后一面。 她兩個弟弟兩眼哭得紅腫,年長的那一個忽地將她推翻在地,哭著責怪她這些日子為何不回家,娘死之前還一心盼著她回家,只想著臨終之前再見她一面。 她被弟弟推倒在地,看著床上早已僵硬的母親,連哭都哭不出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