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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得了,直拉住向漠北的衣袖與他道:“爹爹爹爹,娘親知道了一定很開心!” 向漠北揉揉他的小腦袋,點點頭,緩緩站起身,誰也不看,只輕聲道:“懷曦知曉了定也很高興。” 不是靠血緣,亦不是靠恩德,是阿??克约旱穆敾叟c真摯得到的旁人對他的由衷喜愛。 他有著他自身的光芒。 像懷曦一樣。 宣親王與項璜項珪則是齊齊愣住。 阿睿、懷曦…… 除了孟江南,向漠北不曾與任何人提過阿睿的身世。 他并不打算瞞著最疼愛他的雙親的兄長。 作者有話要說:嚶,凌晨三點,好累,困覺! 171、171 宣親王妃帶著孟江南所去之處為雪香軒,與自花廳方向所去的后院并不同路,繞過門后那層層疊疊的假山石壘砌而成的照壁后各往西東。 宣親王府繞過照壁之后以依宣親王之意以山石花木將整座府邸的寢居與廳堂分隔了開來,府邸東面過了花廳之后便是闔府上下的寢居之地,府邸西面則為觀景賞景以及會客待客之地,能入東面花廳者向來只有他們項氏親近之人。 自然而然的,花廳不是離王府大門最近的廳子。 離王府大門最近的廳子是雪香軒。 雪香軒旁植梅樹,梅花開時軒中暗香浮動,冬末春初之時最為適宜在此處賞梅,這是在梅林被宣親王妃命人改成習(xí)武場之后宣親王用心布置的園子,為了讓軒中意趣更濃,他還特意命人在周圍栽種竹子,冬春之際賞梅時周遭竹叢青翠,林木蔥郁,意趣濃郁,皆是為了讓宣親王妃喜歡而已。 為此,在布置好了雪香軒之后,宣親王又于雪香軒面前就著當(dāng)初的低洼之地人工開鑿出的翠湖對岸建了一座位于稍高之處的“遠(yuǎn)香堂”。[1] 遠(yuǎn)香堂面水而建,四面皆窗,夏日坐于堂中,可賞湖田田荷葉,嗅迎風(fēng)而來的淡淡荷香,恰與湖對岸的雪香軒成為對景,冬與夏,低與高,極有韻味,煞是好看。 宣親王煞費苦心地為自家媳婦兒建了這么兩處絕佳賞景之處后的確得了宣親王妃不少夸贊,譬如夏日里她自遠(yuǎn)香堂掠到湖面之上摘了大把的蓮花與蓮蓬與他道“阿昭選的荷花品種不賴,蓮蓬大蓮子亦飽滿”,又或是冬日里趴在雪香軒的窗戶上伸手掐過一朵窗外開得正好的臘梅簪到宣親王發(fā)間笑贊道“阿昭簪花也好看”,諸如此類般,全無一樣是夸到了景致之上的。 倒非她有意為之,而是她自小便不是學(xué)著琴棋書畫長大的千金小姐,她看得最多的是兵書,聽得最多的是自家父兄那在戰(zhàn)場上的一次又一次拼殺,見得最多的是父兄與他們的兄弟們大快朵頤地喝酒吃rou,她拿得最多的除了筷子之外便是刀槍弓矢,從出生起就一直隨著爹娘兄長住在邊防之地直至及笄之年才隨兄長入京定居的她骨子里從來就沒有這些雅致與逸致。 而即便如此,宣親王亦是高興的,至少他的皎皎并非對他特意為她營建的這些景致毫無感覺,至少皎皎是開心的。 且一年四季當(dāng)中,宣親王妃無論空暇與否,最喜呆的地方便是雪香軒。 并非她覺得這雪香軒的景致有多韻味,僅僅是因為其離王府大門最近而已。 在這雪香軒中,無論是她的阿昭回來,或是她的璜兒與珪兒回來,她都能第一時間見到他們。 二十余年過去,無論春夏或是秋冬,她都習(xí)慣了坐在這雪香軒中等他們回家。 近月來,她更是整個白日都呆在這雪香軒中,成日成日地對付著一沓又一沓的紅紙。 宣親王心疼她將雙眼熬壞,偏又勸不得她。 他知曉,他的皎皎不是為了在此剪窗花,而是在此等他們的珩兒。 他們的珩兒就要回家來,她要在這兒等著他,在他回到家時她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見到他。 也因此,方才紅纓激動地給她通傳好消息時她才能在項珪和孟江南玩笑之時一腳將他連同他的坐騎踹開。 因極度震驚而發(fā)懵的孟江南在繞過影壁朝雪香軒走去的半道上回過的神。 她回神的一瞬想到的便是阿睿。 而一想到阿睿她便著急得不行,甚也顧不得,顧不得自己身在何處身旁又是何人,著急忙慌地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跑。 阿睿! 她已經(jīng)同阿睿說好,下了馬車后她就過去牽著他的手,無論去到哪兒,她都不會丟開他的。 可她自己卻被驚嚇得丟了神魂,方才根本就不知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才是好了。 她正轉(zhuǎn)身時,方才已經(jīng)跟上來但想到什么又折回身去,這會兒重新朝她與宣親王妃大步而來的項云珠擋在了她面前,笑盈盈與她道:“小嫂嫂可是要去找阿睿?二哥他抱著阿睿去找小哥了,小嫂嫂你只管放心好啦!” 項云珠邊說邊拉住她的手,說完之后歪著腦袋看向宣親王妃,好奇地眨眨眼,問道:“娘,你見過小嫂嫂了?二哥去過靜江府一回我是知道的,娘又是何時去的?” 宣親王妃則是含笑看著孟江南,問她道:“小魚你與小滿說說,你我是何時見過的?” 宣親王妃的一聲“小魚”又是驚了孟江南一跳,她連忙回過神來,震驚又緊張地看著她,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急得通紅,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可是介意我叫你小魚?”宣親王妃又笑問。 孟江南一愣,連忙搖頭:“不是的!我只是……夫人您——” 她緊張著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卻聽宣親王妃將她打斷:“你叫我什么?” 孟江南被她問得再一愣。 她忽然之間想起她嫁給向漠北的那一夜,他也是這般來反問她。 ‘你叫我什么?’ 孟江南怔怔地看著沖她笑得溫柔的宣親王妃。 從前阿娘也是這般看著她對她笑的。 那個字抵在孟江南的喉間,令她雙手有些發(fā)顫,只見她嚅了嚅因一而再的緊張吃驚而微微發(fā)白的唇,想說什么,卻又遲遲不敢說出口。 宣親王妃也未有非叫她回答自己不可,她只是將孟江南的手重新拉到了手里來,一邊道:“這兒冷,到屋里去暖和暖和,我已讓廚房備好了熱姜湯,到屋里去喝一碗暖暖身子?!?/br> 就在她正要轉(zhuǎn)身的一瞬,孟江南冰涼的手握了握她那正拉著她的手,不安卻又滿含期盼與歡喜地輕輕喚了她一聲:“娘……” 只見她眼圈通紅,小心翼翼地輕抿著唇,卻又在笑。 她本是個沒有家的人,只能與被遺棄的阿睿相依為命活在這世上,沒有爹娘,也沒有親人。 是嘉安給了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她不敢奢求更多,她只想嘉安的爹娘不要讓她離開嘉安就好,不敢去想也能喚他們一聲爹娘,但現(xiàn)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