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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有人都在等他回來,讓他知道,他們所有人,都很愛他。 她瞧見的那幅窗花剪的是一家四口的模樣,她想學(xué),她想剪。 她要剪一幅一家六口的窗花,有她有阿昭,有自小懂事的璜兒,有至今仍不叫人省心的珪兒,有愛同珪兒胡鬧的小滿,還有最聰慧也最敏感的珩兒。 還有淼淼和那個叫做小魚的好孩子,她也要把她們一并剪出來貼上去。 小魚這個名字,還是向云珠去到靜江府后第一次給家中來信時另外封了一封信札給宣親王妃特意寫的。 她在信中這般寫道:娘許是還不知道小嫂嫂的小名兒叫什么,小嫂嫂的小名叫小魚,魚兒的魚,娘可是也覺得這個小名很招人喜愛?我曾聽到過小哥這般來喚小嫂嫂,溫溫和和的語氣,小嫂嫂笑得像遇見了太陽似的! 小滿確實沒有猜錯,她的確覺得這個名字很是招人喜愛。 她就覺得小魚這個名字很可愛。 不知這個可人的孩子與珩兒還有小滿還差幾日才能回到家來? 宣親王妃正微微出神間,紅纓匆匆來到她面前,滿面驚喜:“夫人!” 宣親王妃抬頭,見紅纓一副驚喜有加的模樣,她當(dāng)即猜得到她想要說的是什么。 她旋即扔了手中剪子,沖出了屋去!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更新了!還是沒趕得及在早上更新,好在這個點更新也比晚上強,嘿嘿嘿。 嘉安夫婦肥家啦肥家啦肥家啦! 給成功換地圖撒花! 167、167 孟江南斷斷沒想到宣親王與身為文淵閣大學(xué)士的項璜這會兒竟會在王府大門外,根本來不及問向漠北對方系何人但從對方衣著氣質(zhì)多少能猜得出些的孟江南是沒來得及有任何準(zhǔn)備,馬車便停了下來。 她緊張得腦子茫茫然,連自己是如何從馬車上下來的都不知曉。 項璜看著馬車邊上伸出手親自將孟江南從馬車上接下來的向漠北,初時微微一怔,爾后便只是欣喜地微微笑著。 宣親王站在他身旁,同樣的一言不發(fā),只睜著那雙向漠北隨了他八。九分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想向漠北那正握住孟江南纖手的雙手瞧。 孟江南雙足將將落地時,乘著后一輛馬車上的向云珠也正踩著駕轅跳下來,看著站在門外的宣親王與項璜,歡喜地就要朝他們跑去,正當(dāng)此時,街道另一頭傳來急驟的馬蹄聲! 宣親王府位于京城內(nèi)城筆直寬敞的朝陽大街上,其中有無數(shù)條大小街道縱向與其相連,向漠北所乘馬車自長得一眼根本望不到兩頭的朝陽大街南側(cè)緩緩而來在宣親王府門前停下時,一匹棗色大馬正自與朝陽大街相連的一條街道上拐入朝陽大街來。 也正是在其拐入朝陽大街上來的一瞬之間忽如瘋了似的朝宣親王府的方向狂奔而來! 那急驟的馬蹄聲震在寬敞的大街上回響,于有著命令禁止城內(nèi)跑馬的天子之地清晰非凡,引人注目。 孟江南聞聲抬頭,循聲而望,在見著那棗色的高頭大馬直直朝他們這個方向失控似的狂奔而來時驚得心頭一抖,根本來不及去看那馬背上的人,而是飛快地反手抓緊向漠北的手,用力將他扯到了自己身后,以自己的身子護著他急急往跑旁避讓。 駿馬速度極快,仿佛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逼近了宣親王府門前,然而除了孟江南一人慌得心驚rou跳之外,其余一眾人包括將將下得馬車來的向云珠也都不驚不慌,分毫沒有要上前來制止前來的馬匹或是保護向漠北的打算。 原因無他,而是于宣親王府上下而言,這匹棗色大馬誰人不識? 哪怕瞧不清馬背上的人,卻也誰人都知其絕不會傷害到向漠北分毫。 只當(dāng)那棗色大馬眼見就要直直踩到已然飛快避讓的向漠北及孟江南時才聽得馬背上的人長“吁”一聲,同時勒緊韁繩,只見那高頭大馬仰頭長嘶一聲,人立而起! 孟江南白著臉驚恐地看著那高舉在她與向漠北面前的那釘著馬掌的鐵蹄,將向漠北朝自己身后護得更緊,帶著他連連往后退。 這、這馬匹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他們明明已經(jīng)讓開了,它還似偏要踩到他們身上來才罷休! 嘉安將將回到家竟就遇到這般事情,莫不成是誰人想要害嘉安!? 這般一想,孟江南的臉色變得煞白,驚惶之中的她根本沒有察覺到旁人的異樣。 對方若是真要對向漠北不利,向?qū)づc向云珠此刻又豈會只是看著而非護上前來?宣親王與項璜又豈會不驚不慌地只是在旁看著而已? 而就在這棗色大馬那高高揚起的前蹄正要落下的一瞬,宣親王與項璜身后的朱漆大門內(nèi)忽地飛出來一道人影,蹬著繡鞋的腳不偏不倚正正踢到馬肚之上,竟是將健碩的它連帶著它背上的人生生踢出了一丈之外! 馬匹吃痛的慘叫聲險些響徹整條朝陽大街! 那慘叫聲生生嚇得孟江南渾身一顫。 下一瞬,只見那從宣親王府大門內(nèi)“飛”出來的人影一把揪住那正要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的人,速度快得根本不教孟江南瞧得見他們的模樣,尚且只辨得出馬背上之人為男子,那在馬肚上狠踢了一腳的是婦人。 也正因為是婦人,她才更覺震驚。 何其有力的腿腳! 孟江南正震驚間,只聽那被婦人從馬背上揪下來的男子半躬著身子哀嚎道:“娘娘娘——輕點兒啊,耳朵要被您揪掉了!” “混小子!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婦人揪著男子的耳,斥道,“珩兒才帶你弟妹回來,你是要嚇跑她不成?。窟€不快過去賠禮!” 男子生得高大,比婦人要高出至少一頭,可這會兒他卻甘愿躬下腰任婦人揪著自己的耳。 而婦人,明明是怒罵的語氣,孟江南卻覺從中聽出了一股深埋在骨子里的慈愛。 她發(fā)怔之間,婦人已經(jīng)揪著那生生嚇到了她的男子來到了她面前。 她瞧清了婦人的模樣,也瞧清了她身旁高大男子的模樣。 這一瞬,她怔愣得比方才更甚,雙目大睜,眸中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這不是 “娘!”向云珠忽地朝婦人撲過來,攬著她的胳膊,笑靨如花,隨即又松開了她的胳膊,撲進了宣親王懷來,“爹!” 同時見得她伸出手來拉住項璜的胳膊,笑得像個小小姑娘似的,“大哥!” 末了她一手?jǐn)堉H王的胳膊,一手?jǐn)堉楄母觳?,沖才被宣親王妃揪了耳朵的項珪皺了皺鼻子,這才喚他道:“二哥。” 孟江南聽著向云珠對眼前幾人的稱呼,瞠目結(jié)舌,腦子里一陣嗡嗡作響,自己此時應(yīng)當(dāng)說什么做什么,全都想不起來了,只睜大著眼怔怔地看著正含笑看她的宣親王妃與一邊揉著自己被揪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