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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夾棉軟被本就蓋得不甚嚴(yán)實,加之向漠北將她抱在懷里的枕頭拿開以致她身上的軟被就被掀開了些,深睡中她顯然是覺得有些冷了,雙手摸索著要將軟被拉上來。 盯著他抹肚的向漠北看出了她舉動里的意思,非但未有替她將軟被蓋好,反是往旁移開了些,讓她無法夠得著。 睡得沉沉的孟江南摸不到軟被便沒有再摸,將手臂壓回了身前。 向漠北放下軟被,伸出手去將她完全擋在自己身前的手臂往旁移開了些,不叫它擋著自己眼前的景致。 看著她均勻起伏的心口以及白生生的頸窩,向漠北只覺自己喉嚨不僅愈發(fā)發(fā)干,渾身上下都有些燥熱,極力忍著想要將她狠狠咬上一口的沖動。 他站起身,離開床沿,將披在身上氅衣掛到了木施上。 待他重新回到床前時,瞧見熟睡之中的孟江南咂了咂嘴,也不知是入了怎樣的美夢,夢外都忍不住咂嘴。 向漠北看著她咂嘴,爾后走到屋中桌旁,拿了方才放在桌上的那其中一小包山楂糕,這才又回到床邊,復(fù)坐床沿上,將手中的油紙小包慢慢打開。 紙包里裹著糯米紙的山楂糕排得整整齊齊,他拿了一塊,其余的放到了床頭邊的燭臺旁,自己微微俯身湊近孟江南的同時也將拿在手里的那一塊山楂糕湊到她嘴邊。 只見睡夢中的孟江南吸了吸鼻子,頓了頓后又再吸了吸,好像是在確定自己沒有聞錯味兒似的,爾后見她微微張開嘴,朝向漠北湊到她嘴邊的那塊山楂糕咬來! 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附上她的唇齒,以為這仍是在夢中的她閉著的眼完成了細(xì)細(xì)的月牙兒,甜甜地笑了起來。 向漠北看她嘴里咬著山楂糕卻還未有醒來甚至還笑得甜甜的嬌俏模樣,終是再擋不住自己心頭的那一把火,讓其點燃了自己渾身血液。 他將手自山楂糕上拿開,褪了鞋襪,放下了方才因更好地瞧著她的床幔,側(cè)著身在她面前躺下,并未熄燈。 孟江南睡得沉,只是咬著那塊山楂糕含在嘴里而已,并未咀嚼,向漠北抬起手,勾著食指在她鼻梁上輕輕刮了一刮,這才見她動了動嘴,不過卻是微微的。 向漠北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將拇指也伸了出來,在她朝上的半邊臉頰上輕輕捏了捏。 手感既軟又細(xì)膩,那點燃了他血液的火苗驟然之間躥成了烈焰。 卻見本是將嘴里的山楂糕含著不動的孟江南忽的飛快地動起了嘴來,還怕人跟她搶似的抬起手來要將那露在外邊的半截一并塞進(jìn)自己嘴里。 向漠北卻是飛快地將她的雙手按住,同時一個翻身,將她的雙手扣在她身子兩側(cè),于她身上撐著身子,頭一低便咬上她還未吃進(jìn)嘴里的另一半山楂糕,與她的唇只有一毫之距,忽然之間的小心思讓他使壞似的不給她將一整塊山楂糕都吃了。 誰知平日里像只兔子似的乖乖順順的她此刻夢里急了起來,一心想著將自己到嘴了卻又被人給搶走了的山楂糕給搶回來,嘴一張就朝向漠北咬了過來! 咬住了他的唇,還咬得挺用力,只差沒咬出血來。 向漠北渾身一僵,身體里的烈火朝四肢百骸迅速蔓延。 然而孟江南只將他的唇當(dāng)做了山楂糕,從渾身發(fā)僵的他嘴里將那半塊山楂糕奪過來不止,還將他的唇一并含在嘴里,咬了要咬,忽爾像是發(fā)現(xiàn)了味道不對似的,當(dāng)即就將其吐了出來,且還蹙起了眉。 向漠北眸中燃著烈焰,只覺自己身體里的每一滴血都在沸騰在翻滾在沖涌,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扣緊了孟江南的手腕,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搶奪她嘴里的甜味。 他方才并未來得及將那半塊山楂糕吃下便被孟江南搶了去,然而他此時覺得此時嘗到的味道比他自己吃進(jìn)一塊山楂糕還要甜。 能甜到他心底。 孟江南終是在向漠北這驟然之間堵住了自己呼吸的親吻中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的一瞬間除了嘴里滿是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味道之外,還聞到了淡淡藥味。 那獨屬于向漠北身上的淡淡藥味,令她思念如潮的好聞味道。 她掙了掙被他扣緊的雙手,想要抬起手來摸摸他的臉,然而向漠北卻是將她的雙手扣得更緊,不給她從他手中逃開的機(jī)會,在她嘴角輕輕咬了一口之后才抬起頭來。 隔著床幔朦朦朧朧的光線之中,他有若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以及他那夜夜入她夢來的面靨當(dāng)即撞入了她眸中來。 孟江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只覺今夜夢里的他的模樣比此前任何一夜夢里的他都要清晰,好似就是他真真回來到她面前了似的。 “嘉安?!弊砸詾槿栽趬糁械拿辖弦娭膊惑@訝,只是彎著眉眼沖他笑,喚他的聲音細(xì)軟又嬌氣。 向漠北呼吸驟緊。 只見她抿了抿嘴,還伸出秀氣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揚著甜甜的笑問他道:“嘉安方才給我吃的是什么呀?” “山楂糕?!毕蚰闭Z氣低沉,聲音黯啞,“好吃么?” “好吃?!泵辖嫌中?,“甜甜的?!?/br> “可還要再吃?”向漠北眸中盡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烈火,聲音愈發(fā)黯啞。 孟江南點點頭:“要!” “好。”向漠北笑了,露出了嘴角邊上的小梨渦,“待會兒?!?/br> 孟江南才要問為何是待會兒,向漠北卻未有給她再說話的機(jī)會,又低頭堵上了她的嘴,不過卻是松了她的一只手。 他將空出來的那只手探至單衣之后她的后頸與后腰。 那兩處是抹肚系帶之處。 他修長的手指勾上了那繩結(jié),不消去看,須臾便將其勾得盡松開了去。 孟江南亦將那未有被他扣著的手抬起環(huán)上他的腰,一如此前夢到他咬著自己頸窩時她的那般舉動。 孟江南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可當(dāng)向漠北用力在她頸窩與身前咬下斑斑痕跡時的那股子痛感又讓她覺得她不是在夢中,可若非在夢中,身在桂江府的嘉安又怎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而當(dāng)她看著那不停搖晃的床幔,她的神思變得愈來愈混沌時,她更加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在何處,只想要抓緊眼前的向漠北,不讓他自自己眼前離開,以求自己醒來時仍能見到他。 向漠北亦感覺得出來他的小娘子誤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并不打算非喚醒她不可,因為他發(fā)現(xiàn) “夢中”的她較平日里的她要主動得數(shù)倍。 床頭燭臺上的蠟燭靜靜燃燒,漸漸燃盡。 忽急忽緩搖晃的床幔也在燭火漸熄時漸漸停了下來。 向漠北擁著倦極了的孟江南,并未起身穿衣,而是將軟往上一扯,蓋在了他們身上。 他在孟江南汗津津的額上輕輕親了一口,也闔上了眼。 懷里擁著孟江南,他很快便入睡,今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