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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她微微一笑再點了點頭以示感謝后自顧自地將香囊別到了腰帶上。 向尋是個粗枝大葉,并未多想這香囊是否還有別的含義,小秋道是謝禮,他就當是謝禮,畢竟在他眼里小秋這個身世可憐的小姑娘就像是家中meimei一般,meimei給兄長送個香囊,并無不妥之處。 瞧著小少爺與小阿睿腰間都掛著小少夫人縫制的香囊,他覺得還挺不錯的,香囊里的藥材還有提神凝神的功效,最是適合他們這些做侍從的人用了,不過他可不好意思自己到鋪子里給自己買一個,勞小少夫人給他做一個他更沒那個膽。 這個就挺好,顏色一點兒不花哨。 小秋看他眼神清清郎朗,當即猜得到他并未多想,她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時更多的是歡喜,顯然只要向尋能夠收下這個荷包,她就覺得滿足了,無論原因。 她如今在向家過得很好,主子和善,向大哥和廖伯待她亦如家中人一般,她如今的日子是她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她很知足,也很滿足。 這樣也很好,能得一兄長也沒什么不好的。 如是一想,小秋心中那股子緊張的害羞便隨著這拂過她與向尋之間的夜風散了去,她放下了因緊張而交握于身前的雙手,對著向尋也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來,道:“我第一次做荷包,做得不好,待我。日后同夫人練得更好了,我再給向大哥做。” 看著眼前笑容輕快的小秋,向尋難免就想到了她剛到向家時的模樣,瘦瘦小小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今卻是好得多了,不僅臉比來時圓了些,性子也比那會兒開朗了不少,他不由又笑著點點頭,唇角揚得比方才更高,抬手搭在小秋頭頂上,輕輕揉了揉,就像兄長對家中小妹般的親昵。 心中不再有那些亂糟糟念頭的小秋這會兒也不覺羞,反是覺得鼻子有些酸,有些想哭。 家與親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但她未有哭,而是也朝向尋又笑了笑,往河對岸去尋向云珠與阿睿去了。 小少爺與夫人這邊無需她伺候,那她就只能去候著小姐與阿睿少爺,隨時聽憑差遣。 向漠北那廂 孟江南沿著河畔順著人少的下游方向跑,直至跑到河畔除她再無旁人之處,她才停下著急忙慌的腳步,扶著一旁的柳樹喘著氣。 忽地,她想起什么來,又猛地轉回身去。 只見在她一路跑來的方向上,一道單薄的身影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爾后又快步走起來,走了須臾又改為跑,不停反復。 可他即便是跑起來,也是跑得很慢。 哪怕他還離孟江南停下的這處遠遠兒的,遠得孟江南只瞧得見他身上的玉色披風,根本瞧不見他的臉,可她覺得自己卻還是瞧見了他蒼白的面色,急促的呼吸。 她心一緊,當即不假思索便往回跑。 她跑得很急,比跑來時要急得多,急得她連裙裾都忘了提,一心只想著快些到那玉色人影跟前去,她踩著自己的裙襕險些栽倒在地時才想起來提裙裾,卻是匆匆將裙幅往臂彎里攬,也顧不得禮數臉面,跑得快極。 “嘉安!”孟江南幾乎是撲進的向漠北懷里,她這會兒也不去管周遭是否有旁人瞧著,心里眼里只有向漠北,她緊緊抓著他的披風袖子,白著臉慌張地將他看了又看,一邊用手去撫他的背,看著他因急促呼吸而泛著紅的雙頰,她又著急又自責,瞅著一旁的柳樹下有石墩,便扯著他去坐。 向漠北說不上話,便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自己無礙,孟江南卻還是自責得想哭,卻又不敢掉一滴淚,擔心待會兒向漠北還要費神來寬慰她,因此唯見她眼眶通紅,不無擔憂地看著他,也不敢在此時說上些什么,只坐在他身側緊緊抓著他的手而已。 柔軟細長的柳條掛在河面上,夜風一來,柳梢便在河面上攪出一圈又一圈漣漪。 孟江南將向漠北的衣袖抓緊得不能再緊,紅著眼巴巴地等著他呼吸慢慢平復下來,心里將自己罵了一遍又一遍。 向漠北一直握著她的手,斷斷續(xù)續(xù)地在她手背上輕輕拍著,終是待得他不再喘得厲害,孟江南才小心翼翼地拔了塞口的水囊遞給他,依舊不敢說話。 或是說她根本不知自己此刻該說什么才好。 嘉安為她耗費心思,她卻如此不識趣。 向漠北沒有拒絕,卻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而已。 孟江南失魂落魄般地將塞口堵回水囊。 “不喜歡么?”向漠北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安靜,鼻音有些粗重,呼吸也還有些急,像是覺得自己說得不夠清楚似的,他又道了一遍,“天燈,不喜歡么?” 孟江南似乎沒想到他一張口便是問自己喜歡與否,以致她愣愣地看著他,好似在瞧他是否說錯了話似的,小半晌她才低下頭去,羞愧地搖了搖,雙手從緊抓著他的衣袖到緊抓著自己的裙子,低聲道:“不是的,我很喜歡,很喜歡?!?/br> 怕向漠北不相信似的,她一連道了兩個“很喜歡”。 向漠北聞言蹙起了眉,哪怕他頭腦再如何聰慧,此番也想不透孟江南方才為何要急急忙忙從他身旁跑開。 “我……”孟江南張張嘴,將裙子抓得更緊,聲音輕得幾不可聞,“我從未被那般多的人盯著瞧過,我害怕……” “我害怕大家都覺得我不配……” 不配嫁給嘉安,不配他為她費心,不配他對她好。 因為她不夠好,而嘉安卻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 他出身尊貴,她怕自己給他丟人。 孟江南說完便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羞愧得幾乎要將下唇咬出血來。 她沒有聽到向漠北說話,只見他自懷中拿出一張疊得整齊的錦帕,于她眼前打開。 錦帕里是一支雕刻成木蘭花的檀木簪子,雕工不甚精湛,看得出是出自新人之手。 在孟江南震驚的目光中,只聽向漠北有些不自在道:“這是給小魚今日予我的荷包的回禮?!?/br> 木蘭花很適合他的小魚,她有一顆干凈的心。 他本想以玉石來雕,然而玉石工序太多,他怕趕不及在今夜之前完成,且他從未雕過玉石,也不知當如何下手。 他會雕的能雕的也就只有木簪而已。 這支簪子自她過門開始他就已經著手在雕,卻一直都雕得不甚滿意,他是刻了又刻,磨了又磨,才有了今般模樣,他也知即便是今般模樣,依舊技拙,可他聽聞姑娘家便是喜愛自己心儀之人予其自己親手所制之物,若非如此,他也拿不出手。 不過見了這個,他的傻姑娘便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然而這回卻是輪到他聽不著孟江南說話了,亦未見她有任何動靜。 莫非是他的手藝嚇著了她? 向漠北愈發(fā)不自在,心覺日后還是讓匠人來做這些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