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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形糖餅跟著她的爹娘高高興興地走了。 老大爺這會兒笑瞇瞇地看著阿睿問:“娃兒要不要轉(zhuǎn)糖餅轉(zhuǎn)盤啊?” 阿睿稀罕極了想要極了,可他卻沒有當(dāng)即就點頭說要,而是看了那個繪著龍鳳蛇虎等動物的轉(zhuǎn)盤一眼,再抬起頭來看向孟江南與向漠北。 見著向漠北點點頭,小家伙這才興奮地與老大爺?shù)溃骸班培?!阿睿也要轉(zhuǎn)糖餅!” 小家伙伸手去撥轉(zhuǎn)盤上的針之前還看了一眼自己小手是不是干干凈凈,這才煞有介事地去撥轉(zhuǎn)針,那認(rèn)真的小模樣好似在做什么大事似的,喜人極了。 轉(zhuǎn)針由快變緩,最后停在了“龍”身上。 “娘親娘親!阿睿轉(zhuǎn)到了大龍!”阿睿高興地昂起頭來對著孟江南直拍小手。 老大爺一邊舀起糖油一邊笑道:“娃兒好手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轉(zhuǎn)到龍了,可別說,大爺我啊,就數(shù)畫龍的手藝最硬了!” 阿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瞧瞧自己的龍形糖餅是何模樣。 孟江南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向漠北則是看著那指針指著的龍形圖案有一瞬間的失神。 老大爺?shù)氖炙嚧_實很硬,小半盞茶的時間都未到,他那張兩尺見方的糖盤子上便已畫出的一條鹿角蛇身鯉鱗鷹爪體態(tài)蜿蜒腳踏祥云的長龍,就連兩根龍須都描畫了出來,糖油澄黃,再由周遭明亮的燈火一番映照,有如金光鍍其身,可謂氣勢凜然。 阿睿已經(jīng)瞧得目瞪口呆兩眼放光,激動又小心地將其拿在手上,遲遲不舍得咬,只伸出小舌頭,輕輕地舔了一舔。 老大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看向從方才開始就在旁興致勃勃瞧著的孟江南,又問道:“小娘子可要轉(zhuǎn)一個?” 孟江南一愣,搖了搖頭,抿嘴微微笑道:“我不用了?!?/br> 話雖如此,可她的眼神分明還落在那轉(zhuǎn)盤之上。 她不是小孩兒了,再玩這個的話會被人笑話的,嘉安也會笑話她的。 她正要牽上阿睿的手離開,向漠北此時卻先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拉至轉(zhuǎn)盤上,將那轉(zhuǎn)針撥了一撥。 指針碌碌直轉(zhuǎn),老大爺看著他二人,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燈火之中,孟江南的臉紅得發(fā)燙。 指針在“兔子”身上停下。 孟江南急急忙忙收回手,心直怦怦跳。 老大爺樂呵呵地畫了一只兔子,比平日里他畫給別人的要大上一倍。 呵呵呵,這么英俊的小相公,這么俊俏的小娘子,這么恩愛的小夫妻,好啊,真好。 阿睿兩只手都在抓著竹簽,因為他的那塊龍形糖餅實在太大,對小小的他來說有些沉手,因而他空不出手來讓孟江南牽著,孟江南只能緊緊看著他,擔(dān)心過往的路人將他從自己身旁給沖丟了。 她不放心阿睿,是以拿在手里的那塊被老大爺畫得圓滾滾的兔子糖餅遲遲沒顧得上吃一口。 小秋這會兒從后邊走上來,走到阿睿身旁,替孟江南看著他,孟江南這才不需要時刻都看著他,也才有機會嘗一嘗她的兔子糖餅。 嘉安給她轉(zhuǎn)的呢! 她看著手里胖胖的兔子糖餅,笑得甜甜,張嘴就要咬上一小口。 誰知向漠北此時湊了過來,早她一步先咬上了那兔子糖餅,咬掉了一只耳朵。 孟江南呆了呆,錯愕地抬起頭來看他。 只見向漠北還未將那塊糖咬進嘴里,就叼在唇間,嘴角邊上露著小梨渦,眸中有星光,模樣與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淡漠毫不一樣,瞧著有些不羈,還有些……壞。 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是以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癡癡的,還呆呆的。 向漠北看著她這副呆呆的模樣,嘴角邊上的小梨渦愈發(fā)深了。 嘴里的糖餅很甜。 像她。 作者有話要說:談兩章小戀愛再走劇情啊 ̄ 這章留言有紅包 ̄ 110、110(1更) 向云珠瞧上的面具是一個小豬頭,木雕的,一對大大的耳朵,畫著紅彤彤的臉蛋,那幾乎要拱到天上去的鼻子刻得尤其形象。 她站在貨架前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去拿這只小豬頭面具,奈何這只面具掛在最上頭,她不夠高,踮起腳舉起手仍夠不著,攤主又正忙著招呼其他客人,無暇過來幫她將那只面具取下來。 向云珠也不叫人幫忙,只見她往后退了退,自個兒蹦起來拿。 然而還是拿不到。 她有些生氣了,這人來人往的她也不便拿出她的身手,以免傷著人,正左右張望尋竹挑子來將那面具給取下來,此時只聽她身后有男子道:“可是瞧上的這一個?” 再聽得有女子開心地應(yīng)聲:“嗯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緊著她便見著有竹挑子自她身后舉了起來,挑起了掛在貨架嘴上一排的一只面具。 正是她一眼瞧中的那只小豬頭面具! 向云珠惱了,正要奪過男子手里的竹挑子來將那只小豬頭面具取下來,此時只見又一只手朝那面具伸去。 動作比男子手中竹挑子要快,在竹挑子碰到那面具前將其拿了下來! 而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盯著向云珠的荷包跟著她的樓明澈。 他生得很高,無需竹挑子,也無需踮腳,只需將胳膊稍稍一抬,就能拿到了那只掛在最上頭的面具。 那正舉著竹挑子的男子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也不知是因為樓明澈拿了那只面具,還是因為他那碾壓式的身高,他看著樓明澈,有些惱道:“這位兄臺,承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只面具是在下先看中的?!?/br> 只見男子身著玉色深衣,瞧著便是讀書人的模樣,不過他面上的神情卻不見好,有些恨恨地盯著樓明澈。 他身后站著一名妙齡女子,正微微蹙著眉。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男子一心想要讓身后女子歡心的,若是尋常人,自不會在這等時候予人難堪,可樓明澈偏偏不是此等會解風(fēng)情之人。 他像甚么也沒瞧見沒發(fā)現(xiàn)似的半瞇起眼盯著男子,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你先看中就是你的?我還說我先看中了,你怎么說?” 男子怔住,似乎不曾見過這般不講理之人,想要發(fā)怒,但想到身后的女子,還是忍下了氣,只能繼續(xù)同樓明澈講道理道:“兄臺獨自一人要這姑娘家的面具何用?何不讓給在下?” 男子說完,還特意微微讓開看,以讓樓明澈能夠瞧得清楚站在他身后的麗人,好心甘情愿地將面具讓出來。 男人向來不奪男子喜好之物,即便眼前這人再如何粗俗,定也不會強占著女子瞧上的物事。 誰知樓明澈非但不將面具讓出來,反是一個抬手就將面具扣到了站在一旁不知是在發(fā)怔還是在瞧這熱鬧的向云珠臉上,幾乎是用鼻孔來冷哼了一聲,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