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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是上乘的料子,皆是她在集市布莊里瞧的那些所不能及的,不僅能夠做號頂,還能給嘉安裁新衣,做被褥。 也能給小滿、樓先生還有廖伯他們每人各做一身新衣! 孟江南一整日都開開心心的,笑得一雙眼兒彎彎,只是礙著旁總有人在,她不便與向漠北說,向漠北也不便問,待夜里回了屋,他才咬著她的耳廓問她:“今日遇著了何事?如此開心。” “嘉安還記得前些日子我與你說過的那位好看的夫人么?”雖夜夜同床共枕,可每每向漠北親近自己時孟江南還是會覺得羞,總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朵,以致聲音都比平日里要輕細(xì)上許多。 她輕輕推開向漠北,為他寬衣,一邊歡喜地與他道:“她讓人給我送來了好些……好些東西!雖然她沒有留下名姓,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她!” 險些留漏了嘴說了號頂,好在她反應(yīng)得快! 向漠北微微張開雙臂,享受著她雙臂環(huán)過自己腰身為自己解腰帶的動作,垂眸看著她白皙的頸窩,忍不住想要咬她一口,以嘗嘗她今日是否也同昨日那般甜。 心思落在了這般事情上,于他事向漠北自然而然便有些心不在焉,“小魚怎知定是那位夫人?” 她已洗過身子,身上還留著胰子淡淡清香,和著她衣裳上混著皂莢味的陽光味道,莫名的好聞。 向漠北最是喜愛她身上這股清甜味,像夏日的蜜桃,咬一口便是滿嘴甜味,直竄心底,卻一點兒也不發(fā)膩,只會讓他嘗了還想再嘗。 在孟江南取了他的外衫掛到木施上時,他的雙手便又貼到了她腰上來,修長的十指勾著她的腰帶,人也貼到了她身上來,貼著她的耳畔拂著鼻息。 孟江南臉更紅,卻沒有拂開他的手,亦沒有將他輕推開,而是任著他將自己腰帶慢慢兒解開,聲音卻是被他拂在自己耳畔及頸窩的溫?zé)岜窍⑴糜行┌l(fā)顫:“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直覺而已?!?/br> “若是再有機會遇著那位夫人,小魚帶我也見一見她?!毕蚰闭Z氣認(rèn)真道。 能讓他的小魚如此歡喜的人,他想要當(dāng)面答謝一番。 “好呀!”孟江南高興地點點頭,連眉梢都是笑意。 向漠北情不自禁地親了親她的眉梢。 孟江南睜著亮晶晶的眼定定地看著他,也忍不住踮起腳在他嘴角那淺淺的小梨渦上親了一親。 她這嬌嬌羞羞的一親,有如一塊小石子投進了向漠北本就不平靜的心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又是一發(fā)不可收拾的一夜。 日子如溪水,慢慢又悠悠。 向家的日子大多時候安安靜靜,少數(shù)時候雞飛狗跳。 向云珠與樓明澈和諧相處時天下太平,兩人互掐起來時那叫一個兵荒馬亂,卻也因為他們在,日子才不會如死水般枯燥,就連向來喜靜的向漠北也習(xí)慣了他們的鬧騰,覺著這般也挺好。 孟江南不緊不慢地為向漠北入棘闈而做著準(zhǔn)備,她不僅為向漠北準(zhǔn)備好了帶入號房的被褥,甚至連換添的衣物也都一并準(zhǔn)備好了,畢竟一入棘闈,就要在里邊待上九天七夜,雖然每場考完都能回住處休息一晚,但那也僅僅是兩夜而已,還有五夜是要在號房里過的。 號頂她縫制了兩張,一張是晴日里用,既能遮陽還能透光,并不會遮去光線影響書寫,一張則是輕巧的油布,夜里或是遇上下雨時用上,技能遮風(fēng)擋雨,還能遮些寒涼。 孟江南這些日子向不少從桂江府來的人打聽了桂江府往年八月份的天氣,大多時候都是涼爽的天氣,白日里雖然還會見著太陽,但日頭已不像三伏天那般熱辣,若是有風(fēng),還能帶來陣陣涼意,不過入夜之后暑意即消,夜里已有寒涼之意,遇上大霧天氣寒意就更甚。 總的來說,桂江府的八月秋日的天氣與靜江府差別不大。 孟江南估摸著今年鄉(xiāng)試期間的天氣應(yīng)與往年不會差別太大,但以免其會反常,還是夏衣與秋衫一并給向漠北備著了,以及屆時要帶入棘闈的一應(yīng)物事她都用紙筆一一羅列了下來,挨個準(zhǔn)備,生怕自己給疏漏了哪樣。 便是期間九天他在棘闈里需準(zhǔn)備哪些食糧,她也另用紙張細(xì)細(xì)寫了下來,是干糧還是即煮之食,干糧又是哪一類的干糧,即煮之食又當(dāng)準(zhǔn)備怎樣的鍋碗瓢盆以及哪些方便攜帶且能留上幾日而不腐的食材,就連向漠北喝的水,用的油燈等等,她都一樣沒落下全都在紙上寫下了。 與其說那是紙張,倒不如說那是一本小冊子更為準(zhǔn)確。 向來不甚心細(xì)的向云珠翻開這一本小冊子時,震驚得目瞪口呆,直呼“小哥要是瞧見小嫂嫂對他這般上心又細(xì)心,定感激得要哭!”,孟江南紅著臉笑著將小冊子搶了過來,于懷里藏好,以免向云珠又要笑話她。 忽她又想到什么,又從懷里將小冊子拿出來,于桌上打開后又往上將自己忽然想到的事情記下。 嗯……嘉安身子骨弱,這一應(yīng)物事都需輕巧些才行,否則屆時嘉安自己一人提進去該吃力了。 而孟江南做的這些,向漠北卻是不知,她皆是白日里他給阿睿上課的時候來準(zhǔn)備這些,自打他咬著她的耳廓幽幽怨怨地呷了向云珠的醋后,孟江南夜里時間大多都是陪著他,偶爾去陪阿睿玩耍,聽他背書,哄他入睡。 在陪伴向漠北的時間里,大多時候他都是安安靜靜地看樓明澈扔給他的醫(yī)書,邊看邊將自己疑惑之處記下,當(dāng)夜就會去找樓明澈請教,一根筋地也不管樓明澈是否已經(jīng)懶洋洋地睡下又是否愿意這等時候給他講解,總之非要問得到答案請教到他明白了不可,每回都能氣得樓明澈跳腳,生覺得自己心肝脾肺腎能給自己這個耿直倔強的學(xué)生氣得早衰。 他看書溫書,孟江南或在他身旁看話本子,或是做女紅,不時給他添一盞茶,磨些墨,不時瞧著專注的他出神,忍不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畫他的模樣。 少數(shù)時候向漠北會問她看的什么話本子,讓她給他說說里邊都寫著些什么故事,或是湊到她身旁瞧她在繡些什么圖案,而這些時候他總會聽著或是瞧著便將她摟到自己懷里來,再然后便是將她壓到了床榻上,還有那么一兩回直接將她壓在了桌案邊上。 每回都將她欺負(fù)到哭哭啼啼。 只是,那曾被他收進柜子最底層的那好些本與科考有關(guān)的手抄本他依舊未有拿出來,便是一眼都未有瞧過。 一日,向漠北在聽阿睿念詩時聽得小家伙如是念:閨女求天女,更闌意未闌。玉庭開粉席,羅袖捧金盤。向月穿針易,臨風(fēng)整線難。不知誰得巧,明旦試相看。[1] 是前人的一首。 他這才猛然想到,處暑已過,再有兩日便是乞巧節(jié)。 而這幾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