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毕蚰边呎f邊站起身,走到旁處矮柜前,從中拿了一只陶罐。 “前兩日該案已堂審定罪,后續(xù)事宜這兩日定已處理妥帖,加之你離京已經(jīng)有一段時(shí)日,遠(yuǎn)超了原計(jì)劃回還日子,今番來敝宅,自是來與我辭行的?!毕蚰闭f著,將手中陶罐遞給宋豫書。 宋豫書接過陶罐,打開嚴(yán)實(shí)的蓋子,頓時(shí)一陣草木清香撲鼻。 是茶葉。 宋豫書笑笑,感慨般道:“這天下間果真只有嘉安兄最知我也?!?/br> 向漠北充耳不聞,將棋盤連同棋盒一道收進(jìn)了柜中,爾后轉(zhuǎn)身去拎靠在墻邊的藤箱。 作者有話要說:趙家的事情到此結(jié)束! 小魚的秘密嘉安兄已經(jīng)知道了,接下來就該是讓小魚知道嘉安兄的秘密和心結(jié)了! 80、080 “嘉安兄可有打開前些日子我予你的那只包袱來瞧過?”宋豫書將手中陶罐蓋上,轉(zhuǎn)了話題。 向漠北依舊不答,只淡漠道:“你若無他事,便走吧?!?/br> 宋豫書仍道:“嘉安兄若是打開瞧過,即可知那些文章作得遠(yuǎn)不及你?!?/br> 宋豫書語氣著急,眸中還有些殷切之意。 向漠北卻是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宋豫書終是輕嘆一聲,不再就此事多言,而是將手中茶葉陶罐朝向漠北晃了晃,笑道:“既是嘉安兄所贈,我便收下了?!?/br> 說著,他站起身來,邊往外走邊道:“好了,將到啟程之時(shí),我當(dāng)走了?!?/br> 向漠北背著藤箱走在他身側(cè),雖不言語,但宋豫書知曉他這是在送他出門。 宋豫書不禁搖頭苦笑,嘉安兄的表相比從前冷硬得實(shí)在太多。 “你要尋的人,尋得如何了?”將行至向家大門時(shí),向漠北忽然問道。 宋豫書搖搖頭:“只查到其曾到過靜江府,再往下便甚也查不到了,再無線索?!?/br> 說及此事,宋豫書的面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便是眉心都緊蹙而起,以極低的聲音道:“太子殿下的狀況不容樂觀……” 向漠北的腳步倏地停住,一瞬不瞬盯著宋豫書的同時(shí)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宋豫書不得已也停下腳步,并未因向漠北此舉而詫異,只平靜地看著他,又沉聲道:“殿下病況目前只有今上、齊太醫(yī)、太子妃以及我知曉,若再往后,便不可知了?!?/br> 向漠北的神色亦變得凝重起來。 正當(dāng)此時(shí),阿睿自門外蹦蹦跳跳跑來,沒注意到正從照壁后走出來的向漠北二人,一個(gè)不小心便直直撞到了宋豫書身上去,險(xiǎn)些撞掉了他手里拿著的糖葫蘆。 宋豫書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扶住兩腳往后踉蹌的阿睿。 阿睿這才瞧見眼前的向漠北,雙手各拿著一串糖葫蘆的他懵了懵神后忙道:“爹、爹爹?!?/br> 宋豫書這些日子雖然沒少來向家,但呆的時(shí)間都不長,且阿睿大多時(shí)間都是在后院玩耍,是以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阿睿,忽聽得阿睿喚向漠北的這一聲“爹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道:“竟是不知嘉安兄已為人父了?!?/br> 同阿睿一般左右手各拿一串糖葫蘆的向云珠跟在他后邊跑過來,見著向漠北及宋豫書毫不驚訝,而是催阿睿道:“走啊阿睿,別理他倆,他倆可無趣,咱去找你娘親去!” 向云珠說完,朝向漠北呲牙一笑,爾后將其中一串糖葫蘆往嘴里一叼,空出的手將阿睿一扯,作勢就要拉著他走,誰知阿睿卻不動,而是將手里的其中一串糖葫蘆舉著遞給向漠北,乖巧道:“小滿姑姑給阿睿買糖葫蘆,這一串給爹爹。” 向漠北本欲道自己不吃,可看著阿睿那雙亮盈盈的眼眸,他還是伸出手將糖葫蘆接了過來。 阿睿盯著自己手里還剩下的一串糖葫蘆,用力抿了抿唇,一副很是不舍的模樣,然他卻將這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宋豫書,道:“這一串是給叔叔的?!?/br> 對于不過丁點(diǎn)大的阿睿的懂禮,宋豫書很是詫異,他愣了愣后一邊接過阿睿手里的糖葫蘆一邊笑問他道:“這串糖葫蘆給我了,那你還吃什么?” 阿睿的目光難以從已被宋豫書拿在手中的糖葫蘆上移開,偏又很是認(rèn)真道:“阿睿不吃也可以的,爹爹說過要待客有道,叔叔是客人,阿睿不能自己吃糖葫蘆而不給叔叔吃的?!?/br> “你又如何知道我是客人而不是你們家的親戚?”宋豫書覺得這個(gè)小家伙有意思得緊,忍不住又笑問他道,“還有,你爹爹不是客人,你為何還要給他一串糖葫蘆?” “因?yàn)槭迨鍥]有像小滿姑姑和樓先生那樣住在家里呀。”阿睿眨巴眨巴眼,給人一種“叔叔你問的問題是不是有點(diǎn)傻”的感覺,“爹爹不是客人,可是娘親說過阿睿一定要對爹爹好,所以阿睿是一定要給爹爹糖葫蘆的!” 就算他只有一串糖葫蘆,他也一定要先給爹爹的! 向漠北倒是想不到阿睿會這般來回答,一時(shí)間有些錯(cuò)愕。 宋豫書聽罷,笑意微濃,“真是個(gè)懂事的好孩子,多謝你的款待,不過我呢牙口不大好,吃不了這般酸酸甜甜的東西,所以啊……” “這糖葫蘆還是你來替我吃好了?!彼卧f著,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回了阿睿手里。 在將阿睿的小小右手打開來重新拿住糖葫蘆的時(shí)候,宋豫書怔了神,在阿睿拿穩(wěn)糖葫蘆后仍盯著他的右手瞧。 向云珠這會兒重新扯上他的小胳膊,帶著他往后院方向找孟江南去了。 阿??吹较蚰背c(diǎn)點(diǎn)頭,他這才歡歡喜喜地拿著他“失而復(fù)得”的糖葫蘆跟著向云珠蹦跶著朝后院去。 向漠北看著阿睿手里搖搖晃晃的糖葫蘆,再看向自己手里的那一串,忽然想起孟江南當(dāng)初落在大門外的那一串糖葫蘆。 酸酸甜甜的味道。 這一串糖葫蘆,阿睿原本是要帶去給她的吧? 他再拿過去給她好了。 向漠北如是想著,然他的反應(yīng)卻是將糖葫蘆拿到嘴邊,咬了一口,嘗一嘗她喜愛的味道。 當(dāng)他舌尖嘗到那酸中帶甜的味道,他才發(fā)覺過來自己在做什么。 忙收神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宋豫書還未離開,且一副怔愣的模樣,不知在想著些什么。 “澤華?”向漠北喚他。 宋豫書回神,卻未理會向漠北,而是看向正同向云珠拐了個(gè)彎再瞧不見身影的阿睿,忽問道:“嘉安兄,那孩子何許人也?” 向漠北微微蹙眉,面色亦沉了下來,不答反問:“澤華意欲何為?” 宋豫書將目光移至向漠北面上,同他一般并未回答,而是反問道:“嘉安兄可還記得我是為何而來靜江府?” 向漠北神色陡變,一瞬不瞬地看著宋豫書。 “我雖不知那孩子是誰,但只要是一丁點(diǎn)的線索,我都不能放過不是?”宋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