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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禮回去了,偌大的房間又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新年很快到了,她站在圓拱形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閃爍的霓虹,覺得分外寂寥。 電視里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看起來熱鬧非凡,所有人臉色都洋溢著喜氣,電視斑駁的光影映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落寞。 在以前,還有福利院的小伙伴們一起過年,今年就只剩下她一個了。 她蜷縮在沙發(fā)上,跟著電視里的人一起倒計時。 “10.9.8.7.6.5.4.3.2.1——” 她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本來想說的話有很多,想問的問題也很多,可是想了想覺得不妥,最后刪刪減減,只留下了一句話:“小叔,新年快樂?!?/br> 手機很快響了兩聲,她眼前一亮,趕緊打開手機一看。 不是白禮的,是沈虹和孫曉云群發(fā)的拜年消息,還有一條是秦湛的。 “嗨,你今天也是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過年?!?/br> ☆、推動 白惜惜來到秦湛家的時候,他屋里唯一的那個茶幾上放滿了酒瓶。 “你買這么多酒干嘛啊?” “喝啊。”秦湛將她拉近門,接過她懷里的小白貓,“哎喲,都這么大了,吃這么胖?!?/br> “是啊,小白天天能吃能睡的,長得可快了?!币惶崞鹭堖?,白惜惜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貓都能吃這么胖,你們都姓白,也沒見你多二兩rou?!?/br> 白惜惜白了他一眼說:“彼此彼此?!?/br> 桌子上除了啤酒,還有秦湛叫的火鍋外賣,擺了滿滿一桌子。 “鍋底燒開了,趕緊來吃吧。” 秦湛給她拿了一副碗筷,白惜惜接過來,“謝謝?!?/br> “客氣什么?!鼻卣空f道,“話說,你那個小叔怎么不帶你一起回去過年?” “你怎么知道的?” “我那天看他把年貨禮品放進后備箱,自己開車走的?!?/br> “哦?!卑紫A了一塊土豆說,“我不想跟他回去,那些人我都不認識,覺得尷尬。” “也是。”秦湛隨手夾了一塊肥牛卷給她,“開學(xué)就要高三了,你有沒有想過要上哪個大學(xué)?” 白惜惜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還有一年呢,不著急。” “提前打算一下啊?!?/br> “我想留在本市。”她主要是不想離白禮太遠。 秦湛想了想,“本市最好的大學(xué)也就是南新大學(xué)了,不過你的成績也是綽綽有余?!?/br> 白惜惜將嘴里的牛rou咽下,“你怎么突然在意起這個了?你想去哪個學(xué)校?不過依你的成績……” 秦湛白了她一眼,“吃還堵不上你的嘴?!?/br> “哈哈惱羞成怒了。” “閉嘴。” 白惜惜撇了撇嘴說:“對了,之前的時候,你拉著我翹課那天,是準(zhǔn)備要帶我干什么去啊?!?/br>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問?” “本來我也不想問的,這不是沒話找話嗎?!?/br> 秦湛被她氣得不輕,斜睨了她一眼,“你在我面前膽子倒是挺大的,在你那個小叔面前像一只夾著尾巴的小老鼠?!?/br> “說誰呢!” “說的就是你。” “算了,我不問了?!卑紫У闪怂谎?,恨恨地咬了一口魚丸。 秦湛夾菜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語氣有些低沉,“那天是我的生日,我準(zhǔn)備了一點東西,想找個人陪我一起過。” “……”白惜惜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你……怎么不早說?!?/br> “唉,不是倒霉被抓了嗎,算了,反正一直都沒什么區(qū)別,不過那個生日也沒什么?!?/br> “哦……”白惜惜戳了戳碗里的土豆,眨了眨眼睛。 她拿起桌子上的牙簽盒,又撈了兩塊土豆摞在一起,掏出十幾根牙簽扎成了刺猬,然后把自己的小碟子遞到他面前。 “干什么?瘋了嗎?”秦湛莫名其妙。 白惜惜拿起打火機一點,“喏,生日蛋糕,反正今天新年也算長了一歲,給你補上?!?/br> 秦湛盯著這個蛋糕看了半晌,然后抽了抽嘴角說:“我可真謝謝你啊。” “不用謝?!卑紫дf,“許個愿吧?!?/br> “哈?”秦湛無語地彈了一下她的腦殼,“你讓我對著一塊被牙簽扎成的刺猬的土豆許愿,那我這個愿望能實現(xiàn)嗎?” 白惜惜打掉他的手,“用蛋糕也實現(xiàn)不了啊,意思意思好了,快點,牙簽要燒完了?!?/br> 秦湛無奈,閉上眼睛,默想了三秒鐘,然后吹滅了牙簽。 白惜惜嘿嘿一笑,“我以前在福利院還用饅頭當(dāng)?shù)案饽兀惆?,好歹這塊土豆有火鍋味兒,生日快樂!” 秦湛看著她,半晌無語,最后無奈地笑了出來。 “你許的什么愿啊?!?/br> “說出來不就不靈了嗎?” “哇,你剛剛明明都說用土豆許愿本來就不會實現(xiàn)的?!?/br> “那也不告訴你?!?/br> 兩個人絆著嘴,喝著啤酒,熱熱鬧鬧地吃完了這頓飯。 白惜惜拍了拍肚子,有些微醺,坐到他的沙發(fā)上準(zhǔn)備休息一下。 秦湛將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也坐了過來。 春晚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快要結(jié)束了,兩個孤獨的靈魂看著電視,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秦湛嘴唇動了動,好像有話想說,“白惜惜?!?/br> 他叫了叫她的名字,可是沒有得到回應(yīng)。 他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她居然這么快就睡著了。 少女光潔的臉蛋散發(fā)著健康的粉紅,長長地睫毛垂在眼瞼上,像一只安靜沉睡的洋娃娃。 秦湛抬起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女孩皮膚上的溫度傳到他的指尖,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臉上的表情也跟著柔軟了下來。 他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剛才許的愿望是,希望白惜惜可以等我長大,我也會努力成長為一個成熟可靠的男人?!?/br> …… 白惜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沙發(fā)上,她坐起來看到自己身上的毯子,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著了啊?!?/br> 秦湛剛好從衛(wèi)生間出來,“是啊,一點戒心都沒有,怎么說你好呢?!?/br> 白惜惜轉(zhuǎn)過頭,看到他光著上身,眼睛都睜圓了,“你這人怎么不穿衣服!” “光個上身而已,怎么能叫不穿衣服呢?” 白惜惜嫌棄地看著他說:“我小叔在家的時候從來不會這樣?!?/br> 秦湛腳步頓了頓,拿起一件白T,直接套在了頭上,“這樣總行了吧!” “哼,隨你,愛穿不穿,我回家了?!?/br> 她從沙發(fā)上下來,試圖用手撫平衣服上的褶皺,可是弄了半天,一點用都沒有,干脆放棄了。 還好兩家離得不遠,她現(xiàn)在跑回去,應(yīng)該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