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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嚇了一跳。 他似乎是剛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是濕的,上半身光著,下.半.身只圍了一件白色的浴巾,隨意地系在腰間,頭發(fā)上懸而未落的水珠隨著他的走動終于掉落了下來,順著脖子劃過起伏的腹肌,最后落入了令人遐想的地方。 他出門看到她以后,顯然也愣了一下,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住的,所以就沒有想那么多,洗完澡以后覺得口渴難耐,想從冰箱里拿瓶水解渴,沒想到碰到了這么尷尬的一幕。 白惜惜的臉漸漸紅了,最后直接紅到了脖子。 “咳,抱歉?!卑锥Y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房間去套件浴袍再出來。 白惜惜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等、等一下,這個給你,是解酒的。” 白禮挑了挑眉,白惜惜將水和牛奶塞到他手里以后就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屋子。 回到屋子以后,她抵在門后撫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換了換氣,然后跑到衛(wèi)生間里用冷水拍了拍臉。 臉上的熱度逐漸降了下來,她看著鏡子中自己那張還掛著水珠的臉放空了表情,可是腦海中驀然又想起了白禮光著上身只圍了一件浴巾的樣子。 沒想到平時穿著西裝略顯纖細(xì)的男人脫了衣服以后居然有這么強壯的體魄,圓潤發(fā)達的胸肌和肱二頭肌看起來注滿了力量,小腹處那八塊腹肌線條誘人又充滿了美感。 想到這里她剛降下去溫度的臉此時不由自主地又熱了起來。 反應(yīng)過來自己腦海里在想什么,鏡子里的她睜圓了眼睛又狠狠地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白惜惜你羞不羞!” 回到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回想起白禮的□□。 她最多就是見過青春期男孩子的身材,一起大掃除的時候,出了汗以后男孩子都大大咧咧地將上衣一脫,露出的就是剛開始抽條的身體,稚嫩且瘦弱。 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直觀地看到一個成熟男人的身體。 胡思亂想間,她逐漸睡熟了過去。 男人有力的臂膀緊緊地?fù)碇瑴責(zé)岬氖终茝募绨蛱幓?,順著寸寸脊柱的骨?jié)落在自己的腰間,手心的溫度逐漸開始灼熱起來。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英俊的臉,一時有些迷惑。 手落在他的胸膛,無力地推拒,卻感覺身體軟綿綿的,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邀約。 男人低下頭,那雙淡漠卻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壓下來。 在落在她唇上的前一秒,白惜惜猛地坐了起來。 原來是夢。 自己怎么會做了這樣的夢…… 白惜惜揉了揉臉,想將夢中的旖旎揉碎,可是那雙大手的溫度似乎還殘留在她的皮膚上。 她拿起床頭柜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九點鐘了,她下床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想到今天起的這么晚,白禮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上班了吧。 她拉開門準(zhǔn)備去廚房隨便做點什么吃的,但是剛出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看喝咖啡的白禮。 他今天穿的不是特別正式,不像之前那樣西裝革履一絲不茍的,只穿了一件白襯衣,并且將袖子稍微卷起一點,露出一小截手腕,腕骨瘦削蒼白,手背上的青筋明顯。 這樣的白禮看起來好像沒有那么疏離,距離感消失了很多。 “你、你今天沒有上班嗎?” 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后端起咖啡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白惜惜看著他端著咖啡的那雙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的手突然又想到了昨晚那個夢,感覺臉上又要燒起來了,她垂在身側(cè)的兩手手指微微蜷縮起來,抿了抿下唇,感覺自己好像無法面對他,于是慌忙說道:“你吃過早飯了嗎?我去做?!?/br> “不用了?!?/br> 白禮揚了揚下巴說:“潘司機剛買來的,我已經(jīng)吃過了,給你留了一份,如果涼了自己微波爐打一下?!?/br> “啊,好。” 將餐桌上包裝的很是精致的外賣盒打開,白惜惜用手捧起那碗蝦仁粥感受了一下溫度,覺得剛好就直接吃了起來。 吃過飯以后,她將垃圾分類擺好,準(zhǔn)備等下直接丟下去。 等她吃好以后,白禮突然開口:“來?!?/br> 白惜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乖乖地坐了過來。 由于自己昨天做了那樣一個夢,在面對他的時候就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而白禮卻把她的不自在當(dāng)成了昨天那場尷尬的會面留下的后遺癥。 “關(guān)于昨天的事情……”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他話還沒說完,白惜惜就連忙開口認(rèn)錯。 白禮面上雖然沒有什么特別明顯外露的情緒,但是語氣中也能聽出一些疑惑,他的話頓了頓,隨即慵懶地向沙發(fā)后面一靠,單手托著下巴,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探究。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啊?對不起我沒有明白您的意思。”白惜惜聽不出他的語氣,也分辨不出他的情緒,張口就又開始道歉,白禮一抬手示意她停下來。 “我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一下昨天的事,昨天是我大意了,以后我在家里也會注意自己的著裝,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br> 白惜惜張了張嘴,似乎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說這種話。 本來還擔(dān)心因為自己闖入了他的生活引起了諸多不便,他會對自己有些懊惱或者后悔把自己帶回來的情緒,可是沒想到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可是你為什么一直在道歉?”白禮似乎非常不能理解般問道,“我跟你在一起并沒有多久,但是你似乎一直在不停的道歉。” “對不……”白惜惜下意識地又想開口道歉,可是看到白禮驟然挑起的眉峰,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白禮似乎很無奈,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后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我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什么都沒有做錯,不必一直這樣誠惶誠恐地面對我。” 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她也從來沒有想過一直冷漠書里的白禮會對她做出如此親昵的動作,她似乎是被蠱惑了般,突然有了勇氣,于是盯著他那雙淺棕色的琉璃般的瞳孔問道:“那如果我做錯了事,你會不要我嗎?” 白禮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回過神來以后,那雙因為過于薄削而顯得略微薄情的唇瓣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開口了。 “當(dāng)然不會?!?/br> 話音剛落,面前弱小的少女面對著他露出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一件尷尬的事 自從那天兩人談過話以后,白惜惜在面對白禮的時候感覺確實放松了很多。 畢竟她最害怕的不過是被拋棄而已,而這個詞語幾乎貫穿了她前十幾年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