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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揚起藏不住的欣喜之色,好像瞬間被點亮了雙眸的神采。 “那個……我、我去抱被子,你睡臥室,我睡在沙發(fā)上就可以了,謝謝你?!?/br> “不必了?!卑锥Y坐到沙發(fā)上,將筆記本電腦擺好,抬起骨節(jié)分明的右手將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結(jié)拉松,“我還有工作要做,你早點休息吧,我在這里就好?!?/br> 她還想張嘴說什么,卻被他直接堵了回來。 白禮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聽話!” 白惜惜只好作罷,乖乖地回到了臥室。關(guān)門的時候,偷偷從門縫里看了他一眼。 男人外套已經(jīng)脫掉了,里面穿著的是白底暗銀色條紋的襯衫,還有一件腹扣馬甲,領(lǐng)帶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似乎還是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直接解了下來,還松開了兩顆紐扣。 本身穿著中規(guī)中矩看起來不好親近的男人,氣質(zhì)瞬間變了,領(lǐng)口那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xiàn)的胸膛看起來格外惹人注目。 白禮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扭頭向這邊看來,白惜惜嚇了一跳,趕緊將門關(guān)上。 她靠在門板上,拍了拍自己發(fā)紅的臉頰。 白惜惜小心翼翼地洗了個澡以后,將傷口重新包扎過才躺到床上,一整天都心弦緊繃的她此時終于可以安下心來,于是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白惜惜被敲門聲叫醒,她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七點半了,于是趕緊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一瘸一瘸地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白禮。 他已經(jīng)整理好了,黑色的頭發(fā)整齊地梳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看起來精神煥發(fā)。而且白惜惜注意到他身上穿著的已經(jīng)不是昨天的那身衣服了,而是換了一套純黑色的西裝,黑色的襯衣搭配上一條寶藍(lán)色的領(lǐng)帶,看起來更顯成熟與穩(wěn)重。 白禮看著面前這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因為剛睡醒頭發(fā)微微凌亂,眼神也帶著一點迷離。她的睡衣是相對保守的上下分體式的長袖睡衣睡褲,可是上面的兩顆紐扣不知道什么時候松開了,隱隱約約露出少女半截圓潤。 他喉嚨動了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衣服整理好再出來?!?/br> 白惜惜不明所以,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領(lǐng)口大開,臉上唰一下布滿了紅暈,她趕緊捂住領(lǐng)口回到臥室。 等她再次整理好以后時間已經(jīng)很緊迫了,可是白禮開車送她去學(xué)校的時候還停下來幾分鐘在餐廳給她買了一些早飯。 等到了學(xué)校門口下車的時候,她準(zhǔn)備自己走進(jìn)去,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從后備箱拿出一個折疊輪椅。 “這個電動的,可以自己走?!?/br> “……可是這有點太夸張了吧。”白惜惜看著這個輪椅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你能行嗎?” “我只是指甲蓋頂?shù)搅?,不是骨折,這樣別人還以為我是不是想不開跳樓了?!?/br> “好。”白禮點點頭將輪椅折疊好放回去,“那你去上課吧,晚上放學(xué)我會讓潘司機來接你?!?/br> “謝謝你?!彼嬲\地道謝。 “不必,你是我大哥的養(yǎng)女,應(yīng)該的。” 白惜惜看著他坐回車?yán)?,隔著車窗對她點了點頭駛離了她的視線。 “大哥的……女兒嗎?”她目送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 ☆、過來 由于白惜惜養(yǎng)父母那點事鬧得挺大的,所以班上同學(xué)基本都知道了,她平時成績挺好的,為人也低調(diào),基本沒有什么被人討厭的地方,所以跟班上同學(xué)相處的還可以。 很多同學(xué)都來安慰了她,老師也私下找她談心,希望她能振作起來,好好復(fù)習(xí)。 孫曉云是她在班上處的最好的一個朋友。她是典型的白富美,為人熱情、慷慨,跟言情和八點檔的肥皂劇中演的白富美大相徑庭,課間的時候她跑來找到白惜惜胸脯拍的震天響說:“以后你有什么困難就跟我講!” 白惜惜現(xiàn)在上的這所學(xué)校是私立學(xué)校,各方面條件都很好,所以價格上就也很好看,以前家里沒出事之前這些都不是問題,可是現(xiàn)在…… “謝謝你,不過暫時還不需要?!?/br> “嗨,我們兩個客氣什么!”孫曉云說,“話說你的腳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碰到指甲蓋了。” “那就好,有什么問題一定要跟我講哦,不然就是不拿我當(dāng)朋友?!?/br> “好啦,知道了。” 一周以后,她的腳趾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新指甲長上來了,每天潘司機來回接送她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于是下車的時候?qū)ε怂緳C說:“潘叔叔,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明天你就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坐公交車就可以了?!?/br> 潘司機點點頭然后給白禮打了個電話請示,白禮正在忙著處理一批文件于是說了句“隨她吧”就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日子,白惜惜也逐漸適應(yīng)了一個人的生活,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中考上,也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 白禮從來沒有主動問過她,她也沒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去找他。 不過他給的她那張卡她一直都沒有怎么用,實在需要錢的時候她才去取了兩次,不過都記在一個本子上,決定以后工作了再還給他。 漫長而炎熱的六月終于過去了,考完最后一門課程以后,大家都很興奮,相約要出去嗨一下。 白惜惜本來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孫曉云的軟磨硬泡,于是還是答應(yīng)了。 “惜惜,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我晚上開車過來接你?!?/br> “你未成年就開車這樣不太好吧?!?/br> “沒事,我讓司機送我?!?/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快把地址給我?!?/br> “好吧?!?/br> 白惜惜將新住址給了她以后,孫曉云看了一眼說:“那我晚上來接你,打扮的漂亮一點哦?!闭f完擺擺手就走了。 回到家以后,白惜惜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要比之前好很多了,面色也紅潤了不少。 感覺并沒有什么可打扮的,于是她就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孫曉云似乎是猜到了她會這么敷衍,過來的時候還帶了兩件衣服。 白惜惜看著畫著濃重的眼影,頂著夸張眼睫毛,穿著超短裙的孫曉云震驚的說:“你……我們不是就是去唱個歌嗎?你怎么打扮成這個樣子?” “拜托,我們已經(jīng)初中畢業(yè)了,馬上走向成熟了,打扮一下怎么了?”孫曉云毫不在意地說道,“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么?你是要去參加運動會嗎?” “我覺得挺好的啊?”白惜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運動服說。 “好什么啊,你來,我給你帶了兩件好看的,你選一個,我們今天要做班上最美的姐妹花,亮瞎他們的狗眼?!?/br> 白惜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