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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玉鼎脫去玉石之胎?”還沒等通天細問,一旁的元始眼前一亮。如果老君不說,他倒是真的不敢想這一步。他們雖然都是“盤古”,但真的要說的話。當初混沌之中,以盤古巨身行開天辟地之事的只是元始,或者說——是元始的本源。盤古為元始,元始不為盤古。元始、老君、通天,他們?nèi)呓猿鲎砸辉?,故而即稱“盤古一脈”。他們都是先天而生的大道元氣,如果將自身本源分割,給予玉鼎,那么是不是就能夠使其以一種全新的姿態(tài)重生?以往對于徒弟將來要走的道路,元始心中也是頗為擔憂。畢竟玉鼎雖然名義上頂著“先天神祇”的招牌,可只能說是蹭上了末班車罷了。就拿這一次來說,如果玉鼎像他們這樣,就算是遭受了規(guī)則之力余波反噬,情況也不會變得如此差。歸根結底,玉鼎到底是有形之態(tài)。老君的意思很簡單,既然玉鼎現(xiàn)在本源已經(jīng)接近崩潰。那么他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碎這玉石之體,然后再幫他重新塑造一份本源——這是一個十分大膽的提議,“說的是容易,可這本源哪里來?”才剛剛問出這個問題,通天就看見自家兩位兄長的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好吧,他似乎知道了。“放心,不會讓你獨自承擔的?!?/br>畢竟是自己的徒弟,元始不可能袖手旁觀,當下就給了通天一個“安心”的眼神。“分割本源和重新塑造都不是簡單的事情,當務之急,先將玉鼎傷勢穩(wěn)定住,再行計較?!?/br>隨手將太極圖在身旁鋪設開來,五色毫光氤氳而起,一座古樸的金玉拱橋連接虛空,直接鎮(zhèn)壓住了昆侖的時空。老君話音剛落,通天和元始也不再多言。始青、元白、玄黃三股力量匯聚在空中,充斥于整座玉虛宮。伴隨著本源不斷被催化,玄之又玄的力場緩緩構成,三枚古樸的徽記在他們頭頂自行亮起。這一次,主意雖說是由老君提出來的,可是全過程都受到了元始主導。由于心中壓著事情,通天一反常態(tài),不再啰嗦,反而是任憑元始調(diào)遣。他現(xiàn)在算是看開了,甭管怎么做,只要能把玉鼎救回來,干什么都行。不就是分離本源嘛?行啊,他又不怕!更何況也不是一個人分,他們?nèi)齻€,一個也逃不掉!正因為先前存著心思,想要幫玉鼎洗去這“先天金玉之體”,所以在施法過程中,三位師長不斷用自己本源去感染玉鼎。其實仔細算起來,他們都算是同出一源。玉鼎就算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對于這三股力量也不會生出排斥之心。“也許最好的法子,便是讓玉鼎重新回歸‘初生’之時?!?/br>運用本源之力織成了一只大繭,玉鼎被包裹在光繭之中,本源崩潰的情況暫時得到遏制。暫時穩(wěn)定住了玉鼎的狀態(tài),通天和老君都得以暫時抽出手,稍微休息一下,隨后又開始緊鑼密鼓地進行下一步。“可如果強行將其逆回初生之時,萬一稍有變故,又當如何?”如今玉鼎的本源完全暴露在元始的目光之下,可是看著徒弟的玉石之體,師尊大人卻有些不敢下手了。只要他現(xiàn)在動手,廢去玉鼎的本源不在話下。可是之后怎么辦?萬一中間出了一絲一毫的差錯,玉鼎回不來了,又要怎么辦?“究竟應該如何做,全在你一念之間?!?/br>深深地看了元始一眼,老君抬手,玄黃之氣一陣翻滾,凝結出一柄利刃,“手起刀落,切勿猶豫?!?/br>語氣雖然冷漠,可老君心中卻已經(jīng)打算好了。倘若真的不幸發(fā)生變故,無法保全玉鼎的真身,那么只能送其輪回……這是最壞的結果,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啊。“二哥,三思而后行?!?/br>通天之前一直沒有開口,這會兒眼神卻是帶著些許掙扎。對著通天點了點頭,從對方手中接過玄黃之刃,元始的目光再度變得堅定起來。“玉鼎,別怪師尊了?!?/br>心下低聲發(fā)出一聲呢喃,元始一刀揮下,直接剖開了玉鼎的本體。他已經(jīng)想好了,即便日后會被玉鼎怨懟,也必須要這么做。與其讓徒弟日后終身都留有這樣一個隱患,倒不如現(xiàn)在搏上一搏——玉鼎雖為金玉,實則并不堅硬,更無法抵御玄黃之氣凝結而成的兵刃。玄黃之刃輕輕劃過,玉石化作齏粉,隨即一股氣浪涌出,直接淹沒了一切……“哎,這都已經(jīng)四百年了,可是師尊他們還是沒有出來?!?/br>站在麒麟崖下,看著被云霧籠罩的山巔,多寶圓乎乎的臉上布滿了擔憂。目前昆侖身上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其余的弟子都被勒令閉關。他們是在在玉鼎離去之后,才拜入昆侖門下的,因此都沒有見過這位大師兄。居然從來不曾見過,也不相熟,心中自然不會有什么擔憂。更何況,為了避免走漏風聲,玉鼎受重傷之后回歸昆侖這件事情并未外露,這些弟子當然也不知曉。可玄都與多寶分別是老君以及通天的大弟子,身份尊貴,又與玉鼎相熟,豈會不明白其中的真相?單單是看著被云霧籠罩的玉虛宮,他們就知道這件事情沒那么容易可以解決。好不容易打發(fā)完了門下弟子之后,玄都和多寶卻沒有心思修煉,通常都會等在麒麟崖下。然而就這么過了四百年,這玉虛宮的大門還未開啟。“大師兄此番遭逢大難,即便有師尊等人傾力出手,想要將其救回,同樣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做完的?!?/br>與最初來到昆侖之時的青澀不同,近千年的修行,讓玄都洗去了一身鉛華,以至于此時整個人已經(jīng)變得無比沉穩(wěn)。淡淡地看了多寶一眼,玄都放緩了語氣,“也別太擔憂了。”這是一語雙關,既是讓他不要擔心玉鼎,同樣也是讓他放心通天。“??!師兄快看,那是什么?”被玄都安撫了一下,多寶正待點頭,這會兒無意間一瞥,卻瞧見玉虛宮上空忽然爆發(fā)出一道極為璀璨的光柱。光柱連接天地,一時之間,日月星辰也隨之失色。“看起來,快要成了?!?/br>神光震懾下,玄都暫時失明,但是心中卻是驟然一松。結果,終于要有了。“五百年之期將至,此番能否功成,全看這最后一步?!?/br>原本環(huán)抱在身前的手緩緩松開,通天屈指一點,元白之氣布滿虛空,而后化作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