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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的事情總是會撞在一起,先是一個通天師叔,再加上天元和他,也難怪師尊會無心處理陳設(shè)方面的問題。默默嘆了一口氣,玉鼎決定還是自力更生算了。廣袖一翻,伴隨著氤氳之氣升騰,云煙飄渺,一座看起來輕柔無比的云床隨之涌現(xiàn)。嗯,什么都可以去,床是不能缺的!盤腿坐在云床上,玉鼎看著繪制有星辰圖騰的穹頂,表情有些苦惱。“修行之道,果然大不易啊……”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玉鼎的表情卻是變得愈發(fā)茫然。雖然答應(yīng)了大師伯要好好努力,無奈玉鼎現(xiàn)在根本沒有找到方向。方向都沒有,又談何努力?磨礪心性什么的,難不成讓他去挑水亦或是砍柴?“你這一次爽約了。”就在玉鼎苦思冥想之際,一個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忽然響起。這個大殿本就空無一物,甚為空曠。如今突然有聲音響起,隨之就形成了回聲,并且在玉鼎耳邊久久不息。“你居然還有臉來?”轉(zhuǎn)過頭,玉鼎冷著臉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天元,語氣聽上去頗為惱火。“我原本以為你將我神性放歸之后,便不會出來了?!?/br>天元這邊說的“爽約”,指的就是玉鼎之前說好很快回來,結(jié)果卻拖了那么久。可如果真的要說的話,玉鼎之所以會那么久才回來,還不是因為被天道絆住了?玉鼎原本以為天道會回避自己,所以已經(jīng)做好了數(shù)千年內(nèi)見不到對方的心理準(zhǔn)備。卻沒想到天道臉皮還是比他預(yù)計的厚,在被自己瘋狂懟了一頓之后,居然還會跑出來!不過這樣也好,要是對方真的一聲不響就消失了,玉鼎估摸著自己會更氣。口是心非什么的,反正也不需要講出來。想歸想,玉鼎臉上還是維持著冷淡的表情,力圖將“我不想與你說話”的意思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作為拒絕與對方對話的實際行動,玉鼎直接讓承載自己的云床向著前面飄了一點,以此來顯示自己的決心。“我能聆聽萬物之聲,你莫非忘了?”看著玉鼎這番舉動,天元嘆了一口氣,表情隨之變得無可奈何。“呃……”這下子失策了!被對方這么一說,玉鼎驚覺自己剛才不應(yīng)該生出欣喜之情。以前天道就是仗著這個技能一直欺負(fù)他。現(xiàn)如今,他卻傻不拉嘰的自己主動蹭上去給人家機會,簡直是大失策??!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變得有些尷尬了,畢竟狠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最麻煩的是還被知道了……“好了,我此番過來,并非是為了說這些虛的?!?/br>拉著玉鼎的手,天元雖然不像天道以前那樣一直冷著臉,不過表情卻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感覺,“雖然之前強行將你的神性截留了一半下來,不過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br>并且這么做的也不是他,而是本尊——天道!所以說嘛,這個鍋應(yīng)該是由天道自己來背。不過天道已經(jīng)料到了玉鼎的反應(yīng),所以才會讓化身出面。作為化身,天道與天元是一體。天元又豈能抗拒本尊的意志?更何況能夠見到玉鼎,他也很高興,于是興沖沖地就過來了。“你們兩者可是一體,他和你有區(qū)別嗎?”聽了他這番話,玉鼎眉頭眉頭微微一挑,隨即便直接戳穿了他的話,“你可別再和我說,你想要進(jìn)步,然后用這個做幌子?!?/br>就算是之前天道不具備感情,所以分離出了沒有神性的化身“天元”,以此來和他相處。現(xiàn)在這么久過去了,單單是從未知空間中,天道與自己的相處模式來看,玉鼎就不認(rèn)為天道還是原來一本正經(jīng)的“規(guī)則”。“這一次是有正經(jīng)事?!?/br>玉鼎不接自己的話,天元也沒辦法,只能強裝鎮(zhèn)定,一邊默默扯開了話題。“鴻鈞即將展開二次講道,這一次所講的是混元之上,不過我和本尊都不建議你去聽?!?/br>將玉鼎強行抱在懷里,不顧對方的掙扎,天元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玉鼎的后背,隨即將天道的意思娓娓道來。“鴻鈞二次講道?”時間居然過得這么快?好像上一次結(jié)束只是幾天前的事情,結(jié)果現(xiàn)在已經(jīng)距離第二次開講不遠(yuǎn)了……玉鼎聞言,心里有些震動。他們都很清楚,鴻鈞當(dāng)年機緣巧合之下,所得造化神器,并且以此參得悟道成圣之法。正是因為這個因緣,故而鴻鈞對于洪荒眾生有教化之德。話雖如此,如果能做得紫霄宮中客的,皆是洪荒大神通之士。能去者,修為皆屬頂尖。放眼于洪荒之內(nèi),亦是一方大能。說白了,鴻鈞只負(fù)責(zé)講,能夠有多少收獲,全看聽道者自身機緣。在紫霄宮中客中,其實大家也是分等級的。修為最頂尖的那一撥是和鴻鈞相互討論;而自身根器稍微次一點的,則只有在一旁坐著聽講的份兒。至于最差的,那是連去都去不了。大道平等,人人皆可成就,前提條件是自身得有這個本事——而等到鴻鈞講完道之后,這些大神通之士回歸洪荒,日后也必將開宗立派,教化眾生。這就是天道設(shè)下的“規(guī)則”,冥冥之中自有規(guī)則一直主導(dǎo)著這一切,從而使得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才剛剛成就大羅之境,混元境界對我來說太過遙遠(yuǎn),更不用說是混元之上?!?/br>眼神低斂,玉鼎有些摸不清楚天道的真意,一時之間也不敢開口將話說得太滿。自從天道將他神性截留了一半之后,玉鼎就有個直覺。如今暗流涌動,天道似乎也在密謀著一件事情……出于對于直覺的信任,玉鼎明白,天道不會害自己,所以氣歸氣,左右也不過只是鬧個小別扭罷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命運長河的波瀾越發(fā)強烈了?!?/br>重新將人抱回懷里,天元將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說話間,口中呼出的熱氣擦過了玉鼎耳畔。“一天到晚這么粘粘糊糊的,你膩不膩?。俊?/br>嘴上說著嫌棄的話,可是一絲悄然浮上臉頰的緋紅之色則側(cè)面顯示出了玉鼎內(nèi)心的羞怯。好吧,雖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在昆侖山,玉鼎總是有種羞恥的感覺。“修行就是應(yīng)該順應(yīng)自然、順應(yīng)本心,知道為什么你之前一直卡在最后一環(huán)嗎?”伸手掐了一下玉鼎不同于以前那般柔軟的臉頰,天元滿足地瞇起了眼睛,然后嘆了一口氣,“哎,就是因為你有時候太注重于條條框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