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習不習慣。

算算時間，應該是他被喬江吻得喘不過氣來那兒發(fā)的，所以才沒聽見。估計羅曼這時已經(jīng)睡下了，左亭便打算明天再回復，免得吵醒她。

郁悶地倒在床上，剛要繼續(xù)想辦法，左亭突然猛地一下子又坐了起來：母親一家都在外交部工作，或許可以利用這點來做做文章？

有了主意，左亭立即精神抖擻，馬上戴好網(wǎng)絡視鏡到線上查資料。

忙碌了好一會兒，把需要的關鍵點統(tǒng)統(tǒng)記下來，又將精心編造的說辭反復推敲了幾遍，直到確認天衣無縫，左亭才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次日一早，他剛醒來便聯(lián)系了羅密歐，說想找蘭翔的決策者——蘭女士聊一聊。

羅密歐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爽快地找來了正在吃早餐的祖母。

“蘭女士，早上好?！弊笸るm然沒見過這位女士，但曾聽與她多次交流的左茂說過，這是位果斷大膽，同時又信守承諾的企業(yè)家。這樣性格的合作者正是他所需要的。

另一端傳來的聲音，一如左亭印象中的爽朗：“左亭你好，吃早餐了嗎？”

“準備先和您商量件事，談好了再去吃。我想問問，您有興趣和我再次展開合作嗎？我這里有件東西，可以讓蘭翔旗下的補習班規(guī)模至少再擴大幾倍?！?/br>
在合作入股蛋糕店時，蘭女士便打聽過了左家的情況，之后也一直關注左亭相關的報道。知道少年不是那種會搞無聊惡作劇的熊孩子，既然敢這么說，一定有相當把握。

她立即問道：“請問是什么東西？”

左亭先提了一個要求：“您可以發(fā)誓對今天的談話保密嗎？連您的伴侶、您的親人朋友也不能提及?！?/br>
“沒問題。我和你父親打過交道，他應該和你說過，我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碧m女士保證道。

左亭確實相信她的信用，否則也不會打算找她合作。得到保證，他沒有再遮掩，直接說道：“我有一套系統(tǒng)程序，可以降低機甲對機師的精神力要求。”

“真的？！”蘭女士難以置信地拔高了聲音。

“您可以向我親自驗證。不過，我覺得在見面之前，我們應該先談談大體合作方式?！?/br>
蘭女士半信半疑地思索了一會兒，爽快地說道：“如果程序能讓我滿意，而你也愿意把程序交給我獨家代理的話，扣除成本之后的利潤，我們二八分。蘭翔二成，你八成。你覺得怎樣？”

這個合作方案對左亭相當有利。親力親為的蘭翔看似吃虧，但實際上，在他們的運營架子里，多添幾處機甲培訓班不過是換個招牌而已，并不費事，這兩成的利潤幾乎可以算是白撿的。

但因其商機巨大，即使只有兩成也相當可觀。照蘭女士的估計，如果那程序真有左亭所說的效果，這兩成收益甚至將比整個蘭翔產業(yè)的利潤總和更高，她并不吃虧。為了爭取獨家代理權，她愿意降低自己的利潤占比。

觀其言而察其行。發(fā)現(xiàn)蘭女士比自己預估的更加爽快大方，左亭滿意地笑了一笑，卻沒有馬上點頭，“蘭女士，我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您不能透露程序的來歷，您同意么？”

蘭女士愣了一下，立即謹慎起來：“為什么？難道開發(fā)它的人不能見光？”

無論再怎么淡泊名利的人，只要開發(fā)出這樣劃時代的東西，都會恨不得昭告天下吧。為什么左亭會反其道而行之，莫非這是從哪兒偷出來的？

左亭悄悄清了清嗓子，把精心準備到半夜的故事說了出來。

“您大概知道吧，我母親出身外交官世家。我祖父那輩年輕時，帝國便已經(jīng)和南冕國交惡。十幾年前兩國開戰(zhàn)后，恐.怖活動最猖獗的梅達星逮捕了許多間諜。這時我祖父的一位族兄才知道，他當年暗戀的同學也是間諜。那人被處決后，他出于舊情悄悄埋葬了他的尸體，并發(fā)現(xiàn)了一個程序雛形。因為種種原因，他把程序私自留了下來，并不斷修改完善。他終身未婚，在家族的幾個孩子里最照顧我。我隨父母前往藍星之前，他把程序交給了我，說任我處置。”

他說得很簡單，但已足夠教蘭女士腦補一個發(fā)生在特殊時期的悲劇愛情故事。那位長輩因為羅家身份的特殊，不想公布程序、免得傳出丑聞，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十幾年過去，隨著帝國大獲全勝，間諜案已然成為褪色的歷史，即使再被人翻出來也做不了什么文章，最多是條小新聞。蘭女士覺得，和所得的利益相比，這點小風險實在不值一提。況且，只要她不說出去，就沒人知道。

“我愿意幫你保密，我們可以事先簽訂保密協(xié)議?！彼兄Z道，“蘭翔有自己的機甲研究室，必要時我會對外宣布，這是我們自行研發(fā)成果。只是搶了你的功勞，我有點……”

還未說出抱歉二字，蘭女士忽然又想到一點：羅家的長輩將程序私下交給左亭，擺明了是想讓他得到開發(fā)者的榮譽。只是左亭比較謹慎，才不想公布。她主動降低利潤，為的就是和左亭長久合作。如果將功勞攬到蘭翔身上，萬一將來左亭后悔，雙方一定會生嫌隙。

而且，說是時來運轉也好，說是努力得到回報也罷，總之，左亭最近總在不斷創(chuàng)造驚喜，焉知將來他不會有更大的成就呢？那時蘭翔和他決裂，必定是件傷筋動骨的大事。說謊著實不是明智的做法，不如先對外將創(chuàng)造者含糊過去，等以后左亭改變想法，再公布真相。

想到這里，蘭女士立即改口：“研發(fā)都有過程記錄，這么講也不好。不如這樣，我就說是從神秘人士手中購買的吧?！?/br>
左亭并沒想那么遠。反正他用一個理由充分又不至于讓人望而卻步的借口編了這套九真一假的說辭，目的就是說服蘭女士。至于要怎么向公眾解釋，那就是她的自由了。

左亭相信，能把家族事業(yè)做得蒸蒸日上的蘭女士，一定能找到最佳理由。他說道：“由您決定。對了，如果您有時間的話，一周之后到首都星球來，看看實際cao作效果，我們再繼續(xù)商量合作細節(jié)，怎么樣？”

“我可以馬上過來。”蘭女士急切地說道。對商人來說，時間就是金錢，耽誤一秒都是損失。

“抱歉，最近學校有活動，我不方便招待您?！弊笸ご蛩銋⒓訉?zhàn)周，實地觀察目前機甲消耗精神力與體能的速度，再對比對戰(zhàn)系統(tǒng)的參數(shù)。這樣能夠更直觀地掌握己身優(yōu)勢。

和蘭女士商定好一周之后見面，左亭又聯(lián)系喬江，告訴他自己改變了主意，找算找套聲波探測儀去現(xiàn)場觀戰(zhàn)，問他有沒有辦法給自己在觀眾席上加個塞。

機甲對少年人的吸引力，堪比時裝對女性的誘惑。喬江并不奇怪左亭為什么反悔，聽到他的要求，故作嚴肅說道：“觀眾席已經(jīng)滿座了。不過，視野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