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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上面掛著的只有警服,下面也不過放著三四件,和警服一樣每一件都封著套,整整齊齊地疊放好。左戈當(dāng)然知道這些東西是屬于誰的,也不意外它們的存在。“我知道的,知道的……”左戈在心中對自己絮絮叨叨同樣一句話,直到他自己能夠重新自然地呼吸,然后跌跌撞撞退幾步坐到床邊去,看著它們開始蔓延思緒。這長長一段時間的順風(fēng)順?biāo)畮缀踝屪蟾晖浟肆皱氖虑椋@時候冷不丁地出現(xiàn)這些衣物似乎就是在提醒左戈這里還有一道最高的坎需要自己跨過去。不單單是自己要跨過去,還要拖著拽著小旭跨過去。左戈突然沒有了信心,這么久以來都是無意識的規(guī)避這個問題,突然橫亙在面前了,左戈覺得自己和之前的手足無措并無二致。不知道該怎么做,甚至不知道要從哪里入手做……山高的挫敗感逼迫上來,左戈所有的樂觀輕輕松松就被粉碎掉了。左戈坐在床邊,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膝頭,一動不動坐了兩個鐘頭,快要十一點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把左戈從“石頭人”變了回來,他有些遲緩地去客廳捏起電話,看到來電的人是小旭,沒出息到眼睛發(fā)澀。“我回來整理讓你帶走的厚衣服,發(fā)現(xiàn)風(fēng)衣帶過來,你不用在家里找了。”游旭看一眼放在床上有些皺巴巴的風(fēng)衣,一直塞在行李箱里剛才才發(fā)現(xiàn)。下午跟左戈通電話還叫他把這件衣服帶過了,想著他對自己說的話都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害怕他一直瞎找便打了這通電話。“嗯?!?/br>左戈答應(yīng)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沒有生氣,讓游旭微微側(cè)目。下午通電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下午的時候不光語調(diào)是愉快的,音量也比這個時候大多了。“是不是過來不了了?”游旭想還有什么事情能夠讓左戀戀這么了無生氣呢?大概是不能來見自己吧,雖然有點不要臉,可是對左戀戀的了解能比得上游旭的真沒幾個。“嗯?!不不不……能過來。”左戈這次回話比剛才稍好一點。“是嗎?”游旭有點意外,自信滿滿居然沒有猜對,“我可以自己回來一趟……”“不,小旭,我來見你,我……我只是打掃衛(wèi)生有點累了……”“你打掃衛(wèi)生啊,忘記預(yù)約六合家政了?”游旭突然就不想假裝自己不知道他們爺倆請家政打掃衛(wèi)生在自己面前蒙混過關(guān)的事情了。“啊……那個那個他們最近生意太好預(yù)約不上?!弊蟾曷犚娪涡襁@樣說,挺不好意思的,“之前懶,我認(rèn)真反省過后決定從今天變勤快?!?/br>“那沒什么事兒我掛了?!庇涡衤犚娮蟾暾f最后一句覺得他又是平常的左戈了,便要掛電話。“別掛……小旭,我……”左戈卻又吞吞吐吐上了。“嗯,你說?!?/br>“跟我多說會兒話好不好?小冰也不在身邊,我覺得好寂寞……”“你說這話都不害臊么?”游旭真是服了左戈了,寂寞這種詞兒不是勾引對方的時候真的能夠隨便用么?“左戀戀,你是空閨怨婦看到春天來了內(nèi)心sao動了么?”“啊……嗯……好像有點兒這個意思?!?/br>“你給我閉嘴呵呵呵……別在那兒裝不要臉?!庇涡褚粵]忍住笑了起來,看見自己開著窗戶,覺得這么晚了自己還笑得這么大聲打攪人就不好了,趕緊去把窗戶關(guān)上,關(guān)上了還覺得不夠,又把窗簾拉上。“沒裝。我一個人……”“我也一個人。”游旭立刻打斷左戈內(nèi)心sao動的話。“所以讓你跟我多說會兒話,不就兩個人了么?”“我說你……呵呵呵……”游旭拿左戈沒辦法,“好好好,又說了這么多了,現(xiàn)在不寂寞了吧?”“好一點了?!?/br>“那掛了?!庇涡衤犚娝敲銖姷幕卮?,想象著他現(xiàn)在臉上一定有無賴的笑,手癢癢挺想揍他,可惜人不在跟前。“不要掛,小旭,我還有話說……”左戈著急了,“我想你。”“我想你”三個字話音一落,游旭就掛了電話,捏著電話站在房間里笑了很久。寂寞的左戀戀哈哈哈哈哈……左戈被游旭掛了電話,看著電話想小旭是不是在笑自己蠢?笑就笑吧,本來就蠢。無意識的走回了房間,看見還打開的衣柜門。左戈三兩步?jīng)_上去一把把門關(guān)上,大手壓在衣柜門上,好像不用盡全力里面就會沖出什么妖魔鬼怪似的。壓了好一會兒,左戈突然站起了身子,去到五斗櫥里拿了一個最大的壓縮袋,還拎著抽氣電泵。也不管要帶給游旭的衣裳了,徑直打開小衣柜,把里面所有的衣物拿出來,摘掉封套,一件一件細(xì)心疊起來摞好,放進(jìn)壓縮袋里。抽氣壓縮好之后左戈捧著這一袋衣裳沉吟許久。終于起身拿了游旭一件襯衫疊好放在上面,又脫下身上的外套將這兩樣包裹在其中,原樣放回到小衣柜里。這一次是輕輕地將衣柜門合上。游旭沒想到左戈會開車過來,接到電話的時候游旭還睡得迷糊。左戈說他已經(jīng)動身了,高速不堵的話大概九點左右到。游旭前一晚熬夜,凌晨才睡下,被他這么一打攪,人也沒有多少清醒。聽見他說堵車什么的,嘟囔了一句要小心,便結(jié)束了通話。又迷迷糊糊睡了幾分鐘,忽然就驚醒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剛才那幾分鐘的淺睡,游旭想起了紅方嶺那次塌方,想起了左戈渾身泥漿的破爛模樣,登時人就清醒了。順手摸過電話看看,看到幾分鐘之前的通話記錄,游旭吞了吞口水,想撥電話又顧念他已經(jīng)上路正開著車,不聯(lián)系他再叮囑兩句,心中又過不得。思量再三,游旭給左戈發(fā)了短信,叫他不要圖趕時間,安全最重要。親眼看著短息發(fā)出去,游旭心中才稍微平靜。再度躺下,才又心安睡去。約莫六點半就出門的左戈精神得不像話,出門的時候就想給游旭打電話,顧念他肯定在睡覺不想打攪,拖到上進(jìn)了高速收費站才打。一聽他睡意朦朧的聲音,覺得自己攪擾了他,歉意和思念一起在心頭縈繞,一上高速就停不下來往前飛奔。沒過幾分鐘收到了游旭的短信,飛快看一眼,左戈笑著沒有再回復(fù)他。要是回了短信,到了的時候恐怕就要挨罵。放下手機瞄一眼車子的時速,想著游旭短信里說的話往右邊車道調(diào)去,雖然這路上真沒有幾輛早行的車,路況好到可以把車開到飛起來,也是乖乖降速度。說起來住的地方叫宿舍,其實條件還可以,比得上一般的商務(wù)酒店,原本上也就系統(tǒng)內(nèi)部不對外招待所。左戈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跟在游旭后面爬樓梯,瞧見在前面帶路的游旭還穿著拖鞋,覺得小旭待自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