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色干了十多分鐘。

期間熾熱腫脹的性器前端總是會被頂?shù)奖鶝龅牟Ａ先?，激得他縱使箭在弦上也發(fā)不出來，差點(diǎn)沒讓他當(dāng)場大哭求肖照山讓他射。

肖照山發(fā)現(xiàn)了規(guī)律，倒是極為享受肖池甯那被cao出水的后xue時不時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縮夾，立馬更為放肆地把他摁在玻璃上，讓他在冰火兩重天之中學(xué)習(xí)如何更持久。

肖池甯終究是崩潰地哭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生理眼淚還是委屈的眼淚。他踩著肖照山的腳背，毫無氣勢地罵：“媽的！讓老子射！”

肖照山控制住他蠢蠢欲動的手，將自己抽了出來：“說得不對，重來?！?/br>
“滾啊！”

肖照山拿沾了黏液的大家伙拍了拍他的臀瓣：“不對，重來?！?/br>
肖池甯低吟一聲，一顆飽滿的淚珠懸至睫毛根部將落未落。

“我困了，我好困……”他試圖裝可憐。

肖照山重新插進(jìn)去，只是不動。他揉弄著肖池甯的rutou，沉迷地說：“是誰說要做滿一個通宵的？現(xiàn)在才幾點(diǎn)？”

肖池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遠(yuǎn)不是天亮的時候。

不得不認(rèn)命。

“叔叔……”肖池甯撅著屁股，回頭望向肖照山，那顆眼淚應(yīng)聲順著他潮紅的臉龐滑落，掛在了漂亮的下巴尖兒上，“小甯好想射，想叔叔快點(diǎn)射進(jìn)來……??！”

肖照山看得心驚，被他這副模樣勾出了體內(nèi)真正的野獸，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緊咬住牙關(guān)動作起來，每一下都像是在要他的命，每一下都像是要讓天邊的月亮瞧見，為他們做個見證。

肖池甯體力不好，站著做了一會兒就挺不下去，只能軟軟地弓著腰任他撞得更深。

肖照山聽著他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尖厲的呻吟，加足馬力做最后的沖刺，沒一會兒便噴射出了濃稠的液體。

里面被摩擦得太燙，襯得jingye都有些涼。明明肖照山戴了套沒有真的射進(jìn)來，肖池甯卻在他射精的一瞬間恍惚感覺到了那抹彈道。

他無辜地?fù)湓诓Ａ?，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自己也失聲射了出來。

釋放后，兩人皆是氣喘吁吁，肖照山單手取掉套子，摟著肖池甯的腋下，和他坐在窗前。他記得今年的元旦，自己便是這樣和肖池甯一起坐在家里的飄窗上迎來了新年。

肖照山把下巴墊在他的頭頂，笑問：“寶貝滿意了嗎？是真正的成人禮?！?/br>
肖池甯還陷在高潮的余韻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肖照山指了指雨停后天上顯現(xiàn)出的月亮和稀疏的星星：“你看，生日禮物全來了，你要記得快樂?！?/br>
肖池甯疲憊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滾，這么沒誠意，誰愛快樂誰快樂。”

肖照山嘆了口氣，無言地松開他起身去了行李箱那邊，不知從里面找出了個什么。

肖池甯注視他遛著鳥走回來，嫌棄道：“小肖，你看看你，嘖嘖嘖?！?/br>
肖照山不搭理他，這次背著右手坐到了他旁邊，朝他攤開了左手手掌。

“唔該?！彼麤_肖池甯紳士地笑了笑，用目光示意他將自己的手放上來。

肖池甯見他這么正經(jīng)，莫名地有些緊張。他清了清嗓子，略顯遲疑地把手搭到了肖照山的掌心。

“干嘛？敢給我搞個戒指你就死……”

可惜，覆水難收。

肖照山拿著婚戒的手頓在了半空中，當(dāng)時離肖池甯的無名指指尖只差0.01厘米。

“……定了。”肖池甯聲若蚊蠅地補(bǔ)完了沒說完的兩個字，也愣在了原地。

氣氛不免有些尷尬，尤其是兩人此時都赤身裸體。

肖照山收緊五指將婚戒藏了進(jìn)去，無所謂地說：“不喜歡的話，就給你重新挑個禮物吧。明天帶你去商場里選，怎么樣？”

肖池甯回過神，趕緊攥住他的手，試圖摳開他的手指：“我cao……我沒想到，我是開玩笑的！讓我看看！”

肖照山把拳頭背到身后，公式化地笑了笑：“有什么好看的，別看了?！?/br>
“好看！喜歡！老子要戴！”肖池甯大聲喊。

肖照山蹙眉：“小聲點(diǎn)兒，樓上樓下都睡了?！?/br>
肖池甯開心得快繃不住了：“是婚戒對么？我看你準(zhǔn)備往我無名指上套來著?！?/br>
“不是，就是普通的裝飾戒?！毙ふ丈竭€是不給他。

“說！你是不是要跟我求婚？”肖池甯指著他的胸口問。

肖照山有些窘迫：“我們一當(dāng)不了夫妻，二不可能像別的情侶一樣分手，有什么好求婚的?！?/br>
肖池甯見他眼神不似平常坦然，便知自己說對了。

“當(dāng)然好?！彼蝗还蜃饋肀ё⌒ふ丈降牟弊樱?，“這樣我就有新開關(guān)了，每天低頭看一看，什么痛苦都能忘記的?！?/br>
肖照山自覺回抱住他，說：“肖池甯，忘記很難，我知道我沒這個本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得輕松一點(diǎn)，可以相信自己值得被愛?！?/br>
肖池甯退回去，將左手手心向下伸到了肖照山面前：“好，我答應(yīng)你了。”

肖照山?jīng)]想到會鬧出這么一個烏龍，好笑地?fù)u了搖頭，把已經(jīng)攥得暖熱的素戒給他戴上：“生日快樂，祝你新的一歲嘴巴可以慢一點(diǎn)兒?！?/br>
肖池甯正借著月光欣賞戒指呢，樂呵得不行：“這——么——慢——可——以——嗎——”

肖照山屈指在他鼻尖上彈了彈：“有那么高興嗎？不是說我死定了？”

肖池甯倒進(jìn)他懷里，笑嘻嘻地說：“不送金鏈子就不會死?！?/br>
肖照山順勢環(huán)住他的腰：“是鉑金戒。買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會去國外，怕送你帶鉆的純金的以后走大街上被人搶?！?/br>
“嗯，想得好?！?/br>
“過獎?！?/br>
“你的那只戒指呢？什么時候戴給我看看？”

“等我們通宵完就戴給你看，成嗎？”

“成，太成了。通他媽的宵！”

肖池甯豪言壯語完，總算欣賞夠了戒指。他收回手扭頭看向肖照山，追問道：“除了這個，沒別的生日賀詞了嗎？”

“沒了，思路都被你打斷了。”肖照山說。

“那換我來?！毙こ劐糕Р患胺缽乃麘牙镘f起來親了他一口，正經(jīng)道，“爸爸，我愛你?！?/br>
肖照山對上他不似玩笑的神情和虔誠的雙眼，吃驚得差點(diǎn)忘記了中文怎么發(fā)音。

他這輩子還沒跟任何人完整地說過這三個字，包括婚禮上的池凊，因?yàn)樗J(rèn)為這句話是無效的、多余的、做不了任何擔(dān)保的。

那么，“愛”究竟可以做到些什么？肖池甯好像用短短的九個月，就把答案展示在了他面前。

必須得承認(rèn)，愛的作用極為有限，既不能讓一個饑寒交迫的乞丐立即變得富有，也不能讓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重新獲得健康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