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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斷他的脖子。肖池甯的腳尖在地上徒勞地掙扎著:“松……手,我要死了……”肖照山不介意,根本沒松勁兒:“你不是想死么,我送你去死。”肖池甯滿臉通紅,太陽xue上的青筋暴起,耳朵里也宛如被灌了水泥,聽什么都不真切。他的大腦越來越昏沉,只記得肖照山讓他去死。肖照山讓他去死。“我不……我不要……”求生欲刺激著腎上腺素的分泌,他從胸腔里擠壓出最后一點氣體,陡地爆發(fā)出巨大的力氣,痛苦地嘶喊:“我不要死!”肖照山被他猝然推開,重心不穩(wěn)向后跌坐在地。他撐起身子,摸了摸左臉顴骨上被肖池甯的指甲劃出來的一道血痕。他盯著墜落在地,正饑渴地呼吸著的肖池甯,仍舊在問:“是誰讓你去池凊公司的,誰讓你吸|毒的,誰讓你跟我上|床的,誰讓你來北京的?!?/br>他緩緩伸出舌頭舔掉指尖上自己的血,命令肖池甯:“說?!?/br>肖池甯伏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喘息道:“……是你,是你讓我去,你讓我來的。是你……”“我?”肖照山陰沉地盯著他,“我讓你哪兒都不要去?!?/br>肖池甯抬頭看向他,諷刺地笑了笑:“就為了不讓池凊知道,你居然要殺我。爸爸,你差點殺了我?!?/br>聞言,肖照山也感到了劫后余生。他起身走到肖池甯跟前,蹲在他腦袋旁邊,低聲警告道:“如果你真的背叛了我,你今天可就沒機會和我說‘差點’了?!?/br>肖池甯緩過了勁兒,從地上爬起來靠向房門,捂著發(fā)痛的胸口看回肖照山,反問他:“那池凊呢,她難道就沒有背叛你么?你為什么不去殺了她?”肖照山伸長手,循著模糊的輪廓捧住他的臉,動作溫柔地撫摸他的眼角,吐出來的話卻很刻薄。“她算不了什么,肖池甯?!彼α诵?,“與其自作聰明拿我們的關系去威脅她,不如來討好我,我才是會愛你的人?!?/br>肖池甯只覺凄慘:“我們家,怎么會變成這樣?!?/br>既然他的確對岳則章的事一無所知,肖照山就不打算再提起。他跪下來,把還在平復呼吸的肖池甯攬進懷里,低頭感激地親了親他的耳朵,假裝不真心地回答了他不算問題的問題。“很簡單,因為我們都沒被愛過,都為愛犯過錯。”第四十九章沖突之后,肖池甯有整整五天,真的失去了肖照山的音訊。后者分明沒有去外地出差,卻莫名遲遲不回家。第一天下午,家門被敲響了,他興沖沖地去開門,結(jié)果門口只站了一個戴著電瓶車頭盔的快遞小哥。是肖照山給他買的滑板到了。第二天,警方發(fā)來毛發(fā)檢測結(jié)果。是陰性。他的吸|毒嫌疑算是被徹底洗清了。但他沒有很開心,在空無一人的家里睡了醒,醒了又睡,度過了和過往并無任何不同的渾渾噩噩的一天。第三天,他去小區(qū)對面的菜市場點殺了一只母雞,充滿熱情地燉了一大鍋山藥雞湯。當天晚上十一點,他把只喝了幾口的整鍋雞湯用垃圾袋裝好,扔進了樓下的垃圾桶。第四天,他在樓上肖照山的畫室呆了一下午,把他的楠木椅和畫架踹翻在地,把他的畫筆砸到墻上,把他的草稿從畫簿上撕下來揉成一團,扔得滿屋都是。然后又用了一個通宵的時間將它們歸位復原。第五天早上八點,他在睡夢中接到了班主任詢問他是否參加高考的電話。他沒有回答,掛斷電話睡足了十二個小時。晚上他拿著新滑板出門刷街,不料發(fā)現(xiàn)了肖照山在這方面的好眼光。時隔已久地和風在一起,他有些忘記了時間,直到凌晨筋疲力竭,燈光昏暗看不清前路,滑輪的聲響在寂靜的大街上顯得毛骨悚然,他才想起自己還得回家。小區(qū)里除了巡邏的保安,再沒有別的住戶走動,他拎著滑板進了樓,突然覺得自己也像個保安。守著兩百平米空房間的保安。他如此想著上了電梯。然而當他站在家門口,還沒掏出鑰匙,他就聽到家里傳來了一個女人高亢的嗓音。“你以前絕不會干涉我的工作!”池凊出差回來了啊,肖池甯想。他收起鑰匙,上前一步,把額頭靠在防盜門上,仔細去聽她后面的話。“二十年了,我們在一起這二十多年,沒吵過架沒紅過臉,這幾天你到底撞了什么邪?”“我現(xiàn)在也沒和你紅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你從來沒在乎過我,沒在乎過這個家。”直到肖照山的聲音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門外的肖池甯才肯承認,自己其實很想念他。想念到即使他是和池凊同時回來的,他也覺得飄忽五天的心落回了實處。“我不在乎你?不在乎這個家?”池凊似乎是氣笑了,一重重地反問,“那我有像你一樣把外人帶回家來過夜么?有像你一樣,不僅跟人上床,還跟人談情說愛么?憑什么你玩你的男人,忙你的事業(yè)就叫‘為了這個家’,我忙我的事業(yè)就叫自私?肖照山,你能不能要點臉?”“我們讀大學那會兒你不就知道我是這樣了,怎么,現(xiàn)在才覺得惡心?”肖照山的情緒聽起來意外地平穩(wěn),“池凊,我希望你弄清楚,我不是在和你討論該怎么找樂子,我是在和你討論我們一起生活的可能?!?/br>池凊難以置信:“肖照山,我們是夫妻,夫妻??!夫妻間居然還得談‘一起生活的可能’?!”肖照山答說:“夫妻間為什么不能談?肖池甯是我們的兒子,我們過去不也沒和他一起生活?”屋子里頓時陷入了沉默。好幾分鐘后,在肖池甯等不耐煩之前,池凊終于再次開口,她問:“所以?你要和我離婚?”肖照山說:“如果這樣我們都能過得好的話?!?/br>池凊諷笑道:“你別跟我說,你今天才幡然醒悟,這二十多年你過得并不好,我們其實不合適?!?/br>肖照山停了半晌,平聲道,“挺好的。只是我最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可以更好。”肖池甯在門外高興得差點來一段口哨。“是誰?”池凊突然尖聲逼問道,“你到底看上了誰?!”“是誰,”肖照山把前幾天曾被肖池甯質(zhì)問過的問題重復給了池凊聽,“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把這個家變成了這樣?!?/br>“你在怪我?”肖池甯耳邊冷不丁響起一連串沉重的巨響,像是什么東西倒在了地上,什么東西被砸到了門上。池凊發(fā)了瘋一般,不顧形象地在深夜高聲怒罵:“你他媽少顛倒黑白,把變心說得那么冠冕堂皇!肖照山,我不欠你的!”“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