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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池甯回頭,露出已經(jīng)沉積出點點紅斑的胸膛,沖他招了招手:“爸爸,一起聊會兒?”說是要聊會兒,但誰都沒著急說話。肖照山放下毛巾,端著水杯站到他身邊,隨他的視線望向只亮了一盞燈的院子。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窗外的景色變得擁擠,樹連成一片招搖的影,山脈像綴在老天爺鼻尖下的胡髭,蜿蜒的路就是被擋了一大半的上嘴唇。肖照山看了會兒覺得沒什么好看,就側(cè)眸去看肖池甯抵在胸前的膝蓋和懸在椅子外的腳趾。“不冷?”“剛才太熱,現(xiàn)在好點兒了?!?/br>“房間我只訂到了明天中午?!毙ふ丈胶攘丝谒驯臃呕刈郎?,順手拿了煙和火柴走到床邊坐下,“你多久回?”肖池甯嘆道:“不想回了。”肖照山咬著煙笑起來:“挺好?!?/br>肖池甯扭過臉瞪他:“改主意了,跟你一班飛機回。”肖照山劃亮火柴點上煙:“買好票了?”肖池甯又轉(zhuǎn)向窗外:“還沒。”肖照山提醒他:“返程高峰,小心你哪兒都去不了?!?/br>肖池甯安靜了兩秒,輕聲問:“回去了我們還可以這樣嗎?”肖照山伸長了腿,優(yōu)哉游哉地吐煙:“哪樣?”肖池甯把抽完的煙頭擲到窗外:“情人那樣?!?/br>“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情人了?”“不然我們算什么?”肖照山被問住了。半晌后他俯身把一長截?zé)熁叶哆M(jìn)床邊的垃圾桶,緩緩道:“算彼此的情人之一吧。”肖池甯開心了,躺在椅背上倒下腦袋對他笑:“肖老師真好?!?/br>肖照山看著他蕩來蕩去的發(fā)絲,發(fā)覺自己在眨眼間變善良了。他避開肖池甯的笑,來到窗前把煙頭扔進(jìn)雨里:“去洗澡睡覺。”肖池甯直起脖子,拿腳趾勾了勾他的腰上的浴巾:“這么早,睡不著。”肖照山回身猛地捉住他的腳踝,懲罰似地拉高了:“睡不著就出去跑兩圈兒?!?/br>肖池甯撐著椅墊勉強讓自己好受了點:“外面這么黑,萬一我不小心掉下山崖落進(jìn)河里,萬一我被毒蛇咬了被豺狼吃了,肖老師你少個情人,多虧啊?!?/br>肖照山垂眸看向他坦誠的兩腿|之間,挑眉嗤笑道:“不是說聊會兒么,怎么聊著聊著又硬了?”“誰叫你摸我的?!毙こ劐柑鹆硪恢荒_,用大拇趾和二趾靈活地夾住他的浴巾邊緣,拽落了他身上唯一一塊布料,“你得負(fù)責(zé)?!?/br>肖照山撐著椅子的把手,欺身把兩人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一厘米,曖昧地問:“你想我怎么負(fù)責(zé)?”肖池甯被他身上熨帖的冷香烘得飄飄然,就勢環(huán)上他的脖子,耷拉著眼說:“哄我,讓我舒服?!?/br>肖照山驀地松開他的腳踝站直了身子,讓自己的赤|裸一覽無余。他伸手揉捏著肖池甯的耳垂,啟唇笑道:“看你有沒有讓我哄你的本事。”肖池甯側(cè)過臉含住他的手指在口中攪了攪,然后像灘水一樣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到肖照山身前,撫摸他微凸的胯骨和緊致的臀|rou。他媚眼如絲地仰望向肖照山,緊跟著揚起下巴伸出舌尖,動情地舔了舔他半硬的那兒,柔聲說:“肖老師,我們一起舒服?!?/br>山里天一黑就沒什么娛樂,電視也只收得到九個臺,所以每個人都睡得很早。肖照山把帶來的書看完了,這兩天晚上無所事事,輕易被同化了作息和心態(tài),早睡早起淡泊如水。但這晚他一不留神就和肖池甯做到了十二點。肖池甯是下午五點半回來的,除了中間他洗了次澡抽了支煙,他們幾乎顛倒了一整個晚上。沒套根本不妨礙什么,情|欲就像海灘邊的浪,漲了又退,退了又漲,肖照山射最后一次的時候伏在肖池甯耳邊,開玩笑說:“以前是你睡別人,還是別人睡你呢?!?/br>肖池甯吟哦著答:“我都可以?!?/br>肖照山進(jìn)到最深,擠著那兒不放:“要是你被那些貨色傳染了艾滋,那我可就虧大了。”肖池甯渾身一僵,斬釘截鐵地說:“我沒有。”肖照山笑:“不是要報復(fù)我么,誰知道?!?/br>“我沒有。”肖池甯堅持。肖照山借著月光看到他眼眶紅了,挺腰沖刺起來:“可這是你親口說的。肖池甯,是假話嗎?”肖池甯抱住他,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沒有。”“沒有要報復(fù)我?”肖照山問。肖池甯似乎被問崩潰了,一聲迭過一聲地重復(fù):“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肖照山抬手摸了摸他濕潤的眼角,似是憐惜地說:“怎么還哭了?沒有就沒有,反正你已經(jīng)被我cao透了,要死我們都得死。”肖池甯拒絕回答他的問題,直到最后他筋疲力竭,失神地癱軟在枕頭上任黏稠的液體射了他一臉,他仍舊低聲呢喃著:“我沒有,我沒有……”肖照山跪在他身側(cè),饒有興味地用拇指抹掉他嘴唇上的精|液,探進(jìn)他的口腔里讓他嘗。肖池甯極其聽話,小貓兒似地舔干凈了,乖乖地說:“爸爸,我沒有……”肖照山不想再聽見這三個字,把他從床上攔腰抱起來帶進(jìn)浴室清理。旋開花灑后,他拿淋濕的手掌替委屈的肖池甯揩掉臉上的污穢,輕拍著他的背哄:“好了好了,知道你沒有了,你很干凈?!?/br>這晚鬧得過了頭,第二天他們直接睡到中午才醒。起床和老板一起吃過飯,肖照山回房收拾行李,把晾得半干的畫凹了凹,小心放進(jìn)謄空的工具箱。肖池甯帶來的東西少,花兩分鐘收拾完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反倒大喇喇地坐在床邊,搶肖照山要坐的那個航班僅剩的一張機票。他睡飽后就恢復(fù)了混不吝的樣子,屏幕上一顯示出票成功,他便跳起來沖到了肖照山面前,掛著他的脖子以慶祝之名行搗亂之實。肖照山知道他不吻不罷休,愣是耐著性子吻膩了才推開他繼續(xù)手里的整理工作。兩人坐了近兩小時的客車下山,又花了一百五十塊打了輛黑車從小鎮(zhèn)車站趕到機場。肖照山登機前在免稅店買了個手機補了張卡,于是坐在VIP候機室的二十分鐘里,他的眼睛都沒從手機上移開過。長假是畫廊生意最忙的時候,策劃部那群搞設(shè)計的過節(jié),業(yè)務(wù)部那群搞服務(wù)的過命,微信上全是他們用各種冗雜的報表和客戶反饋進(jìn)行的狂轟濫炸。肖照山懶得逐條細(xì)看,手指往下滑看有沒有其他重要的急事。新助理還算靈醒,對話框就兩條消息提示。他停下來點開讀,前一條是正常的節(jié)日祝福和提拔感謝,后一條是不太正常的“預(yù)約”。時間顯示為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