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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自己良心能做到的罷了。 閆淑靜看著她直搖頭:“別人以為你是一個涼美人,其實你就是爛好心?!?/br> 顧清溪噗嗤一聲笑了:“就當我是好了,不管了,隨便她們?nèi)グ伞!?/br> 閆淑靜媽是騎車子過來的,聽說顧清溪也住自己家,自然是高興,便讓顧清溪把東西放在她洋車子后車座上,讓顧清溪和閆淑靜打著傘跟著走。 此時的天仿佛被濕墨暈染過一般,灰蒙蒙地籠在上方,雨水瀟瀟而下,順著油布傘的邊緣滴下來,在雨傘周圍形成一旦水簾。 街道上并不好走,因為這春雨下了太久,排水系統(tǒng)不好,以至于一些水積壓在馬路上,連路邊的菜葉子都飄了起來,顧清溪和閆淑靜挽起褲腿,一手撐著被風刮得東倒西歪的雨傘,一邊緊攥著褲腿,艱難地往前走。 風一吹,那雨水淅淅瀝瀝地迎著人的臉來,幾乎喘不過氣來,加上身上涼颼颼的,自然是苦不堪言。 閆淑靜mama看著這情況,只好喊說:“今日這天真不好,你們兩個堅持堅持,回去咱喝紅糖水!可不能泄氣,咱一會就到家了?!?/br> 閆淑靜和顧清溪趕緊答應著。 誰知道正走著間,就見前面一輛拖拉機開過來。 閆淑靜見了,馬上意識到了:“快躲開,這些人沒公德心!” 顧清溪也明白了,這拖拉機如果開過來,肯定會讓旁邊的水洼濺起她們一身,閆淑靜這是有經(jīng)驗。 誰知道就在這時,那拖拉機卻停下來了,車窗打開,顧清溪便看到了蕭勝天,他胳膊挎靠在車窗上,俯首望這邊看。 她愣了下,沒想到這都能遇到。 蕭勝天揚眉:“這是去哪里?” 顧清溪:“去同學家住兩天?!?/br> 蕭勝天打開車門,矯健地下了車,笑著上前和閆淑靜mama打了招呼,顧清溪便忙介紹了:“這是我們隔壁村的,因為分的田正好挨著我家,平時有來往,挺熟的。” 閆淑靜mama倒是客氣得很,連聲說同志好,甚至還和蕭勝天握手,蕭勝天笑著說自己剛剛修理拖拉機了,手上有柴油味兒,之后客套了兩句,蕭勝天便提議:“下著雨,路不好走,我送給你們過去吧?!?/br> 閆淑靜mama猶豫了下,不過看看這天,到底是問:“蕭同志,這會不會麻煩你?” 顧清溪抿唇笑了:“也沒什么吧,阿姨,他挺熱心的一個人。” 蕭勝天聽這話,笑看了她一眼:“阿姨,我喊清溪mama嬸,嬸平時對我挺好,我也應該多照顧著清溪,清溪過去你那里住,我送一送,也是應該的?!?/br> 這話說得自是別有一番親近,至少在閆淑靜mama面前分出了親疏。 閆淑靜mama其實本來也有些心動,今天這天比她以為的更糟糕,她肚子也有些餓了,回家還有好一段,不知道走多久,趟著這水更是臟兮兮的,如果能送過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當下便把洋車子還有顧清溪的東西都搬到拖拉機后車斗上,然后上車,因為有閆淑靜母女在,顧清溪自然也沒坐副駕駛座,直接扶著拖拉機車幫站后面。 蕭勝天提醒大家小心握好了別摔了,之后便開著拖拉機過去了前面街道,到底是快,沒多久就到了。 于是又折騰著取下來,蕭勝天還幫著閆淑靜mama把她車子直接搬到了家屬院后面的一處臺階上,這里有屋檐擋著,不會被淋到。 一切都收拾好了,閆淑靜mama過意不去,想讓蕭勝天過去樓上喝口熱水,蕭勝天卻執(zhí)意不去,只說有事,趕緊走了。 上樓后,閆淑靜爸爸還沒回來,閆淑靜mama嘀咕了聲:“這是又加班了!” 顧清溪和閆淑靜一起洗了下手臉,又喝了口熱紅糖水,暖烘烘的紅糖水下肚,這個時候再看窗外飄飄灑灑的雨水,竟然有種欣慰的滿足感,外面再冷,能坐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喝一口熱紅糖水,倒是舒服得很。 閆淑靜mama開始在廚房里忙活,閆淑靜則拉著顧清溪進屋,給她看自己才得到的明信片,那明信片是從上海寄來的,是她上海的叔叔送給她的。 不過顧清溪心里卻有事,窗外的雨好像下大了,她擔心學校的宿舍。 其實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做不了救世主,幫不了哪個也救不了哪個,但是想到上輩子宿舍坍塌的慘劇,別說應在自己同學老師身上,就是縣二中發(fā)生了,到底是心里難受,大家感同身受,班主任老師課堂上提起這事的時候,別說女同學,就是男同學都抹眼淚。 閆淑靜發(fā)現(xiàn)了顧清溪的異樣:“怎么了,清溪,你有點心不在焉?” 顧清溪看著外面的雨,并不是什么狂風暴雨,但是這雨無聲地灑下,就這么連綿不絕,仿佛要下到世界的盡頭。 她并不太記得上輩子縣二中發(fā)生坍塌事件是哪天了,就記得好像是這年春天,也是下著雨,其它的只記得好像是這學期期末考試前,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很緊張地在準備復習,而高三年級也要進行篩選考試了。 顧清溪蹙了下眉:“我總是怕出什么事?!?/br> 上輩子,二中宿舍坍塌,死了十幾個學生,還有一些殘疾了,據(jù)說那些學生的家長過來學校的時候,都哭得兩腿發(fā)軟根本走不動,要人架著走。 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即將發(fā)生這種事,她卻無能為力,那種滋味并不好受。 畢竟人不是動物,人之所以是人,是因為有同理心。 閆淑靜:“其實能有啥事,哪能那么倒霉呢,你看這宿舍多少年了,年年漏雨,也沒見出過啥事啊?!?/br> 顧清溪在心里苦笑了聲,她知道其實預知了一些事情,卻沒什么權(quán)威,是很難成事的,如果唐山大地震之前,有人跑過去大喊說要地震了,只怕是被當成散步謠言的抓起來。 一時不由想著,如果是蕭勝天,他遇到這種情況會怎么辦? 她甚至想找他問問了。 不過到底只能是想想罷了,畢竟她還不可能因為一個未必會發(fā)生的微小可能而興師動眾。 當下和閆淑靜一起學英語,這時候閆淑靜mama飯做好了,閆淑靜爸爸也讓人過來報信,說是不回來吃飯了。 于是顧清溪和閆淑靜母女吃,她們家伙食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上了白面饅頭。 閆淑靜mama還熬了一點紫菜蛋花湯,給兩個姑娘一人一碗,勸她們多吃,說話間因為問起來蕭勝天,顧清溪便說了他弄化肥的事。 閆淑靜mama感慨:“怪不得呢,年紀輕輕的,還挺有本事的,我瞧著說話做事都很沉穩(wěn),他這個年紀有這個性子,這可真不是一般人?!?/br> 顧清溪沒吭聲,別人夸蕭勝天,她心里挺高興的,但是也不好說什么。因為提起來這天兒,閆淑靜mama有些無奈,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天不好,結(jié)果你叔也不回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