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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就愛發(fā)脾氣,所以陳昭后來脾氣并不好,那幾年她只覺得疲憊,沒有盡頭。 重活一世,這些也就差不多忘了,她不知道命運(yùn)到底是怎么樣的安排,竟然讓她在這雨夜里早早遇到了陳昭。 雨水淅淅瀝瀝的,比之前更大了,拖拉機(jī)在雨水中前行,顛簸得厲害,陳昭的咳嗽聲就更加艱難了,一聲聲穿透雜音進(jìn)入顧清溪的耳中。 她不由得微微側(cè)首,看向蕭勝天。 蕭勝天兩手握著方向盤,專注地望著前方。 顧清溪其實有些想和他說話,命運(yùn)的齒輪就在她耳邊轉(zhuǎn)動,時光的交錯讓一切都產(chǎn)生了變化。 她不由得想求助他,想找一個主心骨。 不過拖拉機(jī)的聲音很吵鬧,顯然并不合適。 春寒料峭間,雨打在車玻璃上,雨水飄灑,寒氣侵襲而來,竟覺肌骨都是冷的。 蕭勝天卻在這個時候,一手依然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起旁邊的軍綠色大衣:“給?!?/br> 顧清溪猶豫了下,問道:“你冷嗎?” 蕭勝天:“我像是冷的樣子嗎?” 顧清溪看他,他確實并不冷的樣子,便接過來,披在了身上。 這應(yīng)該是他往日穿慣了的那一件,非常厚重寬大,或許是在拖拉機(jī)上放久了的緣故,有一些清淡的柴油味,不過她卻覺得很喜歡,很安心,裹在身上后,就像被暖意包融,之前的那些冰冷全都被融化了。 她裹著那大衣,身形微微挪動,越發(fā)向蕭勝天的位置靠了下。 她想,其實并沒什么,只是偶遇了陳昭而已,這輩子,她當(dāng)然不會嫁給陳昭,也不會踏入陳家門,這輩子她和陳昭不會有一丁點(diǎn)關(guān)系了。 在那拖拉機(jī)的轟隆聲中,她微閉上了眼睛。 *************** 拖拉機(jī)到了縣城的時候,天已經(jīng)不早了,雨也幾乎停了,街道兩旁的路燈發(fā)著光亮,照得兩旁店鋪招牌發(fā)出暗淡卻多彩的光,路上行人只有偶爾幾個,或打傘或披著油布,夜晚的小城因為這場雨而越發(fā)沉寂。 蕭勝天開著拖拉機(jī)將陳昭送到了縣醫(yī)院,又幫著抬下來,臨走前,陳昭爹重重地握著蕭勝天的手感謝他,說多虧了他,以后有啥事一定要去找他。 蕭勝天沒怎么理會,也沒開拖拉機(jī),帶著顧清溪往西邊走。 沿著這條街一直走,就到顧清溪他們學(xué)校了。 “到底怎么了?”蕭勝天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首問她。 毛毛雨細(xì)密如織,路燈暈射出似有若無的光圈,她凈白的臉上也有了斑斕的顏色,原本清澄明亮的眸子沉靜而柔和。 為什么能在牌場上戰(zhàn)無不勝,因為他可以敏銳地體察到別人絲毫的情緒變化,大多數(shù)時候,他在顧清溪面前并不能看透她的心思,但有那么一兩次,他可以捕捉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無奈。 比如上次提起做飯,比如這一次。 “我……挺好的啊……”顧清溪笑了下,對蕭勝天說。 “你認(rèn)識那一家子?”蕭勝天單刀直入,這么問。 “???”顧清溪有些詫異于蕭勝天感覺的敏銳,她猶豫了下,還是道:“大概知道,以前見過?!?/br> 其實這輩子的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是沒注意到過這一家,但是當(dāng)時的陳昭卻無意中看到過她,據(jù)說是一見鐘情,在她落榜后,最為無奈的時候,愿意求娶,并奉上了豐厚的彩禮。 “額?!笔拕偬炻犃?,也沒多說什么,更沒問什么,只是道:“我送你回學(xué)校。” “好?!逼鋵嵭睦镉行└兄x他,并沒有繼續(xù)問。 一時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就這么走在街道上。 昏暗的路燈照在地上,地上積起來小小的水洼,那水洼便反射出光怪陸離的顏色來。 蕭勝天:“小心,別踩到那里?!?/br> 顧清溪:“嗯。” 此時的街道上是潮濕而寂靜,周圍陳舊的房舍因為這春雨的洗滌而清新起來,空氣中都飄著靜謐的氣息。 蕭勝天突然道:“要聽嗎?” 顧清溪驚訝地?fù)P眉:“什么?” 蕭勝天黑眸笑望著她,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出來一根小小的柳哨,正是之前他做的那一只。 顧清溪抿唇笑:“這么安靜的夜,你不怕打擾別人?” 蕭勝天:“那咱們往那邊走,那邊人少,我吹給你聽,好不好?” 顧清溪猶豫了下,到底是點(diǎn)頭。 于是兩個人往旁邊街道上走,那邊街道都是店鋪,這個時候也有極少數(shù)私營的小店鋪開著門,大部分國營商店國營飯店都關(guān)上了,沒有住家,不怕被打擾。 走在空曠靜謐的街道上,在似有若無的細(xì)雨飄飛中,蕭勝天開始吹口哨。 其實鄉(xiāng)村孩子,吹起口哨來大多沒什么節(jié)奏,不過是胡亂吹,就看誰吹得響罷了,但是他不一樣,他吹起來韻律悠揚(yáng),婉轉(zhuǎn)動聽。 顧清溪開始是驚訝,后來便沉浸其中,甚至連走路都忘記了。 她怔怔地望著眼前少年,雨夜幽邃,長街寂寥,兩旁路燈在流光徘徊中蜿蜒著伸向彌漫著霧氣的遠(yuǎn)處,生命的輪回是如此深奧,重活一世的她站在這里,在窺知了人心的破敗后,聽他為她吹曲。 他依然露出半截剛健的手腕,總是飛揚(yáng)的眉眼垂下,神情間竟然透出幾分帶有思念的溫柔。 迷離的燈光在細(xì)雨的潮氣中幻化為一圈圈光暈,而那光暈讓歲月和記憶都變得恍惚起來,她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走上前,趴在他懷里。 “還要聽?”他抬起手,輕輕在她眼前晃動了下。 顧清溪收斂了心神,垂眼,低聲道:“挺好聽的,你還會吹這個。” 這個人,越了解,越發(fā)現(xiàn)他的出眾,無所不能無所不精,這個世上好像并沒有什么能難住他的。 不過她很快明白了:“你奶奶教你的?” 所以當(dāng)他吹起曲子的時候,那神情和往日截然不同。 蕭勝天:“是?!?/br> 顧清溪:“她確實很了不得?!?/br> 提到這個,突然想起來,連忙從書包里取出來那個筆記本:“給,我謄的國富論,你沒事多看看?!?/br> 蕭勝天接過來,低頭看,是紅色塑料皮的,翻開來里面是漂亮娟秀的小字,是她一個字一個字謄抄下來的。 他收起來:“好,我會認(rèn)真讀,絕對不讓你一番心血白費(fèi)。” 聽著這話,顧清溪就放心了,再過幾年,可能會有一些人下海,他也注定將走上自己人生的軌道,在那條路上,她希望他能少走彎路,少吃些苦頭。 顧清溪低聲囑咐說:“這上面一些東西,對當(dāng)前的情況也有啟發(fā),多聯(lián)系實際。” 說完這個,她自己也覺得怪怪的,怎么這么像班主任呢? 蕭勝天笑了:“是,顧老師,我一定聽話?!?/br>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