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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溪被找到的時候,大家都圍住她七嘴八舌地問,還有人將一件舊棉襖幫她裹上。 她娘廖金月很快趕過來,哭著抱住了她只喊我閨女啊娘快要擔心死了。 顧清溪被她家里人帶回家,她嫂子趕緊去燒了熱水,伺候她洗腳,她娘將傍晚留下的棒子面粥熬了熬,煮了一個荷包蛋給她送過來。 顧清溪也沒客氣,大口地喝了,又吃了一個荷包蛋,這才不那么餓了。 這個時候也將爐子火引起來了,甚至還放了一塊煤餅。 家里平時做飯用廚房的灶,那是燒柴火的,柴火都是平時剩下的麥稈或者山里河邊撿的柴火,雖然家里有爐子,但一般不舍得點火燒煤,只有實在冷得狠了才用,燒的也不是煤球,而是自家買的劣質(zhì)煤做成的煤餅子。 那煤餅子雖然味道不好,但燒起來到底暖和,顧清溪裹著一件棉被,兩手貼在磚砌的爐壁上,爐火剛剛燒起來,外面只有淺薄的一層溫度,顧清溪貪婪地暖著手。 她娘廖金月坐在那里,放了三塊烤紅薯在爐子上,嘴里開始叨叨:“人家公社給村里來信了,說今晚有大暴風雨,我一聽這消息就知道不好,擔心你,讓你哥哥騎著洋車子去接你,誰知他根本沒接到,回來后,以為你已經(jīng)到家了,看到?jīng)]有,這才慌了。” 爐子里的煤餅子邊緣已經(jīng)泛紅,爐子的溫度也上來了,廖金月絮絮叨叨說著家里的事,原來看到?jīng)]著家,慌了,趕緊去找,開始并沒驚動村里人,到處找也找不到,天又黑起來,過去大伯家問顧秀云,知道也沒回來,顧清溪哥哥這才過去村里找村支書。 人家村支書一聽,當然也不敢耽誤,村里現(xiàn)在在縣城上高中的就顧家這兩姐妹,可不能出啥事,于是帶了人手去尋,可這風暴雨這么厲害,哪輕易尋到呢! 說話間,她嫂子陳云霞進屋了,顧清溪趕緊招呼她嫂子也坐下來烤火:“嫂,一起說會兒話?!?/br> 陳云霞起身將她剛泡過腳的水端起來去倒,廖金月見了,倒是很不好意思,以前她心里對這個兒媳婦其實多少不滿意,進門都這么久了,至今肚子沒動靜,所以明里暗里總是指桑罵槐,但最近幾天,兒媳婦做事還算滿意,特別是今天,說起找閨女的事,陳云霞也用心幫著找,一看就是真擔心小姑子。 廖金月疼自己這閨女,陳云霞這樣,她倒是過意不去,忙讓陳云霞放下,說自己倒就行了。 陳云霞還要去倒,廖金月已經(jīng)搶過來端著出去了。 顧清溪拉著陳云霞和自己一起坐在炕頭,炕頭是燒了暖炕的,又可以烤著爐子里的火,整個人暖洋洋的舒服。 顧清溪問起來:“嫂,我托人帶回來的書,你們看了嗎?覺得怎么樣,有用不?” 陳云霞也正要說這個:“有用啊,你哥看著帶勁,晚上都點著油燈看,你也知道我文化淺,有些字不認識,你哥讀給我聽,我聽著人家說得那編織辦法,可真是厲害,把咱莊稼人會的東西都一樁一樁地說,而且有些法子,都是我以前聽人講過,但咱自己不會的?!?/br> 顧清溪聽這話,就笑了:“那就好,本來我還擔心來著,這個不是講的蘆葦編織,怕不能相通,現(xiàn)在你們也覺得好,那我就放心了,咱得多學學這個,學點新鮮花樣,就是不能編別的,蘆葦席子上變個花樣,到時候去縣城里賣,也能好賣呢?!?/br> 陳云霞聽到“好賣”兩個字,眼里一亮:“我也這么盼著,咱累點苦點不怕,只要能掙到錢,日子好過,怎么著都行?!?/br> 這話聽得顧清溪鼻子一酸。 上輩子的嫂子對自己和母親有諸多埋怨,肯定不算任勞任怨,如今嫂子對自己這么殷勤,自然也是看在那編織書的份上,知道自己能弄到書,也懂城里的事,指望著自己幫家里出主意。但做人不能指望著別人沒任何缺點是完美的大好人,都是普通人家普通人,大差不差就是好媳婦好嫂子。 嫂子還是樸實勤勞的嫂子,她不怕累,就怕累了也掙不到錢,其實想想,農(nóng)村人可不就是這樣,誰都有一身的力氣,但把力氣使到地里,一年到頭就是那么些工分,靠天吃飯分到多少是多少,土里刨食真得難。 村里一個個的壯漢子,如果知道哪里賣力氣掙錢,眼里怕都是放光,就是拼死也要干。 顧清溪這一刻感激自己已經(jīng)活過一輩子,到底多了一些見識,可以幫著家里出出主意,不然死讀書的自己,便是一肚子墨水,對世務(wù)一竅不通,又能怎么著呢。 當下她略想了想:“嫂,你說得是,先編吧,編出幾張來,拿到縣城里賣賣,如果能再有余力,也編幾個小玩意兒順便賣賣看,價格不用很高,能差不多掙錢就行,咱先練著,多弄一些花樣,編得好了,咱就去大城市里賣,賣高價,那才能掙更多錢。” 陳云霞聽顧清溪這么說,心里有了主心骨:“行,咱就這么著,我和你哥哥得盡快編!” 說話間,爐子里的炭燒得火亮,這紅薯外面薄薄的一層皮已經(jīng)變干變皺,甚至有些地方變成脆皮,好像輕易就能扯下來。 顧清溪拿起那紅薯翻了一下,燙手得很,軟糯的甜香味也隨之而來。 “這個熟了吧?!鳖櫱逑吹郊t薯有些地方已經(jīng)滲透出粘液來,那是被烤出來的紅薯甜汁。 恰好這個時候她娘廖金月進屋了,她掰開來,給娘和嫂子各一塊,自己也留了一塊,大家圍著爐子坐在那里,剝著紅薯皮,嘗著這剛烤好的紅薯。 熱燙的白汽從如蜜的軟糯紅瓤中散出來,怕燙嘴,小心翼翼地從邊緣處輕輕地咬一小口,吃到嘴里,都是香甜。 外面凜冽寒風呼嘯,撕扯得窗戶上糊著的舊報紙和油布發(fā)出撲簌撲簌的聲音,但屋子里卻是極暖和,燃燒的煤餅子持續(xù)地散發(fā)著熱量,幾個女人或坐在炕上,圍著爐子,吃著香美的烤紅薯,絮絮叨叨說著這一家子的生計,一時又說著顧秀云那里不知道怎么了,家里男人和兒子都在幫著找呢。 廖金月嘆了口氣,擔心地說:“咱要不要再去問問?” 陳云霞:“算了,平時人家對咱也沒什么好臉兒,現(xiàn)在我爹和建國都在外面沒著家,幫著找呢,我們清溪凍成這樣,合著不需要管???” 廖金月想想也是,覺得兒媳婦說得對:“就盼著能找到吧,到底是個姑娘家,可別出事?!?/br> 顧清溪聽著,倒是不慌不忙,她知道顧秀云不會出事,這人命長著呢。 陳云霞心里還是惦記掙錢的事,她拿著自己和男人這幾天學著書上編的蘆葦席子給顧清溪看。 顧清溪就著豆大的油燈仔細看,樣子確實是不錯的,新鮮花樣看著好,不過到底是第一次,有些地方明顯不夠齊整。 “你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