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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許久之后,路城在一幢破敗到有些扭曲的樓里停了下來,他朝著那個危樓抬著下巴。 “就是這兒了,王齊國就住這呢。” 段程也抬頭朝那個房子看去,那樓層上沒有一個房子亮著燈火,明明就是一幢經(jīng)久失修的危樓,沒法住人的。 “這地,是不是要拆了,能住人?” “沒錯,早就不能住人了,每家每戶都拿了補償款走了,不過他還在呢?!?/br> 話音剛落,段程也就聽見有人吹著個口哨從危樓下面的最后一層的平房里走了出來,他的身形有些佝僂,晃蕩個身子,像是泡在酒缸里的醉死鬼一樣,扯著腰帶對著墻,像是在方便。 段程也:“他難道沒有拿到賠償款嗎?” “拿了,全寧東鎮(zhèn)的人都知道,那拆不到的危樓下面有個老賴,賠償款賭光,借錢不還,整天醉的不省人事?!?/br> 路城朝著那人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補充道:“南南姐在寧東鎮(zhèn)的這五年,沒少受他欺負。” 段程也走上前去,抓過那人的衣領。 王齊國沒有防備,一個跌倒在地上,他朝著空氣亂踢,“干什么,我說了我沒錢 ,你們來找我干什么,去找王旗智,她有錢!” 段程也直接從地上捎手順了塊磚,轉(zhuǎn)身到王齊國的面前,單手把他的一只手用力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揚著那磚,抬頭對路城說,“我廢他一只手,夠不夠贖他對豐南犯的錯?!?/br> 王齊國在光線不太好的夜里本就看不大清楚,本以為是債主上門來討厭,猥瑣地只敢求饒,半分掙扎的欲望都沒有,如今聽到豐南的名字,他像是一只黏糊地八爪魚一樣使勁想遁地而來。 王齊國坐在地上,反手抓住了段程也的肩,他的臉靠的很近很近,就差點要跟段程也貼在一起。 段程也這才借著光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人只有一只左眼還能見到瞳孔和眼白,右眼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像是幾層泥垢糊上去的傷痂。 他笑的陰森恐怖,一張嘴露出嘴邊上兩顆被煙酒熏黑的黑牙,顫地連右眼上的傷疤都連著笑肌一抖一抖地,令人發(fā)怵。 他那唯一一只看的見的眼睛,聽到他說到豐南之后,像是高山上看到獵物的禿鷲,直直地貼面問他:“你認識豐南?” 段程也沒有防備,他突如其來地靠近一時間讓他覺得心頭恐懼,他下意識甩開他,從地上站了起來,竟被他夜色里這張恐怖的臉嚇的后退幾步。 不料那人直接連滾帶爬地翻動著身子,死死地抓住他的褲腳,用那一張只有一只錯位畸形的眼睛的臉抬頭問道: “你認識豐南對不對,你幫我傳個話,你問問她,你問問她,她爸的這只眼睛,什么時候來賠。” 第57章 . 心結(jié) 只是一條裙子,你想借此讓我膈應…… 一時間的信息不對稱讓段程也覺得有些無措, 他出于本能地想甩開像顆牛皮糖一樣粘在他鞋面上的王齊國。 路城上前一步,蹲下來直直地看著他,齒間吐出兩個字:“放手?!?/br> 王齊國抬頭看到路城的臉, 才面露驚慌之色,像一只老鼠一樣地跑進那危樓里棉被蓋子堆在一起的“家里”了。 段程也看著泡開的人, “他為什么這么怕你。” “欺軟怕硬的東西?!甭烦侵皇钦f了七個字,繼而轉(zhuǎn)頭看向段程也,“我忘了跟你說他這副駭人的模樣,倒讓你沒準備了?!?/br> 段程也回想起剛剛王齊國的話, 朝著他走的方向, “他說賠什么?他的眼睛是怎么瞎的?” 路城隨意往前走了幾步,坐在臺階上, 遞給段程也一支煙:“你遇見南南姐的當天夜里,她回家之后,就遇到這畜生又犯病了,她看不得豐阿姨被欺負,卻失手傷了他一只眼?!?/br> 段程也把玩著那煙身的手微微一頓。 那些過去對她來說難以忘記的事情,在如今談起來,雖然只是一句話帶過, 但段程也設身處地地想了想。 一個十三歲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對抗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喝得酩酊大醉人畜不分的中年男子, 怎么想都不會是一個輕松的過程。 更何況那年街頭, 他見到的她,是那么瘦削的肩頭, 那么伶仃的身骨。 連他看到王齊國那張臉和那只眼睛的時候,大腦皮層刺激生理上傳來的不適都讓他一時半會緩不過神來,連連作嘔。 更別說目睹這一切, 造成這一切的豐南了。 “別同情那個人渣,他活該?!甭烦嵌自谀抢铮蝗σ蝗ν轮鵁熑?,“你看到前面那個廢棄的書報亭了嗎,我五歲開始,就繞著遠路來這里買漫畫,不是因為我有多么喜歡看漫畫,而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在樓下,聽那樓上會不會有那人渣傳來的打罵聲?!?/br> “我小時候跟別人打架,個子小,打不過人家,南南姐比我大幾歲,不管她心里有多害怕,她還是會擋在我面前,跟我說,小城你快跑?!?/br> “她說,只要一個人跑的夠快,那些煩惱就能被他甩在身后。” “不過在有些電閃雷鳴的夜里,我聽著樓上不知道是誰的哭聲,像個瘋小孩一樣,哭啞了嗓子在樓下喊,南南姐快跑?!?/br> 段程也把捏在手里的石子穩(wěn)準狠地丟向那危房里的玻璃窗,狠狠地罵了一句:“畜生?!?/br> 那石子砸碎了玻璃窗,在夜里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后來我才知道,跑,不是動起雙腳,轉(zhuǎn)移方位,而是在這里。”路城指了指自己的心。 “心里逃不過,怎么樣都逃不過?!?/br> 路城說的真切,像是對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追憶往事。 “不過說實話,段程也,那天夜里,要不是遇見了你,她也不會有勇氣拿起那把刀,也不會因此能夠離開這里,換一個角度來說,你對她也算的上是另一種救贖。” “我想了想,或許這就是她一直想要找到你的原因吧?!?/br> 段程也苦澀地笑笑,他算哪門子救贖。 “我聽說那天夜里,急救車把整個小區(qū)的人都驚動了,大人們紛紛圍上去,看到了那個時候還只有十三歲的南南姐,她穿著一條白裙子,臉上全是血,身上也全是血?!?/br> “只不過那以后,一直把愛穿白色的南南姐卻從此以后再也不穿白色了。” 路城繼續(xù)說:“她穿白色的衣服真的很好看,哪怕是一件普通的水洗地發(fā)糙的舊衣服,她也能穿出點卓爾不群的仙味。” “南南姐出事了以后,沈叔叔就把她帶回了前南城,因為情況特殊,南南姐是自衛(wèi),又是非成年人,沈家又出了一大筆錢,那畜生看到那筆錢甚至覺得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同意和解了?!?/br> 段程也借了路城的火,低頭攏著:“恐怕沒那么容易吧,他這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