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點效果都沒有。蕭不歸急得團團轉(zhuǎn),整夜整夜的守在宋知意身邊,但是還是束手無策。宋知意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臉色蒼白無光,虛弱得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跑了。其實宋知意沒生病,但是他不得不生病。這個世界由蕭不歸的潛意識控制,他不管怎么樣都能被蕭不歸給抓回來,只有他自己出問題,而且蕭不歸救不回來的那種問題才能改變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于是宋知意只能出此下策,讓人工客服給他添上了病。然后他病重之后,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死掉,就可以離開輪回臺了。過程也是十分曲折了,宋知意在被窩里思考人生。這幾天他為了裝病,喝了無數(shù)的湯藥,宋知意懷疑他喝了全世界最苦的那幾種藥,苦得他差點蹦起來說自己沒病,最后不得已還是忍住了。為了不再重復喝藥的這幾天,他堅決要一次成功!不過……他也是覺得舍不得的。蕭云如今才一歲多點,還不懂事,卻每日都要鬧著過來看他。小孩兒一進屋就哭哭唧唧的,埋在他床頭掉大淚珠。孩子就這么大點,宋知意一直以為他什么都不明白的,誰知竟然也知道舍不得。宋知意差一點就心軟了,還是人工客服的警告讓他收了心。漸漸的裝病的后遺癥也出來了。就算是裝病,也不可能一點痛苦都沒有。宋知意感覺到自己像是真的生病一樣,漸漸的身體無力,惡心疼痛,他能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失。后來蕭不歸干脆就不上早朝,專心在房里陪著他,所有的折子都送到他的房里批閱。就算宋知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昏迷,只有小部分時間才是清醒的。“知意,該吃藥了?!笔挷粴w臉色蒼白,用左手輕輕推了推宋知意。宋知意睡得迷迷糊糊,一睜眼天旋地轉(zhuǎn),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哼哼唧唧的說:“不要吃藥,沒用的?!?/br>“起來喝藥吧,今日換了一副藥,或許……或許會有用呢?”蕭不歸的聲音很平穩(wěn),但是細細聽來卻覺得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悲戚。宋知意拿這樣的蕭不歸沒辦法,任由蕭不歸扶著他喝藥。他身子虛弱,只能由蕭不歸一勺一勺的喂。喝完之后,宋知意難得的清醒了一會兒。“這藥味道怎么……怪怪的。”宋知意砸吧砸吧嘴,“腥甜腥甜的……”“大概是藥材古怪吧?!笔挷粴w用帕子給宋知意擦了擦嘴。“你……你莫要費心了,治不好的?!彼沃庖恢被杌璩脸恋模袢諈s覺得精神了一些。“別胡說?!笔挷粴w目光洶涌,“我還在讓下人準備婚禮,等你好的差不多了,便立刻開始冊封禮?!?/br>宋知意沉默著。他都快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雖然師父和徒弟辦婚禮實在有些荒唐,但是他心里卻……有點期待。不過這婚禮……大概是完不成了。這樣想想竟然還有些失落。宋知意搖搖頭,伸手拉住蕭不歸的手腕,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蕭不歸猛地抽回手。“你手腕怎么了?”宋知意猛地要坐起來,但是身上沒有力氣。他明明看到蕭不歸的手腕上有一截染血的紗布!“沒什么,你不要亂動?!笔挷粴w一件平靜,然后扶宋知意躺好。宋知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拉住蕭不歸的手腕,上邊的紗布透出紅色的血來,帶著一股血腥味。“你做了什么?”宋知意抓住蕭不歸的手腕,突然咳嗽起來,咳嗽得幾乎要把肺咳出來。“你別著急。”蕭不歸心中一跳,“好好躺著!”宋知意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的望著他。最后蕭不歸實在抵抗不過宋知意的目光攻擊,把衣袖拉起來,“太醫(yī)說……以天子之血入藥,必定能救你?!?/br>宋知意頓時愣住。“你真是傻!”宋知意低聲吼道,他雖然是吼,卻一點力度都沒有。臉色灰白,像是一只病入膏肓的老虎,一戳就倒?!斑@種話你也能信!”“只要知意能好,什么話……我都信?!笔挷粴w拉起宋知意的手,直勾勾的望著他,聲音像是從極寒地獄里傳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冰碴。甚至凍住了宋知意的心,讓他渾身發(fā)冷,不得動彈。“你……你怎么能這么傻……”宋知意喃喃道,心里像是被一把匕首插得稀巴爛,疼得他想吐。人血要是能管用的話,那統(tǒng)治者還不早就長命百歲。不管是誰的血,喝下去都是水?。?/br>“你別生氣。”蕭不歸突然眼睛泛紅,“知意你別生氣,你好好養(yǎng)著,不管是什么藥,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一定可以找到?!?/br>只要你……別死……別離開我……宋知意的臉色更加蒼白。他沒想到蕭不歸反應會這樣大。“如果就是治不好呢……”宋知意聲音沙啞。“總會找到一種藥,可以治你的病。”蕭不歸眼睛通紅,充滿了血絲?!翱傊銊e想逃跑,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他的聲音癲狂,卻突然落下一滴眼淚,吧嗒一下困在宋知意的手背上。宋知意突然覺得累得不行,身子沉重。他想要伸手摸一摸蕭不歸的臉,手卻像是提著千金重物一般,怎么都抬不起來。“知意!知意!”蕭不歸覺得不對,連忙爬起來喊著宋知意的名字,卻還是無法阻止宋知意的眼睛在緩慢的閉合著。“知意!你不許閉眼睛!宋知意——”蕭不歸的聲音撕心裂肺。宋知意感覺自己已經(jīng)累到極致,眼睛只能透過一道微弱的光。“我喜歡你?!?/br>蕭不歸的聲音一落,最后一道光也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宋知意感覺自己像是被泡進了黑色的溫泉里,周身暖暖的,但是一直在不斷的下沉。他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越來越疲憊,最后刺眼的光芒突然照亮了他的整個世界。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寒玉床上,顧端就坐在旁邊打坐,察覺到他醒過來便睜開了眼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