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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時清往外頭帶。時清雖然年少但手段之狠令人觸目驚心,當初幾乎血洗公爵府的手段連他都自愧弗如,他不希望時周和時清多相處一秒鐘。“哥哥……”時清的聲音好像碎了。時周停住腳步,抿了抿嘴唇,最終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想說的話,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鴉雀無聲,暖氣和窗戶進來的冷空氣交織,本該適中的溫度里時清止不住地顫抖。他從小就察覺到自己對時周的齷齪心思,愛上一個永遠護在自己身前的人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他曾經(jīng)厭惡過彼此的親情關(guān)系,可等到時周到了帝都和自己漸行漸遠之后,血緣反而成了他最著迷最感激的存在。他們的兄弟身份讓時周雖然不喜歡自己的一些做法但會負責任地說教,雖然不喜歡別人的觸碰卻允許自己和他并肩,雖然不關(guān)心許多事卻仍然習慣性去保護自己。可這個聯(lián)系是假的。他是個仆人的孩子,他低人一等,他的血比其他人低賤,他卑劣又骯臟,卻覬覦著一個干凈純白者的愛。所以當他知道老公爵準備告訴時周兩人的關(guān)系之時,匆忙籌備了一個計劃讓他無聲無息地帶著秘密死去,將所有可能的線索統(tǒng)統(tǒng)抹去,然后天亮后再找到時周,見面輕輕喚他一聲“哥哥”。他和時周已經(jīng)剩不了什么了。那一點血緣羈絆是他最引以為豪的存在,代表了他和時周從一開始就應該牽扯在一起,不管是好的壞的幸福的不堪的,無論時周在不在乎他恨不恨他,他和時周之間永遠有一份也是唯一一份不能割舍的聯(lián)系值得他緊緊抓住。他把自己的嘴唇咬的鮮血淋漓,眼中的風暴翻涌又一寸一寸地平息。蘭斯,你該死。*************“你也回去吧?!弊叩酵忸^,時周轉(zhuǎn)身對蘭斯毫不留情下了逐客令。蘭斯下意識苦笑于自己永遠不招對方的待見,但知趣地道別了:“你不要多吹風?!?/br>病房被時清暫時地鳩占鵲巢,時周又不喜歡醫(yī)院的一切,隨意找了個花園的干凈秋千坐下,輕輕晃了幾下又恢復原狀。系統(tǒng)這回沒有刷啦啦地翻書,而是氣得把那本厚重的原著給砸了:【狗屁不通,連這么重要的消息都沒有寫?!?/br>“我對你的不靠譜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睍r周連打起精神吐槽的力氣都沒有。他用力蹬了一腳地板,秋千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之下向前奔去抬高升到空中,風吹走他有些混亂的思緒。把心中的雜念趕跑,他停了下來。忽然熟悉的一道聲音像涼又泛漣漪的湖水,扶住秋千的繩:“周周?!?/br>顯而易見是司凜。司凜什么時候開始叫自己“周周”了,之前不是一直“小騙子”“小孩”“時周”叫的順口嗎?時周一下子想到系統(tǒng)曾經(jīng)的求助,警覺道:“你給司凜發(fā)了什么?”系統(tǒng)害羞地亮出之前的信息:【司凜!周周出事啦!你快點來救周周吧!】司凜不知道系統(tǒng)的存在,只能以為時周自稱“周周”發(fā)了求救短信。時周抓緊了秋千的繩子,暗中磨了磨牙。艸,系統(tǒng)這個憨批。系統(tǒng)默默死遁了。司凜欣賞完一番時周咬牙切齒的表情,低沉笑出聲,坐到時周讓出的秋千的另一端,腳尖磨蹭了地上松軟的泥土:“這條求救就是你自己發(fā)的,并且剛好幸運躲過了蟲族的信號屏蔽,不是嗎?”他在“自己”和“躲過屏蔽”之間加重了語氣,仿佛刻意強調(diào)著什么。時周的臉色逐漸嚴肅了,司凜當然猜到時周有不可以讓人知道的技術(shù)或者秘密,但最終替他瞞了下來。“是。”時周轉(zhuǎn)過頭朝他露出一個燦爛漂亮的笑,“謝謝?!?/br>司凜飛快地垂下眼睛,跟被嚇到了一樣:“沒事?!?/br>“你怎么也來了?”時周問。“M星變數(shù)太多,保險起見我就跟來了。抱歉這一次預估錯誤,反而讓你們預備役失去了最初歷練的本質(zhì)?!彼緞C道歉。尤其是時周居然傷的那么重,收到求救時他的心直接空了一拍,馬上決定出征。來到這里后見到時周的身體檢查報告,心里撕扯開的疼痛比他自己受傷還要難受。時周某種意義上稱得上“好了傷疤忘了疼”,反過來安慰司凜:“沒事,我的試煉目的達到了,我收獲很多。”“安達安裝了機械手臂。”司凜好像順帶提起這件事。時周小小“唔”一聲,語氣中隱藏不了的嘲弄,他在司凜面前從來不去掩飾自己的惡意:“真可惜,我都忘了帝國先進的科技了。”機械手臂要是花了心血,有時候甚至比人本身的手更加好用。司凜不去指責時周的厭惡,撥開他快要落到眼睛里的一縷發(fā)絲,站起身等待著時周:“不是不喜歡呆在醫(yī)院嗎?我領(lǐng)你去外面看看?!?/br>********“好像不該叫你出來,外面甚至不如醫(yī)院里。”“雪狼”開啟了飛行模式盤桓于城中,但底下的景色我并不是想象中的鮮亮?;野莸纳{(diào)和陰沉沉的氣息哪怕在空中俯視,也難以避免聞到那種絕望無助的心情。街道空無一人,偶爾穿著厚重的白色衣服和重重的頭盔步履艱難。“他們到底得了什么?。俊睍r周疑惑。“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最開始是城中的一棵古樹發(fā)生了異變,和人擁有精神力一樣,它的磁場陷入了混亂之中,讓整個城中人頭暈嘔吐,他們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隔絕的防護服。”“那你難受嗎?”時周繼續(xù)反問。司凜臉上看不出什么內(nèi)容,但說出的話讓時周意外:“很難受。他們給建筑設(shè)置了防護屏障,所有人閉門不出,但是整個城市的運轉(zhuǎn)系統(tǒng)幾乎癱瘓。一走出醫(yī)院我就感覺不對勁了?!?/br>時周揚眉,他一點感受都沒有。地面上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正艱難行走,忽然小的那一個踉蹌倒到地上。時周跳下機甲,把身上所有的藥劑拿出來詢問抱著孩子的女人:“有用嗎?”女人哭泣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