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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隱藏住目光中的陰鷙。紅茶色澤澄澈,時周簡單向時清和老淚縱橫的管家解釋了自己的遭遇,抬頭詢問:“我的身份早就在光腦注銷了,你能帶我去人事所恢復(fù)信息嗎,公爵大人?!?/br>帝國的人口管制十分嚴格,從出生起賦予每一位公民獨一無二的編號,編號貫穿每個人的一生,以數(shù)據(jù)鏈的形式貯存于主腦之中,沒有編號的人被視作黑戶,在帝國寸步難行,甚至隨時有失去生命的危險。因為帝國不承認黑戶,將黑戶排斥在法律之外,殺死黑戶不需要負任何責(zé)任。時清卻對“公爵大人”這個稱呼更加敏感,他略微前傾身子:“哥哥......”“你不用向我解釋什么,能從父親手上得到繼承權(quán)是你自己的本事?!?/br>他對公爵的權(quán)利沒有追求,而時清卻有十分龐大的野心,這一點從他倆在臟亂的鬧市中摸爬滾打得知自己的身份后,時清就沒有掩飾過他的目標和征服欲。老公爵以養(yǎng)蠱的方式放任繼承人們廝殺,只不過最終其本人和別的子女無法預(yù)知竟是從泥潭里爬出來的時清成為最終贏家罷了。“哥哥!”時清臉上綻放欣喜的表情,顯露出一種少年獨有的氣質(zhì),“從今往后沒有人能再欺負我們了!”他們相互依偎,熬過最無望的一個又一個天亮的清晨,摸爬滾打到了現(xiàn)在。時周目光沉沉,終于難得露出笑容,像朵開到荼蘼之處的花朵,幾不可聞:“是嗎?”************人事所坐落在帝都中心,毗鄰首都銀座的知名學(xué)府——首都藝術(shù)大學(xué),這使得人事所一度成為公職崗位里最受歡迎的一員。每天能欣賞美人美景,甚至你隨便遇到的一位可能明年就出道成為帝國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明星。“公爵大人。”秘書認出時清的臉,恭敬地彎腰。時清提前打過招呼,這會兒單刀直入:“我想要恢復(fù)檔案?!?/br>秘書保持低頭的姿態(tài):“死去之人的檔案被注銷后激活需要多走幾道流程,等待的時間稍長,麻煩您和這位先生休息片刻?!?/br>揚手示意兩人前往休息室內(nèi)。兩人正要邁步,人事所的所長慌里慌張趕到辦公場所和時清搭訕,一身肥rou滿臉是虛汗:“公爵大人,有失遠迎,還未恭喜你,不如到我辦公室……?”時清臉上笑意盈盈,禮貌地與所長攀談,看向時周。時周出聲:“你去忙吧?!?/br>時清伸出手想要撫摸時周的發(fā)頂,被時周不動聲色地避開,他不惱怒,笑著補充道:“哥哥等我。”時周小幅度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轉(zhuǎn)身跟上引領(lǐng)的女士的步伐。他重傷初愈,哪怕這幾點呆在公爵府得到醫(yī)生的精心照料,身體大大小小許多暗傷仍然沒有愈合,使得他整個人帶上一種精致的易碎水晶感。工作人員躊躇上前在他手邊的桌上放置一杯水,不敢驚擾到他,換來他小聲的道謝。窗外人聲逐漸嘈雜,似乎到了隔壁學(xué)校學(xué)生們的下課時間。“天!我看見了什么!”在學(xué)校的一個窄門處,兩輛車安靜地停在原地,一輛下來了許多黑衣面容冷肅的侍衛(wèi),在等到一個學(xué)生模樣打扮的長發(fā)女生時恭敬地敲了敲始終未開的銀白色車子的車窗。徘徊在附近的學(xué)生被侍衛(wèi)身上的殺氣嚇走,但攔不住人事所樓上落地玻璃窗后屏息的人們。有人推開車門,一名男子走下來。銀白色長發(fā)及至腰間,恍若銀河傾瀉,如水的月光與閃爍的繁星淪為點綴,以簡單的藍色絲綢豎起,在走動的過程中有光華在流動。長袍上刺繡繁復(fù),枝枝蔓蔓繡了帝國的金色薔薇。“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人事所的工作人員心潮澎拜,漲紅了臉頰,死命壓抑住喉嚨之中的尖叫。帝國發(fā)展至今,基因改變頗多,但千年前建立帝國的所羅門大帝定下銀發(fā)為王族的特定標志。自此王室階級確定并永遠不可逾越,即使千年來王室的血脈隨通婚等因素,貴族子弟銀發(fā)不再純粹,仍是彰顯尊貴地位的標志之一。直到太子蘭斯的出生,天生純凈無雜質(zhì)的銀發(fā)被視作上天的預(yù)兆——王室復(fù)興!蘭斯從出生起便被捧入神壇,而他確實沒有令人失望,小時以皎皎之姿展現(xiàn)出遠超同齡人的實力,在他十歲時精神力可與帝國軍隊的上將一戰(zhàn)。短暫的慌亂之后,大眾的好奇心不可抑制的浮出水面:“殿下來做什么?”一位職員不假思索:“唉,這還猜不到,肯定離不開那個懸賞令上的人?!?/br>太子心中有一位白月光,全國人民都知道。太子十四歲時曾遭遇叛軍綁架,流落民間半年,回來后大召全國,尋找那個人。彼時太子因叛軍的藥劑雙目暫時失明,那位好心人救下他的命卻不留絲毫信息,卻沒想到就此成為太子心中抹不掉忘不了的白月光。時周起身,目之所及處,女孩正臉色通紅,掛著羞澀而不知所措的笑容。陽光照耀蘭斯白皙的皮膚,透出半透明的玉色質(zhì)地,他露出一小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伸出微涼的指尖:“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樓上的人一陣唏噓:“我也希望太子殿下能看上我,可惜我和那位白月光一點也不符合,不然皇家護衛(wèi)隊早就把車開到我的地下出租屋了。”白月光什么樣子?太子不知道,全國人民都不知道。蘭斯從只言片語與朦朧的黑暗中拼湊出細枝末節(jié)組成的破碎形象。有些時光太久遠,連當(dāng)初手足僵硬扼住咽喉的窒息都忘卻,唯獨死死記住那人衣服上的皂角香味與模糊視線之中手臂內(nèi)側(cè)的一顆朱砂紅。自此蘭斯似乎陷入執(zhí)念之中,百般尋找不得,將感情寄托到有類似特征的人身上。最最俗不可耐的替身環(huán)節(jié)。但憑借自身的威信和實力,百姓只將其當(dāng)作英雄無傷大雅的浪漫風(fēng)流,偶爾作為茶余飯后的話題談?wù)摳锌环?,并未因此對他產(chǎn)生過多的□□。旁觀人圍觀了太子的感情,從同情變成更加復(fù)雜的心情,面對古樸門前般配的男女,似乎在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