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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了的東西可就什么都不是了?!?/br>圖恩聽了這話,也沒說什么,就慢慢的躺下來,側(cè)過身子,腿也蜷縮起來。我說:“哎哎,這么睡多累,把腿舒坦開?!?/br>圖恩把腿伸開,什么話也沒說。天剛蒙蒙亮,空氣中還夾雜著水和濕木頭的氣息,風(fēng)一吹,四周的灌木叢刷拉拉的落下一大片葉子。四周還是一片墨藍(lán)色,大概是天快亮了的緣故,星星顯得很淡。我推了推遲鈍姐:“快起來,要趕路了?!?/br>遲鈍姐揉著眼睛:“這么早啊?!?/br>我說:“我們要趕緊的,現(xiàn)在太危險(xiǎn)了,碰到喪尸怎么辦?你媽來了我們就完了?!闭f完我摸了摸圖恩,“起床了?!?/br>圖恩的脖子冰冰涼涼的,沒有聲響。我嚇了一跳,趕緊把他的上半身抱起來,叫他:“圖恩,圖恩?”圖恩才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閉上。我說:“你不去找安準(zhǔn)了?”圖恩閉著嘴不說話。我說:“你再賭氣,就把你扔在這,到時候再讓那個人把你撿回去,給你打針。打完針呢,你就更糊涂了,肯定就會做更多對不起安準(zhǔn)的事情。你覺得這樣好?”圖恩果然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說:“走吧?!?/br>圖恩說:“安安生我氣了,我在想,怎么把他勸好了?!?/br>我說:“那你想好了沒?”圖恩搖頭。我嘆口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圖恩臉上有點(diǎn)迷茫,過了會,點(diǎn)頭又搖頭。“什么意思?”遲鈍姐插嘴:“我父親說他不知道?!?/br>我抱著圖恩,忽然有種站起來就走的沖動,委屈都在肚子里,這個人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忘得一干二凈,一點(diǎn)愧疚之心都沒有呢?遲鈍姐說:“還不走???”我說:“走走?!?/br>圖恩在我懷里一動不動的躺著,我說:“你走不走?!?/br>圖恩搖頭,“我還沒想好。”我嘆氣:“邊走邊想,有靈感。”圖恩才自己坐起來。我們?nèi)齻€人路程上耽擱來耽擱去,花費(fèi)了幾天才差不多走出了厄爾圖城,我在精神上實(shí)在是松了一口氣,無論怎么說,總算把圖恩帶出了這么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圖恩和遲鈍姐都不需要進(jìn)食,我在路上也就嚼兩口樹葉,喝點(diǎn)露水,很多天不照鏡子了,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不是滿臉菜色。后來我們看見了一條河。流的還挺急,陽光照著,白花花的閃著光。我想著,誰知道冬天到了,這河會不會結(jié)冰呢。遲鈍姐喊著要洗澡。我用自己原來那個包蟲子的襯衫洗了洗,親手給遲鈍姐做了一套“比基尼”。額……好吧,還算不上比基尼。其實(shí)就是兩塊撕成長方形的遮重點(diǎn)的布料。遲鈍姐反對了半天,我用“不給她燉蛇湯”做威脅,她才小嘴一撇,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同意了下來。圖恩也指著遲鈍姐說:“她怎么不穿衣服?”我咳了一聲:“她……”遲鈍姐搶著說:“我不習(xí)慣?!?/br>最近發(fā)現(xiàn)遲鈍姐不怎么怕圖恩了,大概是最近圖恩整個人變化太大,好像也害怕打針,在遲鈍姐眼里大概立刻降了一個階級。我說:“不習(xí)慣也要穿,這個為什么要穿,等我們以后過上太平日子,我再給你解釋?!?/br>遲鈍姐圍了圍比基尼,又脫下來:“什么是太平日子?”我的心也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圖恩。圖恩正皺著眉頭看著遲鈍姐把比基尼的上下兩塊布料換著圍。難不成我潛意識里還相信什么圖恩真能為了我創(chuàng)造出一個人類世界?圖恩指著比基尼:“那是什么?我也要?!?/br>我咳嗽了一聲:“那個你穿不了。”遲鈍姐馬上把脫下來的衣服又套回去:“不給你!”我汗了一下。圖恩就沒說話,看著遲鈍姐眨眼睛。遲鈍姐三步兩步跑遠(yuǎn)了,我趕緊喊:“就在這洗,跑那么遠(yuǎn)干什么?”遲鈍姐又跳回來:“你不是說什么男女有別?”大姐,你終于想起這個詞兒來了。我摸了摸額頭:“現(xiàn)在非常時期,跟男女有別比起來,安全最重要?!?/br>遲鈍姐“哦”了一聲,立刻把比基尼脫了,看了看圖恩,可能怕圖恩搶了她的寶貝,又把比基尼抱遠(yuǎn)了一點(diǎn)作者有話要說:我說我爆發(fā)了吧╮(╯▽╰)╭3838、除非死一個...三十八章——我以為我終于走出了厄爾圖城,沒想到我卻在那里停留了很多年——我們繼續(xù)往前走,圖恩和遲鈍姐最近都挺乖,沒有讓我這個當(dāng)?shù)暮躢ao心,只是天氣一直陰冷陰冷的,我總是擔(dān)心遲鈍姐生病,結(jié)果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卻忽然發(fā)燒了。是走著走著忽然直挺挺的栽到地上,等我恢復(fù)意識的時候,額頭上都是血。圖恩靠著一棵大樹,懷里抱著我。我們周圍生起了溫暖的火種,噼噼啪啪的響著,遲鈍姐在我身邊,彎著腰,把她的比基尼沾了水給我擦臉。我嘆口氣,想坐起來。圖恩摸著我的頭,問:“你是誰?”每次他一問這個問題我就覺得心煩意亂,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眼中映著火光,折射出一點(diǎn)溫暖。我說:“我要說我是安準(zhǔn)呢?!?/br>圖恩看了我一會,搖搖頭,“我忘了很多東西?!?/br>我看著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天空:“忘了——那總有一天會記起來吧?!?/br>圖恩的瞳孔里折射出昏黃的笑意:“我覺得會的。也許走著走著,我就會記起安準(zhǔn)的樣子,記起我做了很多對不起他的事,然后哭著喊著跟他道歉。”我笑了笑:“他不會原諒你的?!?/br>圖恩停了一會,也笑了:“那我就一步一跪,然后三跪九叩,弄個大紅轎子把他綁走?!?/br>頭暈的厲害,我想抬起手來按一按,手動了動,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圖恩冰涼的手指慢慢的舒展我的眉頭,我張著嘴,眼里一陣酸疼:“你是哪個年代的人了……還大紅轎子……”圖恩說:“恩,其實(shí)我骨子里挺封建的,我懷舊。”我說:“是喜新厭舊吧。”圖恩說:“沒,一點(diǎn)都不,我認(rèn)定了的東西,就會把他捆在身邊一輩子。除了我覺得自身難保了,那也要把他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