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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追究。 他說到:“是啊,雖然她一直在身邊,可她太遙不可及了,我既感覺很了解她,又覺得……好像從未了解過她?!?/br> “她……”說到許黛的時候,蕭嶼的眼角眉梢自然帶著絲絲溫暖的笑意,這讓他看上去更溫和了,很有親和力,再配上他端正帥氣的樣貌,聞人宵月不禁生出一絲好感。 縱使是蕭嶼,也意識到在相親對象面前說許黛,不合適,也不好,于是他很快收緊話題,“總之她是個很奇妙的人?!?/br> 聞人宵月也不是傻子,她自然懂得蕭嶼的禮貌。 不過她說到:“我不介意,我想聽,再多說些吧?!?/br> 即便她如此表示,蕭嶼的性格也不允許,他只是笑笑,眼微瞇似有星光,微微搖頭,劉海劃過飽滿的額頭,樣子迷人極了。 聞人宵月也不好強求。 兩人繼續(xù)聊一些生活工作,乃至興趣愛好上的話題。 聞人宵月真誠可愛,蕭嶼也早不是上學時的呆頭二愣子,兩人之間氣氛和諧,邊吃邊聊,說到有趣處遍哈哈大笑,氣氛甚好。 這邊蕭沁·超模女士晃了晃紅酒杯,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說到:“我哥可以啊,不失禮貌,也不過分熱情,我看聞人小姐對他印象挺好?!?/br> 許黛則在這邊啃手指甲。 她啃指甲是因為焦慮。 她就奇了怪了。 蕭嶼和蘇融融,兩人之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說真的,雖然她很想還原劇情,可人心都是rou長的,蕭嶼和她認識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和蘇融融之間不感冒,許黛并不想因為劇情而強迫她。 畢竟男主他……還有三個! 是的,對于她來說,這個世界只是本書,完成任務(wù)拿到獎勵,返回自己的世界,是許黛的既定目標。 可書里的世界,對于蕭嶼來說,就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世界。 許黛覺得,為了任務(wù),她可以干涉。 一旦涉及到人生層面的東西,她會引導,但再多的,許黛真的做不下手。 那么多道具,再加上卡牌的技能,距離得這么近,破壞兩人對彼此的印象,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許黛只是看,人很焦慮,卻什么都沒做。 蕭沁說完話后,許黛有很多想說的,此刻一句都說不出,只能嘆出一口充滿憂愁的氣來。 蕭沁挑起一邊眉毛。 “怎么,學姐,見到了對手,你才終于產(chǎn)生了點嫉妒之心了?” 蕭沁調(diào)侃得語氣很隨便,心卻懸到了嗓子眼,生怕許黛忽然開竅。 “對手?嫉妒?”許黛抬頭,眼里滿滿疑惑,“聞人小姐最近也打算入電影投資嗎?還是說她已經(jīng)入了,最近競爭的項目和我有關(guān)?你提前得到消息了?” 蕭家也是有影視公司的,蕭沁有內(nèi)幕消息一點也不奇怪。 而蕭沁:“……” 他懸著的心是放下了,無語也是真無語了。 他微笑,笑得很假面。 “對不起,剛剛是我在開玩笑,你無視就好?!?/br> 太高估你是我的錯。 許黛拍拍胸口:“嚇死我!我還以為又多出個競爭對手呢,我們公司剛成立,又沒背景,可沒那么多閑錢和資本耗?!?/br> 然而蕭沁本來就抱著讓他哥玉碎的心態(tài)而來,又怎么會如此簡單,只定個座位? 這也太不符合高端綠茶的水平了。 蕭沁手背撐著下巴,修長的食指繳了繳長發(fā),勾起的唇角那叫一個風情萬種。 蕭沁女士眼中帶魅,意味深長地問到:“學姐,來都來了,你不好奇他們那桌說了什么嗎?” 許黛瞪眼。 而蕭嶼桌上,兩人從經(jīng)濟到藝術(shù),聊得正歡的話題,不知是誰,又帶回到許黛身上。 聊著聊著,聞人宵月越是對蕭嶼產(chǎn)生好感,就越是對許黛好奇。 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身邊杵了個蕭嶼,還能視若無睹的? 聞人宵月不禁問:“你和她認識這么長時間,都沒想過表白嗎?萬一不成,也要讓對方知道你的想法啊,憋在心里以后會遺憾的?!?/br> 蕭嶼搖了搖頭。 “為什么呀?”聞人宵月語氣焦急,好似她自己暗戀多年最后試都沒試一下,就放棄了一樣可惜。 而蕭嶼,蕭嶼放棄時候的那股難受勁,已經(jīng)過去了。 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 所以今天聞人宵月提起來,蕭嶼去回想,竟然也沒有特別難受。 蕭嶼說到:“因為我們是多年朋友啊。” “那不更應(yīng)該告訴她嘛?” “不,那就更不應(yīng)該說了?!笔拵Z仿佛一個糾正學生問題的師長。 他說:“正因為是朋友,比起當戀人,我更不想失去和她之間朋友的關(guān)系,所以才不能提,不能讓她知道?!?/br> 聞人宵月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你得多憋屈??!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又突然放棄了呢?” 她的問話,讓蕭嶼不禁想起安淮見出意外的那天。 旁觀者清。 許黛或者自己都沒察覺出來,她那天已經(jīng)失去了她本不會失去的理性。 或許是少時發(fā)胖受到欺負時的自卑還殘存在心底,蕭嶼一直不認為自己能有多少機會,只能一直想著,萬一呢?也許宇直許黛也有開竅的一天呢?說不定她會回頭看看他呢? 那天晚上,景繁蕭沁他們都不在,只有蕭嶼。 他看得真切。 于是也懂得明白。 都長到這么的大了,許黛不是不開竅,只是讓她開竅的那個人,不是他啊。 一旦認清這個事實,它仿佛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蕭嶼的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家里安排的相親,他也第一次沒有拒絕。 心里沒有痛徹心扉的痛,也沒有千般萬般的不舍,更沒有自暴自棄酗酒飆車,蕭嶼只是人低落了點,不開心了點,持續(xù)的低氣壓,然后他心里清楚地明白一個事實——沒有可能了。 沒有可能了。 這讓蕭嶼有些窒息。 但生活還要繼續(xù)下去。 蕭嶼也沒有怎樣,一如往常。 蕭嶼說:“因為我知道,沒有可能了。” 聞人宵月立刻反駁:“怎么會沒有可能呢?你哪里不好?不會沒可能的!” 蕭嶼卻說:“不是我哪里不夠好的問題,我能有現(xiàn)在的樣子,其實也離不開黛黛的鼓勵呀。只是……我也不太懂,更不知道怎么和你說明白……大概談戀愛并不是條件對比,更不是買菜購物尋找最有性價比的那個,即便我再好,她不喜歡,那我至多只能成為朋友?!?/br> 聞人宵月年紀不大,研究生剛畢業(yè),家里保護得也好,社會歷練不多,戀愛經(jīng)驗也不多。蕭嶼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但眼中的落寞,卻是空虛的笑意怎么掩蓋都掩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