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賬號,因為心懷愧疚,多打了兩倍的錢過去。 祝貿(mào)讓十分感激。 可看著他的感激,白梔心里更不舒服了。 ……這些事情,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白梔心中也清楚,在這種事情上,她絕對說服不了顧維安。 她永遠(yuǎn)都比不上他的工作。 這個倒沒什么好說的,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她也犯不著去和工作爭寵。 金錢和權(quán)利能夠給予人的刺激,并不比愛情少。 君白酒店計劃著為接下來的宣傳挑一位影星做代言,初步接洽了幾位之后,外加內(nèi)部的商討,如今更傾向選擇余青玫。 白梔對此沒有絲毫意見。 下午三點左右,余青玫帶著經(jīng)紀(jì)人低調(diào)地進(jìn)了君白,和白梔等人談合作事宜。 白梔如今的談判技巧雖談不上絕佳,但勝在她親和力足,態(tài)度也不卑不亢。 在經(jīng)紀(jì)人和白梔為某項條款爭執(zhí)不絕、無法敲定時,旁側(cè)的余青玫懶懶散散地告訴經(jīng)紀(jì)人:“別斤斤計較了,我覺著行,簽合同吧?!?/br> 經(jīng)紀(jì)人無奈:“不是,你這也太草率了吧?你還沒看這合同呢?” “簽吧簽吧,”余青玫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笑,“我和白經(jīng)理認(rèn)識好久了,哪里舍得占她便宜?” 經(jīng)紀(jì)人無奈,一邊嘆氣,一邊又看那條款。 趁著她看的空隙中,余青玫朝白梔眨眨眼睛:“今天氣色不太好,昨天沒睡好?” 白梔誠懇回答:“有點失眠?!?/br> 這房間中都是熟人,余青玫仔細(xì)看著白梔的臉,包括她今日格外高的襯衫領(lǐng)。 以及明顯的用以遮瑕的痕跡。 這些都逃脫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余青玫說:“你老公最近一直都在家啊?” 白梔頓了頓:“嗯。” 余青玫冷冷淡淡地說:“那倒是恭喜你們了,新婚燕爾,佳人成雙?!?/br> 白梔沒有回答,她小腹有些痛,忍不住伸手,隔著衣服揉了揉。 余青玫看著她的神色,想到了什么,問:“那個,你們吵架了?” 白梔:“……一點點小分歧?!?/br> 余青玫頓時樂了,她拍桌大笑:“哎呀,那可真不好,你們怎么能吵架呢?真是太可惜了!” 白梔:“……” 她看余青玫倒是沒有可惜的意思,現(xiàn)在笑的不挺開心么? 趁著經(jīng)紀(jì)人還在看合同的時候,余青玫興致勃勃地叫了白梔出去,低聲問她:“怎么?你和老顧怎么吵起來了?是不是你也發(fā)現(xiàn)他這人不近人情?又冷又硬?” 白梔愣了半晌,才輕輕“哦”一聲。 是有一點點。 白梔說:“我感覺顧維安和我先前想象中不太一樣?!?/br> “沒聽說過嗎?梔子?別離月亮太近,再美的月近看了都是坑坑洼洼,”余青玫攬一攬白梔肩膀,“況且,顧維安這個人打小心眼就多。” 白梔不語。 “不過啊,”余青玫忽而感嘆,“把你交給他,我其實也能放心。” 白梔:“?” 余青玫這話她怎么不太懂? 余青玫笑著用力拍拍她肩膀,又松開手:“梔子,人無完人。” 她說:“旁的我不敢揣測,唯獨知道一點——倘若這世界上真有一人能暖化顧維安的話,也只有你了?!?/br> 白梔不理解余青玫的意思,她還在因為祝貿(mào)讓的事情而和顧維安生著氣。 平心而論,白梔知道顧維安cao作其實很正常。 美國不少投資者都這么做,他們很少會長期持有某個公司的股份,在達(dá)到預(yù)期收益后就迅速套現(xiàn)離場。 可白梔難過的一點時,顧維安對她的老同學(xué)下手。 他明知道祝貿(mào)讓幫過自己。 也知道那是祝貿(mào)讓的心血。 在做這種決定之前,他甚至沒有告訴自己一聲。 晚上,當(dāng)顧維安來接白梔回家時,白梔猶生著他的氣。 顧維安并沒有叫司機,他自己開車。 白梔坐在副駕駛上,扯安全帶,第一下太大力了,抽到一半卡住,松了松,又憋著氣抽出來,低頭扣好。 顧維安沉靜地看她系安全帶,問:“還痛么?” 白梔說:“托您的福,疼到我想帶您去做個永絕后患的小手術(shù)?!?/br> 顧維安笑了。 他的唇角還有傷口,那是白梔昨天發(fā)狠咬傷的,當(dāng)然,她也沒從顧維安那里討到什么好處。 奇怪的是,他如今唇角帶傷也好看,有種別樣的感覺。 就像是,她褻瀆了神。 白梔轉(zhuǎn)過臉,決定再也不看他。 他的外貌太過具有迷惑性了。 顧維安問:“近期零花錢夠用么?” 自從成為一名社畜后,白梔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大筆的開支。 她說:“夠了,不勞您費心?!?/br> 顧維安又問:“先前聽說你一直想要艘游艇,想要多大尺寸的?這幾天我讓人留意下,挑個合心意的送你?!?/br> 白梔閉著眼睛:“不用送,我不要。錢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和我沒關(guān)系?!?/br> 顧維安手搭在方向盤上,并未因她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著惱。 良久,他說:“我?guī)闳€地方?!?/br> 白梔脖頸輕輕靠在座椅上,沒有說話。 隨他的便,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她才不在乎呢。 顧維安帶她出了西四環(huán),直奔五環(huán)邊緣而去。白梔終于睜開眼睛,她依稀認(rèn)得路,驚訝地問他:“這是要去西山森林公園?” “不是,”顧維安說,“等會你就知道了。” 白梔起先對他的話絲毫不感興趣,如今倒是有了那么點好奇,想知道他究竟要去哪兒。 附近的車流日漸稀少,房子也從高樓大廈逐漸轉(zhuǎn)變?yōu)榈蛯?,白梔從飛馳而過的路牌上,依稀辨認(rèn)出杏石兩個字。 顧維安將車子停在中間建筑處,打開副駕駛車門,朝白梔伸出手:“下來走走?!?/br> 白梔猶豫兩秒,才將手遞給他。 她現(xiàn)在還不太喜歡走路,每次邁步都能感受到摩擦的鈍疼,偏偏又不能揉,只能悶聲不響地跟在顧維安旁邊。 這邊和繁華的CBD截然不同,路上人很少,還能看到老人騎著吱吱呀呀的破舊三輪車在并不寬敞的路上走。 路燈也與白梔習(xí)慣居住的地方截然不同,她默不作聲地貼近了顧維安,心中愈發(fā)茫然。 他帶自己來這里要做什么? 難道想把她丟在這里? 筆直的路盡頭,映入白梔眼簾的是另外一個世界。 這里都是些陳舊的居民樓,甚至還有兩到三層的自建房,房子旁邊的空隙中,也沒有被人放過,拿簡易的板材草草搭了房間。 放著陳舊盆子的洗臉架、需要燒黑黑煤球的爐子,橫七豎八搭起來的架子上掛著五彩斑斕的衣服,透過脆弱的、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