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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帕細(xì)細(xì)的擦拭著,一邊吩咐道,“摁住她?!?/br> 趙芯兒則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這、這…… 而不遠(yuǎn)處的祝芷雅跟祝芷桐,也全都傻了眼。 醒過神后,便忍不住暗罵一句活該。 這許還是祝芷雅跟祝芷桐頭一次同仇敵愾。 祝芷甜在院子中大喊大叫,自然是動(dòng)靜不小,沒多久,便驚動(dòng)了屋內(nèi)的老夫人與二夫人。 二夫人很快就拿著手絹從里面疾步走了出來,瞧見外頭這副光景,便愣住了,“姑爺,這、這是緣何???” 說著話,還朝不遠(yuǎn)處的祝芷桐使眼色,叫她快些走,別摻和這些事。 祝芷甜則是尖聲大喊道,“祖母,您要給甜兒做主呀,趙芯兒夫妻簡直欺人太甚,強(qiáng)搶東西不成,還要打人!” 很快,便有丫鬟出來,福了福身子道,“老太太喚您幾位進(jìn)去。” —— 彼時(shí),前廳中一片安靜。 袁子琰同趙芯兒站在廳堂之中,身后,包子正摁著祝芷甜的胳膊。 正堂主座上,祝老太太面色發(fā)沉,眸光微冷的看著這一幕。 “袁公子這是作何?難道是欺負(fù)我祝府無人了不成!我祝府的小姐便是再出格,也斷然沒有外人代為教訓(xùn)的道理,還不快將人放開!” 方才,老夫人也聽了下人的傳話,知道了前因后果。 甜丫頭雖說被養(yǎng)歪了,但這次,并不都是她的錯(cuò)。聽說是袁家的丫鬟不分青紅皂白便搶東西,還險(xiǎn)些打了人。 思及此,老夫人便重重一拍桌子,臉色更沉。 到底是從小疼到大的姑娘,雖說是失望了,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瞧著被這般欺負(fù)。 包子遲疑的看向自家公子,見公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將祝芷甜給放開。 祝芷甜一被放開,便趕緊跑到了老夫人的身側(cè),委屈的哭了起來。 芯兒在下首,小臉微微泛白,她緊了緊手,雖不知袁子琰為何搶三小姐的額飾,但還是硬著頭皮道,“老夫人息怒,相公是因著芯兒,才出手教訓(xùn)了三小姐的,您千萬別怪罪相公,都是芯兒的錯(cuò)。” 相公待她好,她也該護(hù)著相公。 芯兒想。 袁子琰沉一張臉,將小姑娘拉到身后。 “跟你沒關(guān)系?!彼p聲安撫了小姑娘劇,隨后朝著老夫人冷聲道,“祝府好家教,今日當(dāng)真是叫袁某大開眼界?!?/br> 祝老太太沒想到,他還有理了,氣的伸手顫抖著指著他,“你、你……” 袁子琰道:“老夫人別氣壞了身子,看完了這東西,再氣也不遲?!?/br>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包子。 包子便走上前,將手中之物遞給了老夫人。 老夫人皺著眉接過來,那是一張紙,上面寫著的,是一份禮單。 “這是……” 袁子琰道,“這是袁某同大夫人提親之時(shí),送來的聘禮,除了袁某手中這份,祝府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份,想來如今還在府中,勞煩老夫人瞧瞧,這份禮單,同您府中的可一樣?” 老夫人雖心中疑惑,但還是看向二夫人,“去拿?!敝斑@張單子是給了大夫人的,如今管家之權(quán)在二夫人手里,這聘禮三字,也就落在了二夫人手中。 “是?!倍蛉藨?yīng)了一聲,便去拿了。 沒多久,二夫人便將禮單拿了回來,仔細(xì)對了一遍,便知道這兩份禮單的東西是一樣的。 可老夫人還是不明白,袁子琰將這東西拿出來作何。 許是看出了她面上的疑惑不解,袁子琰看向趙芯兒,問,“你收到的聘禮,都有哪些?” 趙芯兒也同樣疑惑不解,“有一根金釵子,還有幾樣銀首飾?!?/br> 老夫人面色大變,“你當(dāng)真只收到了這些?” 趙芯兒點(diǎn)頭,“嗯。” 袁子琰冷笑一聲,“本以為,袁某送來的聘禮,是被偌大的祝府給昧下了,如今看來,倒是袁某誤會(huì)了。這聘禮不是被府中昧下,而是被有心人給偷了?!?/br> 說到此處,他伸手,掌心向上。 那掌心中,正是方才從祝芷甜身上拿來的那塊鴿子血寶石額飾! “這鴿子血寶石額飾,正是袁某聘禮中的一項(xiàng),不知為何,竟在祝府三小姐身上看到?”說完,他又是一聲冷笑,擲地有聲的道,“既然老夫人包庇賊人,不肯還我們夫妻二人一個(gè)公道,那我們便只能去官府報(bào)案了!” 第二十八章 歸還 她才不給他呢!…… 袁子琰此話一出, 大廳中突然寂靜無聲,老夫人的面色也立馬就變了。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那禮單拿上前來, 只見那禮單第三排,便正是這塊鴿子血紅寶石額飾!而且, 這塊額飾,方才三丫頭來請安時(shí),便佩戴在了頭上! 老夫人這會(huì)兒,面上哪里還有方才的憤怒, 她一張老臉青中帶紅, 沒臉極了,枉她一世英名, 如今竟干起賊喊捉賊這等糊涂事! “姑爺息怒,這事,老身定會(huì)給你們一個(gè)交代!” 說完,她驚怒不已的看向祝芷甜,指著她顫著聲音道,“甜丫頭,你簡直糊涂!這東西, 到底是哪里來的?” 偷了表姑娘的聘禮,這事兒若是鬧到了官府, 不光甜丫頭的名聲徹底毀了, 便是連祝府,也會(huì)引人嘲笑許久, 面上無光??! 而老大攤上個(gè)賊人女兒,許是還會(huì)影響仕途。 祝芷甜也傻眼了,她本想帶著額飾去趙芯兒跟前顯擺, 好出一口惡氣,誰知,竟被告知,這鴿子血紅寶石額飾本就是趙芯兒的! 這不可能! 祝芷甜抬起腦袋,紅著眼睛道,“祖母,甜兒冤枉!定是他們污蔑我!這額飾分明是娘昨日給我的,說是爹爹從京城買來,差人給我捎回來的!” 怎么可能是趙芯兒的! 定是他們眼饞這額飾,想要搶她的! 這會(huì)兒,趙芯兒貓眼兒都瞪圓了,看起來驚訝極了。 祝芷甜帶的額飾,竟是夫君送她的聘禮?難怪夫君多次說,叫她不要省著,平日里戴他送的首飾,原來,不是在說大話…… 今兒早上夫君生氣,她還以為,夫君是覺著送的東西少了,擱那兒生悶氣呢! 趙芯兒小臉有些羞紅,眨了眨貓眼兒,后知后覺的想—— 夫君說的是真的,他不窮的,甚至還有些家底。 似是為了叫趙芯兒清晰的知曉,她的夫君到底多有錢般,袁子琰朝著包子看了眼,包子便拿著其中一份禮單,遞給了趙芯兒。 趙芯兒接過禮單,看了一眼后,便呆住了,隨后偷偷偏著腦袋去瞧袁子琰。 他送她的聘禮,竟有這般多! 那罕見珍貴的鴿子血寶石額飾,也不過是其中鳳毛菱角罷了! 袁子琰瞧著她因?yàn)轶@訝,眼睛睜的圓乎乎,唇兒微張,仰著小腦袋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