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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陳繼并沒有說出來,但是林輝還是從他委婉的停頓里聽出來他想說的話。他走到桌子給手機(jī)充上電后順勢靠在桌沿,“我媽還不知道,至于我爸,那個人不重要,知不知道無所謂?!?/br>是的,那個人。自從林輝初二那年,那個男人為了外面的女人跟林mama離婚,還拿走了家里所有錢之后,林輝眼里就徹底沒有了這個人。雖然說出來或許有些不孝,但是父母的分開,林輝的心里是開心的。唯一的憤怒不過是毫無存款的家庭讓本就辛苦維持著生計的母親,擔(dān)子更重了。印象里的母親從一個溫婉的女人,慢慢的在父親的輸錢醉酒以后的大罵里,努力的賺錢藏錢。七歲那年,輸了一大筆的父親,喝的稀醉,回到家非逼著母親把自己的學(xué)費給他做翻本的賭資。母親的拒絕徹底激怒了那頭毫無理智的野獸,抄起棍子一棍一棍打在母親身上,年幼的林輝還記得自己哭著喊著沖上去想要保護(hù)mama,卻被那個人連著一起打。至今林輝都記得那棍子落下的力度,真的好痛。最終,母親為了自己還是把錢給了他。可他卻沒有因此放過母親,似乎是不甘心,出了門又返回,提起鋤頭就朝母子倆砸去。記得母親緊緊抱著自己,記得母親那一聲尖利的叫聲。記得母親捂著腳臥在地上。記得母親慘白的的臉。小林輝哭著找到叔叔家,才把母親送到了醫(yī)院。那之后,母親就陂了腿,慢慢的從一個溫婉的女人,蛻變成一個能cao著菜刀把那個人趕出家門的女人。漸漸的母親一個人扛起了這個家,把自己養(yǎng)大。兩年前母親舊疾發(fā)作的時候,林輝真想把那個不知道躲到哪里的人拖出來,狠狠的揍一頓。而剛剛陳繼的問話,讓林輝突然想起了這兩年母親每每愧疚自己動手術(shù)花花光了自己的老婆本,抹著淚反復(fù)說著拖累自己了。知道母親的心愿是什么,自己不能做到,林輝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又做不出騙婚的事,對母親出了瞞著,也無可奈何。“中秋節(jié)我們一起回去吧!”林輝突然抬起頭對陳繼說,他突然也想明白了,老這么騙著也只會讓母親更內(nèi)疚是因為沒有了錢才不結(jié)婚,還不去坦白了。至少,讓她知道不是她的原因。“合適?”陳繼嘴上問著林輝合不合適,臉上卻寫著大哥,這不合適啊!“嗯?!绷州x低聲應(yīng)到得到肯定的陳繼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看陳繼,忐忑的和林輝建議“我覺得,還是讓你媽好好過個節(jié),你覺得我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不覺得。”下定決心的林輝顯然不那么容易說服,反而是伸手拖過陳繼摟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俺笙眿D總要見公婆的嘛?!?/br>溫?zé)岬暮粑鼑姙㈥惱^的脖子上,陳繼忍不住想要縮緊脖子,又想起林輝還靠在肩膀上,自己這么一縮會磕到他而強行定住自己的動作,“現(xiàn)在都遲了,明天早點起來買點東西吧!”“嗯,買點水果。再買點瓜子。我那愛嗑瓜子。話梅味的。我得給她帶點?!绷州x瞇著眼又蹭了蹭,嗓音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林輝一張一合的唇掃在頸部,帶著一縷又一縷的電流。電的陳繼一個哆嗦微微推開林輝。“有點癢?!甭牭浇忉尩牧州x“嗤”一聲笑出來。一手扶在桌子上,好像不扶著就要笑的跌倒在桌子低下一樣惱羞成怒的陳繼狠狠掰過林輝的頭,在唇上上重重地啃了一口。然后把沒反應(yīng)過來的林輝扒拉起來推出門外。第37章第37章昏暗的房間仿佛還能聽到客廳林輝在走動的聲音,陳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放空的盯著天花板。耳朵卻不肯放過門外的響動,在腦海里不停推測著這是什么聲音,這是在干啥!突然陳繼就有些后悔了,雖然在兩人都沒有說服自己當(dāng)個受的情況下一起睡是一件十分考驗自我的事。一旁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屏幕亮了起來,陳繼伸手撈過,點開微信,果然是林輝的信息彈了出來林輝:早點睡,晚安!收到信息的陳繼好像終于把今天的的任務(wù)都通關(guān)了一樣,回了個“晚安”便鎖上屏,沉穩(wěn)的睡去。夢里一片安然。第二天一大早,林輝就煮好早餐把陳繼叫醒了。半夢半醒的陳繼迷迷瞪瞪的揉著眼睛,“額。好早啊!早上好!好困。再睡一會兒就一會?!?/br>說著就頭一歪,又迷上了眼睛,好在在一旁沒離開林輝早有準(zhǔn)備,伸手“唰”的掀開被子。早秋的清晨已然帶著一股涼意,陳繼自覺點自己的寒毛一下子全都豎了起來,坐起來伸手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哈欠,淚眼婆娑的瞪了林輝一眼。這才總算是開始了新的一天。吃過飯,林輝提著昨晚收拾好的小行李箱,帶著陳繼正式踏上了回家的路。陳繼側(cè)頭看著窗外,老式的客車大巴晃晃蕩蕩的經(jīng)過菜地。不是太平整的路上兩旁是一大片菜地,種著各種各樣的瓜果蔬菜,零星幾個老人,蹲在菜地里掰著今天需要的菜。陳繼閉上眼假寐,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想著林輝會以怎么樣的方式出柜,自己應(yīng)該做些什么,怎么做比較好來麻痹自己因為暈車而上下翻騰的想吐的感覺。而早已經(jīng)坐習(xí)慣的林輝,好像對車廂里濃重的汽油味以及各種各樣交雜在一起的味道毫無知覺。直到看到陳繼緊皺的眉頭抿的緊緊的唇角似乎在忍耐著什么,這才想起大巴車的環(huán)境確實不是很好。抬起左手撈過陳繼的頭,欖過陳繼的肩,將他的頭輕輕的放在肩上,左手則輕輕的順著后背,試圖讓陳繼好受一些。“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绷州x趁著說話的空隙,臉頰輕輕的蹭了蹭陳繼的頭發(fā)。手上的動作越發(fā)的輕柔。“嗯。”陳繼也沒有矯情,靠著肩膀,隨著車子來回晃蕩著,慢慢在胡思亂想中睡去。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終于到了林輝的老家。也就是陳mama的老家。只不過幾年前外婆去世之后,就在也沒有來過這。村口的泥路如今早已變了模樣。陳繼默默念著:難怪說想要富先修路。真是大變樣??!“走吧!這邊。”“哎!行李我拿吧?!标惱^接過行李箱,跟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