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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很支持丈夫,從旁進行協(xié)助。本來第一天還好好的,老板娘甚至曾經(jīng)跟安樂偷偷打趣,可第二天,她就不愿意再去蔣鳴玉他們的房間服務了。安樂心想,正好是他們遇到小偷之后的事。與此同時,老板再次看見那道白光。“那白光……”老板驚恐不安,“似乎變大了?!?/br>這一次那白光幾乎占據(jù)了整面墻,幽幽冷冷,存在感十足,蓋在老板的身體前方,有種會被吞噬殆盡的感覺。已經(jīng)漸漸遺忘的恐懼再度被喚醒,那白光就像張大的嘴巴,夜夜朝著老板露出大口,讓老板驚懼不安,害怕會從白光里蹦出什么東西。可妻子依舊安慰他,反反復復說這是吉兆,不會有問題,讓他放寬心,但妻子反常的舉動讓老板無法放下心來,反而更加疑慮。“老婆這段時間像有心事一樣,經(jīng)常借口去干活而消失蹤影,問她她什么也不說,還總很疲憊,白天不愿意出來,躲在房間里睡覺?!崩习逶秸f越困惑,不明白妻子這是怎么了,“然后昨天的時候,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老婆在房間里尖叫,我過去的時候,她一整條胳臂上全是血?!?/br>老板說著說著,滿臉滿是擔憂與焦急,他因為一晚上的忙碌,面容憔悴,他摸著下巴上的胡茬,說道:“我問她她就說是干活傷到了手,讓我不要聲張,等我們?nèi)チ酸t(yī)院,醫(yī)生說她那傷口是撕裂傷,根本不是釘子劃的?!?/br>“我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需要隱瞞的事,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我詢問她她就回避,因為她太累了,又受了傷,我不好追問,讓她先休息。”老板還是心疼老婆的,等老板娘睡著之后,他坐立難安,怎么想怎么不對勁,他無法再說服自己忽視那個白光。在老板眼里,蔣鳴玉是處理這方面問題的專家,他思來想去,最后起身來找蔣鳴玉。“我認為妻子最近的反常跟那個變大的白光有關(guān)?!彼笾愕乜聪蚴Y鳴玉,“先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蔣鳴玉沉吟,說道:“確實是跟白光有關(guān)?!彼聪蚶习澹f,“那不是吉兆。”老板怔了怔,沉默下來,他在呆愣之后,反而鎮(zhèn)定了,說:“那應該就不是好事,我早就有預感,妻子跟我說喬玄公的故事是在安慰我?!?/br>蔣鳴玉說:“不用多想,有的事多想也沒有用處,我需要和你的妻子聊聊?!?/br>老板頹然地說:“說實在的,以她目前的狀態(tài)她不會配合。我想方設(shè)法問她,她都不愿意說,就算逼問她,估計她也不會松口。”蔣鳴玉思索片刻,站了起來,走向房間外。老板見狀,連忙想跟著,安樂拉住他,讓他稍安勿躁,安心等待。過了一會,蔣鳴玉回來,手上拿著一個鈴鐺,鈴柄呈山字,像法劍的形狀,□□寬大,鈴鐺上刻著符文。安樂現(xiàn)在見識漸長,知道這是三清鈴,蔣鳴玉不會隨身帶這些東西,幸虧旁邊住的全是天師,直接去隔壁借一個就好。蔣鳴玉手持三清鈴,準備去拿刀。他一動,安樂就意識到他要做什么,連忙攔住他,說:“每次都放血的話,哪有那么多血,沒有別的辦法嗎?”蔣鳴玉停下來,說:“倒也不是,只不過用血比較方便?!?/br>安樂無奈地望著他。安樂心疼以及關(guān)心的眼神,讓蔣鳴玉突然意識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獨來獨往的一個人了,有個人在一邊為他憂為他愁,哪怕是他身上出現(xiàn)的一個小小傷口,都讓那個人無比掛在心上。這種“有家室”的感覺有些怪誕又有些溫暖,蔣鳴玉挑起眉毛,繼而放棄用血,而是再出門一趟,向隔壁接了符紙。這一次他用符紙與自己的頭發(fā)一起點燃,然后將灰燼涂抹在鈴鐺上,將三清鈴交給老板,說:“如果再看見白光,就把這個三清鈴丟進去。”老板愣愣地看著那個鈴鐺,問:“可是我摸過那白光,只能摸到墻壁?!?/br>蔣鳴玉說:“照我說的做。”老板接下三清鈴,這才稍微松口氣,說:“謝謝先生。”“其他的,你按平時的習慣生活就行?!笔Y鳴玉說,“你的妻子自然會來找我?!?/br>老板遲疑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不會對她有傷害吧……”蔣鳴玉說:“不會。”老板這才再次感激蔣鳴玉,帶著三清鈴離開。安樂望著老板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這還是頭一次,安樂在聽了故事后能大概了解事情的緣由。安樂問蔣鳴玉:“大佬,老板遇到的是我想的那個嗎?”蔣鳴玉不答,只是問:“你想的是什么?”安樂不吭聲。他依稀能猜到那個白光是什么,畢竟他曾經(jīng)見過很多次,只是不知道他見到的和老板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東西。他希望不是同一個,希望老板遇到的真的是喬玄公故事里的吉兆。蔣鳴玉摸摸他的頭,說:“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br>安樂點點頭。安樂總在想那個白色的光,他見過的白光陰冷而清幽,阻隔了陰陽兩界,讓他無法窺視到地府的景象。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安樂總想著地府,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又夢見了他和秦廣王的事。安樂在地府里待了有一段時日了。地府暗無天日,即便是有光線也是昏昏暗暗,天空昏紅一片,到處都是鬼哭狼嚎與三途河嘩嘩的水流聲。剛開始安樂只能在房間里,漸漸的他可以在森羅殿附近活動,但他不敢走遠,因為陰差告訴他,他這種孤魂野鬼走遠了會被地獄里的黑犬叼走,幾只狗會圍著他來來回回地啃,他死不了也逃不掉,只能一直承受啃噬的痛苦。地府果然是個可怕的地方。就連陰差也是個個面如白紙,五官仿佛是畫上去的一樣,來來去去匆匆忙忙,不會給安樂一個笑容。對于安樂來說,地府里唯一不可怕的,反而是秦廣王。秦廣王依舊有空就帶幾冊書過來,安樂摘出書里的片段跟殿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