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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鎮(zhèn)定下來,說:“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看到鏡子里跑過去一個人,突然被嚇到,剛好碰見老師你,就拉你過來看看?!?/br>君弈失笑道:“學(xué)院里進進出出的人很多,你看到的說不定跟你一樣是個冒失鬼。”他拍拍安樂的肩膀,說,“是不是最近看恐怖片看多了?別自己嚇唬自己?!?/br>安樂稀奇古怪的事見了不少,知道自己絕對不是眼花,當(dāng)下也不好跟君弈解釋,便說:“可能是最近熬夜學(xué)習(xí)太刻苦了吧,眼睛花了。”君弈笑得瞇起眼睛,桃花眼像含著春水,他顯然被安樂逗樂了,說:“別吹了,我才不信你是為了學(xué)習(xí)熬夜,熬夜打游戲吧?!?/br>安樂嘿嘿笑著,嘻嘻哈哈地將這件事就這么忽悠過去。但他心里總惦記著那面鏡子,他將事情講給晏之南聽,晏之南也覺得奇怪,親自跟著安樂來到國際學(xué)院一探究竟。安樂拉著晏之南來到學(xué)院的那間廁所前,說:“就是這里?!?/br>晏之南盯著那面鏡子瞅半天,最后得出結(jié)論:“沒有看出什么古怪的地方?!?/br>安樂皺著眉頭,望著鏡子里的他和宅男,非常不解。晏之南問:“你是不是聽我說孽鏡臺的事,就開始在意鏡子?”安樂叉著腰,瞪了他一眼,說:“你是說我出現(xiàn)了幻覺?不可能的,當(dāng)時這面鏡子里,絕對沒有照出我的影像?!?/br>晏之南背著他的電腦包,穿著過長的外套,活像一只大烏龜,說:“那很好啊,鏡子照不出,說明你是個好人。”莫名收到好人卡,安樂一點也不開心,晏之南趁機在國際學(xué)院轉(zhuǎn)了一圈,查看情況,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后才說:“這里沒什么?!彼舷麓蛄恐鴮W(xué)院建筑,“與其說沒什么,不如說是干凈得過份?!?/br>安樂抓抓頭發(fā),說道:“可能是崔秘書找人來清理過,先生總是擔(dān)心我在學(xué)校的安全問題?!?/br>安樂已經(jīng)默認晏之南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懶得跟他解釋崔秘書和先生是誰。果然晏之南“嘖”了一聲,說:“我早就說過學(xué)校里我來負責(zé),這么看不起我嗎?!彼麗阑鸬靥吡艘荒_地面,“該死的悶sao大叔?!?/br>安樂:“……”不明白為什么晏之南總對蔣鳴玉抱有敵意,兩個人明明不熟的。晏之南沒有找出奇怪的地方,兩個人相伴走出學(xué)院的小樓。后來安樂在別的地方嘗試過照鏡子,因為有了那種經(jīng)歷,看著鏡子的時候總有點慫,結(jié)果照了好幾次,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搞得安樂自己都覺得是不是神經(jīng)過敏。蔣鳴玉最近似乎比較忙碌,他這種狀態(tài)在安樂眼里看來是很神奇的。因為蔣鳴玉以前一直足不出戶,天天悠閑地窩在院子里看書,也沒別的興趣愛好,就連餓得不行了,也直接昏倒,不愿意多走出去一步。這樣的蔣鳴玉這幾天在書房里不停地接電話,好像在處理著什么大事。想來是玄學(xué)相關(guān),安樂沒有去打擾,掰著手指頭數(shù)大佬都吃了啥,根據(jù)以往的情況推斷大佬的肚子還可以維持幾天。那么大一條龍的龍氣,照理來說應(yīng)該很管飽,只不過安樂發(fā)現(xiàn)蔣鳴玉還是更加喜歡陰邪的東西,龍氣太祥瑞了,在蔣鳴玉眼里應(yīng)該算不上好吃。幸虧那龍骨在海里泡了很多年,還有點海水的陰沉味兒,否則蔣鳴玉大概不會吃下去。想著想著又回到那個問題,大佬為什么需要陰邪的東西維持他的煞氣之身?蔣鳴玉身上的煞氣,真的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嗎?安樂支著腦袋,摸摸雞屁股,心想這個世界真是太復(fù)雜了。將軍在他手邊扭屁股,安樂羨慕地望著它,說:“還是你好,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多單純啊。”將軍不滿地啄安樂的手,它又不是豬。安樂心里還惦記著鏡子的事,再次來學(xué)院的時候,心里掂量了一下,要不要再去那間廁所看看。一個人去的話,有點作死,可他找過晏之南,確實沒有檢查出異樣,安樂懷疑可能有別人在場時,鏡子會不靈。安樂思考片刻,毅然向著廁所走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因為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啊。安樂非常在意鏡子的事情,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鏡子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晏之南也說過,學(xué)院里很干凈,應(yīng)該問題不大。安樂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也知道鬼怪有好的有壞的,就像晏之南說的,越是了解就越不會害怕。他連地獄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陽世的鬼怪又算得了什么。安樂走到走廊盡頭的廁所門口,深吸一口氣。唔……廁所外面深呼吸,味道有點不好聞。好吧,安樂承認他在心里嗶嗶這么半天,本質(zhì)還是給自己心理建設(shè),他就是慫。慫包安樂同學(xué)扒著墻邊,探出腦袋往里面看,瞅見那面鏡子,心一橫,大腿邁出站到鏡子前面,讓鏡子照到自己。結(jié)果鏡子照出一模一樣的小慫包。安樂舉起手,鏡子里的人也舉起手,做個鬼臉,鏡子里人跟著做鬼臉。好像挺正常的。就在這時候,廁所里突然冒出一個人,安樂嚇了一跳,蹭地一下跳回墻后。那人也被安樂嚇到了,差點跌倒在地上,接著他惱火地說:“那邊的學(xué)生,毛毛躁躁的是干什么呢。”安樂定睛一看,頓時苦著臉,完蛋了,好像是學(xué)院的老師。安樂站出來給老師道歉,老師批評了他一頓,教育他不要在學(xué)院里蹦蹦跳跳,安樂虛心接受。好不容易送走了受到驚嚇的老師,安樂垂頭喪氣地進入廁所解放自我。哎,看起來真的沒什么事了。有兇巴巴的老師在學(xué)院里鎮(zhèn)場子,任何鬼都會跑掉吧。安樂剛這么想著,邊洗手邊往鏡子里一瞟,整個人定住。來了。鏡子里的畫面上,沒有人影。安樂盯著鏡子,不敢移開視線,放下書包,摸摸索索地從里面掏出符紙。他特意讓晏之南給他畫了各種各樣的符箓,功能齊全應(yīng)有盡有,里面還有桃花符,安樂還想著找機會貼到蔣鳴玉的床底下。安樂摸出一張鎮(zhèn)邪驅(qū)鬼的神荼像,一邊瞪著鏡子,一邊往鏡面上貼符。他的手接觸到鏡面,鏡面從他觸碰的地方蕩漾出一圈一圈地波紋,往四周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