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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為了找到替身方便自己脫身嗎。”蔣鳴玉沒想到他會說這么多,倒是多打量了他幾眼,然后道:“可你有沒有想過,想脫身,老虎同不同意?!?/br>安樂一怔。蔣鳴玉繼續(xù)說:“所謂的替身脫身,不過是一廂情愿。曾經(jīng)有老虎吃了人,那人化為倀,然后引虎歸家,使全家人喪生虎口的。”安樂確實沒想到還能這樣。“倀鬼害人是為了脫身入輪回,為了脫身染上血債地獄十殿走一圈,能不能輪回仍舊是未知數(shù),這本身就是悖論?!?/br>安樂被繞進去了,枉死的人找替死鬼,好像從古至今都是如此,他卻沒想過找到替死的人之后會怎樣。安樂傻傻地問:“那怎么辦?”蔣鳴玉說:“把老虎殺了?!?/br>安樂想了想,恍然大悟,終于明白蔣鳴玉繞了這么半天是要表達什么,他說:“你的意思是這里有一只老虎一樣的鬼,不斷地將自殺的人變成倀鬼,接著引誘下一個人跳樓?!?/br>他說完又覺得有點不對:“何必這么折騰,那只鬼為什么不直接去害人?!?/br>蔣鳴玉點點頭:“自殺而亡,要么怨要么哀,那些東西喜歡。”安樂懂了,這只鬼好可恨,將跳樓的同學(xué)變成自己的倀鬼,為了吞噬怨氣,再去引誘別的學(xué)生自殺。活著自殺而亡,死了還要被利用,同學(xué)們太慘了。他體驗過墜樓的感覺,那種絕望與恐懼讓人不想再提。安樂又想起傍晚時分的筆記本和水杯,越想越氣,怒氣沖沖地對蔣鳴玉說:“它在哪?我們?nèi)グ阉粤??!?/br>蔣鳴玉瞄了他一眼,安樂冷靜下來,訕笑一下,說:“我不吃,你吃?!?/br>蔣鳴玉再次看向四周,現(xiàn)在其實才八點,可周圍的夜色濃重得像午夜,他說:“它還在校園里。”那只鬼會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安樂突然想起一個人,有點猶豫她是否跟這件事有聯(lián)系,便對蔣鳴玉說:“我剛才提到的女同學(xué),她很不對勁?!?/br>安樂打心底不想讓程妙秋出事。程妙秋雖然性格有點大大咧咧橫沖直撞,但是本質(zhì)上還是一位好同學(xué)。安樂回憶最后見到程妙秋時的樣子,她應(yīng)該是有影子的,這說她還是人,不是鬼。這個認知讓他松了口氣。蔣鳴玉沉吟片刻,說:“帶我去見你說的同學(xué)?!?/br>“好?!卑矘妨⒖檀蚱鹁瘢嵵氐卣f。人就是這樣,當(dāng)處在迷霧中時,會對未知的東西充滿恐懼,一旦知道嚇唬你的是下三濫的惡棍,就會燃起斗志,再也不怕了。兩個人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安樂一掃之前的萎靡,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蔣鳴玉則是恢復(fù)了冷淡的表情。剛才樓頂?shù)墓須庾屗酿囸I感緩解了不少。……其實他還想多蹭點鬼氣進嘴里,但安樂在旁邊不好cao作。完全沒有察覺大佬復(fù)雜心情的安樂同學(xué),在電梯門打開的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剛走出行政樓,他就停下來。蔣鳴玉被他一驚一乍弄習(xí)慣了,問:“又怎么了?”安樂無語問蒼天,說:“我不知道程妙秋在哪?!彼m然有管院的課表,可上面沒寫他們在哪個教室上晚自修啊。他試著在扣扣上聯(lián)系程妙秋,但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只能無助地望向蔣鳴玉。蔣鳴玉剛準備再掏出手機使用蔣家的威力,安樂就是那么隨便往旁邊一看,看見不遠的地方路過一個人。安樂眼睛一亮,沖那個人大聲喊:“喂!同學(xué)!”那人轉(zhuǎn)過頭來,最先入眼的是一副幾乎把整個臉都遮住的黑框眼鏡。安樂居然在這里看見碼字機宅男,宅男同學(xué)背著電腦包,看見安樂沖他打招呼,慢吞吞地走過來。他在安樂面前站定,單肩掛著包,雙手插在褲兜里,身上穿著肥宅文化衫,衣服上的大眼睛美少女長著貓耳朵。他問:“干嘛?!?/br>安樂還是第一次跟這位同學(xué)講話,只知道他也是管院的,就問:“你怎么沒去上自習(xí)?你知道你們年級在哪里上自修嗎?”宅男同學(xué)自動忽略第一個問題,回答第二個:“在教四301?!?/br>這位同學(xué)其實挺好說話的嘛,雖然態(tài)度差了點。“謝謝。”安樂認真地說。對方點頭,轉(zhuǎn)身準備走,突然又轉(zhuǎn)回來,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遞到安樂面前,說:“送你?!?/br>安樂本能地抬手,那個東西落到他的手掌心。是一個掛繩。安樂還沒懂他什么意思,宅男同學(xué)就走遠了。這是一個黑色掛繩,可以掛手機或者相機,上面印著白色的字母Logo,就是看起來是加長款的,掛脖子上大概能垂到肚皮的位置。安樂拎著掛繩左看右看沒有看出什么門道,走到蔣鳴玉的身邊,問:“剛才那個同學(xué)是人是鬼?”蔣鳴玉一直沒有打擾年輕學(xué)生之間的交流,默默在一邊看著,這時才說:“哪有那么多鬼?!?/br>安樂心想他穿越到這個世界,見到的鬼比人還多。可能人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古怪宅男,安樂也對自己的神經(jīng)質(zhì)無語,見到奇怪的人就想人家是不是鬼。安樂跟著蔣鳴玉一起走向教學(xué)樓,夜風(fēng)襲人,樹木搖曳,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亮著點點的燈火,夜晚的校園還是挺美的。可安樂無心欣賞美景,恨不得立刻就抓到那只惡鬼。蔣鳴玉在他身邊走著,安樂敏銳地發(fā)現(xiàn)大佬從頂樓下來之后,似乎也有些不同。他抱著胳臂,手指在手臂上有規(guī)律地輕點。安樂輕微地捕捉到一絲急躁與不耐。蔣鳴玉的眼角像是掛著一抹紅色,在夜色里顯得有點妖。安樂認得這種表情,在那間別墅里,蔣鳴玉披著嫁衣吃鬼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嗚哇。安樂在心里驚嘆,這是狩獵時的表情。安樂面對這樣的蔣鳴玉有點慫,安靜地跟著走,乖得不行,不敢說話。他把玩著手里的掛繩,長長的繩子在手腕上繞幾圈……等等,繩子。他突然想起程妙秋的背影,佝僂著背,低著脖子,雙手垂在兩側(cè),就像有一根繩子把她掛起來一樣。再想想她踮起腳尖走路。臥槽,沒人說自殺一定要跳樓啊。...,,☆、第18章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