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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群惹得格外熱鬧的小新人一眼。 她像是白緊張了。 許愿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個人站在人事處緊閉著的大門外面,齊秘書早關(guān)了門不理她了,廊上也空無一人。 ……仿佛被拋棄。 許愿咬牙——程楚歌你真是好生囂張! “這是好事,”肩上的白煙道,“不要跟他走太近了?!?/br> 許愿心道他今天壓根兒沒理過我。她轉(zhuǎn)身往刑若薇的528室那邊走,趁著周圍沒人,對白煙低聲道,“我聽人說,守護靈很少能活過十年。” “嗯。” “那你今年……” “正好是第十年?!?/br> 十年已到,即將消失。但那并不是因為壽命有度,而是因了預(yù)知未來、給人逆命,必須付出代價。 許愿一面慢慢地走,一面想起這縷白煙的本體。一只被關(guān)在儲藏室里發(fā)霉的布娃娃。瞧那陳舊模樣,顯然已有很多年沒人碰過了。 這布娃娃在刑偵局里抓人幫它的小主人改變命運,但那個被守護的小主人……恐怕早就忘記它了。 值得嗎? 守護靈又開始咳嗽,聲音很低,聽上去它很難受,有些行將奄奄一息的意味。 許愿忽然想起昨天她卡在程楚歌的眼鏡盒里聽見刑偵局的實習(xí)助手跟他視頻電話,匯報說那場詭異的鏡子殺人案里,秦先生是當(dāng)晚死亡,秦太太也手臂上也受了傷,而他們家的孩子秦越越雖受了驚嚇,身體上卻是毫發(fā)無損。 他本人沒有受傷,但他的守護靈被人斷了手腳、挖了眼睛。這里面……會不會有關(guān)聯(lián)? 許愿低聲道,“你的眼睛……” 守護靈咳嗽著說,“閉嘴?!?/br> “不能說?” “……不能說?!?/br> “有黑惡勢力在威脅你?” “……” “那個黑惡勢力就是那個給刑偵局警員打sao擾電話的墮靈?” “……” “他們到底想要什么?” “……” 許愿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終于到了528室門口的時候,得了守護靈的回復(fù)——“閉嘴?!?/br> 看來事情十分復(fù)雜。連她肩上這個能把刑偵局里的人類們騙得團團轉(zhuǎn)的守護靈在那個“黑惡勢力”面前也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臨死前暗地里找個來了沒幾天的新物靈最后一次守護它可憐的小主人,肯德基里撿一本數(shù)學(xué)作業(yè)。 —— 528室的刑若薇沒有關(guān)辦公室門的習(xí)慣,是以,這門和剛才一樣是半開著的。 但許愿沒進去。 她到了門前,腳步忽的一頓,轉(zhuǎn)身幾步跑到個沒人的地方,一邊使勁兒揉著手臂一邊對肩上止了咳的守護靈道,“我是不是病了?” “嗯?” “我手臂上忽然有點熱!” 確切的說,從肩端到指尖,這一路的皮膚都是熱的,像兩條手臂自顧自地發(fā)燒了,而且還有一種古怪的像是被什么東西貼著的感覺。 許愿摸不著頭腦,守護靈卻很淡定。白煙道,“說明他把你的本體戴上了?!?/br> 某間辦公室里,金絲眼鏡細長而冰涼的鏡架貼在男人溫?zé)岬钠つw上,變熱了。于是她也要熱。 許愿先是哦了一聲,禮貌地謝謝守護靈的解釋,繼而便僵住了。 等等。 “……你的意思是,他碰我本體的時候,我會有觸感?!” “當(dāng)然。那是你的本體?!?/br> 許愿今天醒來以后第二次陷入惶恐。 程楚歌那個潔癖,他可是每天都要把眼鏡擦上好幾次,而且是翻來覆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皮都能給她擦掉一層。 這萬一她好好地走在路上跟人有說有笑地聊天,忽然待在自己辦公室里的那個潔癖又開始擦眼鏡…… ——“哎呀,天蘭仙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臉這么紅?是不是發(fā)燒了?” ——“小紅你這是出什么毛病了?出這么多汗,抱著膝蓋哼哼什么呢?” “不過你不用太擔(dān)心,”白煙平靜的聲音打斷了許愿的腦補,“由于某種不可名狀的原因,本體傳過來的觸感只會存在于手臂和脖子以上部位,絕不打擦邊球?!?/br> “……喔?!?/br> “你聽上去好像有一點失望。” “你聽錯了。” —— 528室。 剛才過來嘮嗑的柳小明這會兒已經(jīng)走了,刑若薇一個人坐在亂糟糟的辦公桌后面,翹著二郎腿,一面在黑皮椅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轉(zhuǎn),一面把手里的案件資料有一下沒一下地翻。 咚咚。 門輕響兩聲,她新來的小助理又先是探了個麻花辮腦袋進來把室內(nèi)打量一圈,然后才不情不愿似的把藏在門板后面穿了花裙子的身體也挪了進來。 刑若薇抬眼看了看,有點想笑。 她低下頭繼續(xù)看手里這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案情資料,道,“小紅,你的入職資料袋在沙發(fā)上,剛才人事處的張秘書送過來的。” 許愿往那邊看過去,早晨的陽光十分明媚,只見一只大紅紙袋子乖兮兮地躺在沙發(fā)上,上面有個浮夸的“禮”字。 這個袋子有點眼熟。 “小紅”撓了撓腦袋,道,“那個張秘書,是不是很年輕,男的,光頭?” “對。” “……?” 那不就是剛才在人事處的時候在齊秘書前面溜出來,還莫名其妙沖她嘿嘿一笑的小年輕嗎,他那時候手里拿的就是這只準備給她的袋子。 許愿納悶道,“我剛才就在人事處,他們怎么不直接給我?” “這么多年里他們一直是讓張秘書把東西給新人親自送上門?!?/br> 許愿重復(fù)了一次,“可是我剛才就在人事處?!?/br> “但是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改不過來了?!?/br> “……” 人事處怕不是神經(jīng)病吧? 許愿走到沙發(fā)邊上去坐下,把大紅紙袋子放在膝蓋上打開,這人事處在某些方面雖然有神經(jīng)病的嫌疑,但給新人準備的東西還是很貼心的。 一張公交卡。 一張電話卡。 一張528辦公室門卡。 一張銀行卡(雖然里面現(xiàn)在不一定有錢)。 一張社保病歷卡。 一張飯卡。 一張沒有照片(而且好像也沒有用)的職員卡。 …… 整整一大把卡。 因為卡太多了,所以還給配了卡包。亮粉色塑料皮的,上面還印了一只hello kitty和七顆亮閃閃的小桃心。 許愿:(“打死我也不會用這玩意?!保?/br> 除了這些抓在手里沉甸甸的卡,還有一大堆表格,什么勞動雇傭合同書、入職手冊、附近小飯館的菜單等等。 雖然東西并不全都有用,但許愿喜歡這種大禮包般的感覺,喜悠悠地在袋子里翻了好半天。 過了一陣,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