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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凜不會回答這些問題的,謝西槐可了解盛凜了,不屑地想著。外頭那利聲又道:“我真想也叫你嘗嘗痛失所愛之苦!”謝西槐忍不住掀開了些簾子,盛凜以一敵三,看著卻還算輕松,他的渡生劍都還未曾出鞘。感受到謝西槐的動靜,盛凜還瞥了他一眼,謝西槐乖乖進去,剛放下簾,外頭就是一聲慘叫。謝西槐一人呆著也有些害怕,呆呆看著小被子一角上的流蘇,數(shù)著條數(shù)強迫自己分神,忽然間,他覺得背后有動靜。謝西槐回頭一看,那小軟被里頭不知何時鉆出了一條小蛇來,正緩緩向他游過來,謝西槐嚇得大叫“盛凜”,手足無措地往外退,外頭的刀劍聲突然停了,那尖利的聲音的主人似是被盛凜重傷了哪里一般,發(fā)出一聲長長的慘叫。下一刻,盛凜扯開了車簾,抓著謝西槐將他抓了出來,直接打橫抱在懷中,再回頭去看,地上就只剩兩具尸體了。“怎么了?”盛凜問謝西槐。謝西槐可憐地說:“里面還有蛇。”盛凜將他抱到馬邊,謝西槐拉著馬鞍坐到了追云上面,問盛凜:“是不是跑了一個?”見盛凜點了點頭,謝西槐有些愧疚地說:“我剛才不叫你就好了?!?/br>盛凜碰了碰謝西槐的臉頰,謝西槐抬頭看他,看見盛凜的耳邊濺到了一滴血,就拿出手絹,叫盛凜別動,湊近了幫盛凜擦了擦。血跡已干了大半,也擦不干凈,謝西槐剛想說到了寶昌府,進客棧得好好洗洗,手腕就被盛凜握住了。盛凜的馬高,他人也高,俯視著謝西槐。謝西槐看不懂盛凜的眼神,只覺得他的眼里有些不同一般的深意,心里說盛凜真是的,自己都被他看得面熱了,他卻又不說明白,只把他手里的手絹奪走了,才掉轉(zhuǎn)馬頭,說:“走吧?!?/br>盛凜這回馬騎得不快,連心不在焉的謝西槐也能輕松跟上。而謝西槐想了一路,才斷定那應(yīng)當(dāng)是一路同生共死的友情。快到申時,他們遙遙看見了寶昌府的城門。謝西槐在馬上說了很久自己腰酸背疼,騎一時辰馬折了十年壽,又說一會兒要泡很久很久的澡,要是有人給他按按肩膀脖子就更好了,獨角戲一路唱到了客棧里頭。用了晚餐回到廂房,熱水已經(jīng)給謝西槐備好了,謝西槐總算嘗到些以前做小世子的感覺,邊解衣邊問在一旁的盛凜:“你幫我去問問店小二,能不能來幫我捏捏肩呀?”盛凜看他脫光了衣裳,走過去把他抱起來,問他:“怎么不叫我了?”“你又不愿意幫我按?!敝x西槐瞪他一眼,泡進熱騰騰的水中,發(fā)出一聲舒服的輕哼,閉眼趴在木桶的邊緣。驀地,有一雙粗糲的手放在了謝西槐肩上,謝西槐睜開眼睛回頭看,盛凜正按著謝西槐的肩。隔著水汽,謝西槐看不清盛凜的表情,心里覺得盛凜應(yīng)當(dāng)還是板著一張臉,不過碰在他肩頭的手還算輕柔。盛凜撫著謝西槐渾圓的肩,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謝西槐被他按了一會兒,蹬鼻子上臉了,開始指揮盛凜:“中間一些,你要用力按——也不要這么用力呀!”盛凜一使力就把謝西槐按疼了,謝西槐抬起一只濕淋淋的手,覆在盛凜的手背上教他。謝西槐的手生的漂亮,骨節(jié)被熱水一蒸,透出些粉色,軟軟搭在盛凜手背,給他演示什么叫做不輕不重地按肩:“要這樣。”教了許久,謝西槐才把手拿回來,讓盛凜照著按。盛凜這回可算用對了力氣,把謝西槐一天的舟車勞頓都按沒了。謝西槐的困意也泛了上來,感覺盛凜的手從他的肩頸處按到了蝴蝶谷間的脊椎處時,謝西槐喊了停:“夠了夠了,本世子要回床上去了?!?/br>他站了起來,被水浸濕的黑發(fā)柔順地貼在細白的rou上,。盛凜一言不發(fā)地把謝西槐抱出了水,床上已鋪好了軟巾,他把謝西槐放上去,便轉(zhuǎn)身也去沐浴了。等真躺回了床上,謝西槐突然又睡不著了。他閉上眼睛,眼前便浮現(xiàn)出那條蛇繞在他身上的樣子,手臂和腰方才被緊纏著的地方都有些疼。他沐浴時看了看,身上好幾道勒出來的紅痕,也不知何時才能退。正在胡思亂想時,盛凜回來了,謝西槐抬頭看了他一眼,盛凜問:“不是說困了么?”謝西槐趕緊閉上眼睛,說:“睡了睡了?!?/br>可他又不敢真的閉眼,只好在盛凜吹熄了燭火后,又睜開眼睛,看著床幃發(fā)呆。看著看著,怎么覺得黑黑的房間里總有晃動的蛇影,謝西槐轉(zhuǎn)頭看看盛凜,躺得離他有些遠,剛想慢慢挪過去,盛凜就開口了:“還睡不睡了?”謝西槐立刻有些害怕了,怕靠過去盛凜又要生氣,只好又往后頭挪了挪,背貼著墻,小聲道:“我有些怕?!?/br>“怕什么?”盛凜說完前一句,頓了頓,才又問,“怕我?”謝西槐趕忙否認(rèn):“不是不是,我哪敢啊?!?/br>他覺得盛凜肯定被他翻來覆去地弄生氣了,縮在墻邊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盛凜見他乖乖閉眼,突然起身,又點了一盞燈,放在不遠處的小矮柜上,走回來問謝西槐:“還怕嗎?”謝西槐晃晃腦袋,打了個呵欠,道:“不怕了?!?/br>這么過了一會兒,困意又回來了,半夢半醒間,謝西槐覺得背上的墻也太硬了,就一點一點往前挪去。他忘了惹盛凜生氣這回事兒,睡姿又變得恣意了起來,先是翻身趴在了床上,手肘壓住了頭發(fā)不舒服,就又打了個滾,背對著盛凜睡著,快要睡著的時候,謝西槐覺得手臂被人拉住了往外扯。他皺著眉頭推那鉗著自己手的東西,好像是盛凜的手,不知道這陰險的江湖人又要做什么了。好在他把謝西槐翻了過來之后就松開了手,謝西槐委委屈屈打了他一下,繼續(xù)睡了過去。可過了一會兒,謝西槐又被扯醒了,他的頭發(fā)好端端散在床里,以前也這么散著,不知今天怎么就怎么放怎么不舒服,老有一種被人扯著玩的感覺。謝西槐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發(fā)現(xiàn)就是這個盛凜在玩他的頭發(fā),他想大聲叱責(zé)盛凜,發(fā)出來的聲音卻有氣無力的,把方才盛凜問他的那句話還了回去:“還睡不睡了?!?/br>他抓住自己被盛凜拉過去的那縷頭發(fā),想拉回來,盛凜竟還不懂事地又扯了他一下,謝西槐頭皮都被他扯疼了,也氣壞了,抓著盛凜的手朝他那兒靠過去,緊緊貼著盛凜堅硬的胸膛,得意道:“貼近了看你怎么扯。”感覺盛凜不動了,謝西槐又抬眼看他說:“你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