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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閉上眼睛,黑色的是睫毛和垂下的頭發(fā),蒼白的是皮膚。嘴唇也是顏色淡淡,但因為剛才的糾纏而泛著紅。他這樣顯得很干凈,很剔透,像樽大理石圣像。楚銳的吻向下,咬破了廖謹?shù)淖齑絽s不親吻。“我也愛你,”楚銳低聲道,他舔去廖謹嘴上的血宛如缺水的人見到了甘泉,“我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愿意把命都給你?!?/br>“我愛你?!?/br>他們雙唇貼合,極盡纏綿。第45章廖謹原本是很高興的,可楚銳要出門的時候他就沒那么高興了。他盯著楚銳的背影,緩緩道:“孕期前三個月很不穩(wěn)定。”楚銳偏頭道:“我覺得我現(xiàn)在好得能去跳鋼管舞?!?/br>廖謹開口的聲音相當(dāng)好聽,“我陪您?”“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嗎?”廖謹看他,神色我見猶憐。他當(dāng)然清楚。可他克制不住擔(dān)心。他擔(dān)心楚銳,他一直擔(dān)心。讓他不再擔(dān)心的唯一方法就是楚銳永遠在他身邊。可是楚銳絕對不可能永遠在他身邊。廖謹垂眸,把眼中的晦暗和陰郁都壓了下去。楚銳躺在棺中的場景是他此生的噩夢,再一次見到楚銳之后他甚至想用盡手段將對方圈禁起來。當(dāng)然不是楚銳對他這樣。他想的不止于此,但也只能止于現(xiàn)在。于是廖謹看他,在光下顯得半透明的眸子居然有點蠱惑人心的意味,“可我會想你?!?/br>楚銳雙手環(huán)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乎等著廖謹繼續(xù)說下去。廖謹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只是宛如一個等待丈夫回家,再乖順不過的妻子那樣,親了親楚銳的嘴唇,然后低聲道:“那你早點回來?!?/br>楚銳道:“嗯?!?/br>“注意安全?!?/br>楚銳挑眉。廖謹目送楚銳出門,然后隨意地坐在茶幾上。他腳踝之間扣著半透明的鎖鏈,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嘩啦嘩啦的響聲。其實這種材料的鎖鏈完全可以避免發(fā)聲的問題,但是這樣的聲音可以提醒別人提防被鎖住的人,還有一點大概就是人的惡趣味。鐐銬貼合皮膚,顯然是楚銳為他訂制。他太高興了,他一定會回楚銳一個更為精彩的禮物。廖謹拔出插進茶幾內(nèi)的刀,朝鎖鏈一砍。碎成了兩半。他是說刀。楚銳愉快的聲音不多時就在他耳邊響起,他道:“廖教授在做晨練嗎?”廖謹微微一笑道:“對。”他扔下刀,“太緊了,”他抬眸看向楚銳的眼睛,“元帥,您說我應(yīng)該怎么辦?”楚銳道:“有個很簡單的方法?!?/br>“什么?”“把腳砍下來。”楚銳那邊有事,還沒等廖謹回答就切斷了通訊。廖謹拿刀在腳踝之間比劃了一下,就算他能拿這樣的玩意把腳踝一點一點地磨斷,也絕對出不去。廖謹拖著一移動就嘩嘩作響的鐐銬打開門。門外站崗的還是昨天那個目睹了全程的青年軍官。廖謹用手攏了一下頭發(fā),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多像被元帥養(yǎng)在外面的小情人,他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他就是元帥的夫人。太長了。廖謹想。廖謹在沒和楚銳攤牌之前人模人樣,攤牌之后就完全怎么舒服怎么來了。廖謹一直覺得穿楚銳的衣服挺舒服的。他出來的時候就穿的是楚銳的衣服——元帥的大衣。他上身穿著件松松垮垮的黑襯衣,所有的扣子都沒扣上,下身則是一條和襯衣同色的褲子,但好在拉鏈拉上了。廖謹似乎要出去,他的肩膀上披著楚銳的大衣。還沒等他開口,那位軍官率先開口,“廖先生,閣下的命令是不允許任何人和您進行交流?!?/br>廖謹笑了起來,“楚銳是不是還說不要答應(yīng)我任何要求?”“是?!?/br>廖謹?shù)皖^,把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地扣好。他的動作很好看,很優(yōu)雅,像是一個賞玩珠寶的貴族小姐。如果他是個女人,那他一定是最風(fēng)情萬種的美人。青年軍官目不斜視,但是相當(dāng)緊張。廖謹皮膚瓷白,不過上面開了很多艷紅色的花。從下頜到鎖骨。甚至他的手指尖上也有咬下的傷口,血已經(jīng)被沖洗掉,受損的皮膚周圍泛著粉。這是他一天晚上把手指塞進楚銳嘴里之后出現(xiàn)的。楚銳非常克制了,不然廖謹現(xiàn)在就是斷指。“但是我想出去。”廖謹?shù)?,他的臉有大半張都在充滿陽光的房間中,還有小半在走廊內(nèi),光與影在這張稱得上無暇的面孔上形成了極致的平衡。他并非商榷,也并非命令,而是只在闡述一個事實。“您要去哪?”軍官沉默了片刻道:“我需要先請示元帥,如果元帥同意的話,您可以去,不過要有人陪同。”廖謹?shù)溃骸拔蚁肴タ崭?。?/br>“去空港?”“對,”廖謹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想去首都星?!?/br>這回他終于整個人都離開了房間。房間里全是光,從沒有關(guān)上的窗戶那吹進來的風(fēng)讓淺灰色的窗簾向別處飄蕩,陽光透過碩大的窗戶進來,充滿所有的空間。廖謹站在光外面,語氣平靜地重復(fù):“我想去首都星?!?/br>廖謹?shù)乃俣饶苡卸嗫炷兀?/br>至少年輕人沒看清。廖謹從他身上拿了一把方便攜帶的槍,把年輕人拖到房間內(nèi),關(guān)上門,然后鎮(zhèn)定自若地走出去。他沒有下樓,反而往上走。頂樓有停機坪,一架直升機在那待命。于是廖謹走進去。楚銳在開會,現(xiàn)在沒有時間管他。廖謹看了眼表,他最好能在二十小時之內(nèi)解決這件事情,太久他會想楚銳的。楚銳也會想他。.......“在駐地基地文件被損毀之前,偵測器檢查到了一束從首都星發(fā)射出的信號。”楚銳點頭。星圖迅速定位,“也就是這個位置,在軍部總部大樓的下方?!?/br>剛才得出的結(jié)論是這里可能是基地最終的位置,但是定位成功之后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在軍部總部大樓的下方。“會不會是信號源出現(xiàn)了問題?”一位軍官問。參謀長搖頭,“不可能?!?/br>但是信號出現(xiàn)的位置就更不可能了。楚銳皺眉。總部大樓不是一個能被輕易允許搜查的地方,而且楚銳是元帥,是帝國的元帥,也是軍部的元帥,他在總部會議室授勛,名字現(xiàn)在還刻在軍部長廊的榮譽墻上,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