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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注射了探索者的人很強悍,看起來什么問題都沒有,但是他們都死得很非常早,非常年輕。要是愿意解剖,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器官早就衰竭得無法工作了。“探索者的原理大概就是這樣。”研究人員用最簡潔明了的方式解釋了探索者工作的原理,“并且就現(xiàn)代醫(yī)學來說,沒法遏制?!?/br>廖謹沒說話。工作人員只能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催廖謹那邊傳來。“部長?”一瓶玫瑰落在地上。廖謹眨了眨眼,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的狼狽無人關(guān)心,無人理會。這個時候他能確認了,楚銳真的已經(jīng)死了。在得知楚銳死訊后,前來澄清,笑容如常的男人確實他的錯覺。今天他要去參加楚銳的葬禮。楚銳根本沒在他身邊,也沒有向他索要一束玫瑰。等待他的司機一直驚訝地看著廖謹似乎在和誰說話,又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語。在花瓶落下后,他終于鼓起勇氣,道:“部長,我們該走了。”碎片、水、還有花。濃稠低沉的紅。廖謹?shù)难壑幸彩且黄t。第40章空氣里全部是冰冷的香氣。廖謹坐在椅子上,他覺得自己足夠冷靜,沒有意氣用事,沒有被發(fā)情期影響。他用手指碰了一下臉,發(fā)現(xiàn)臉上全部都是淚水。“先生,”終端柔軟的女音響起,她道:“有您的通訊,”她頓了頓,充分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急劇波動的情緒,“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是誰?”“是顏先生?!?/br>廖謹隨意地用手擦了擦眼淚,他看起來絕對不是非常好,似乎處于即將崩潰的邊緣,但他還是同意了。在看見他臉之后的顏靜初愣了一秒,然后才皺眉道:“你怎么了?”廖謹?shù)?;“沒什么?!彼麛偸?顯得十分無奈,“您知道,工作需要?!?/br>顏靜初嗯了一聲,然后說:“據(jù)我所知,這里出了點問題。”廖謹點頭,“這的管理人死了?!?/br>“被殺?!?/br>“對?!?/br>“被你?”廖謹笑了起來,“如果您一定要這么認為,那么我毫無辦法?!?/br>顏靜初按了按太陽xue,“也就是說,資料他沒有銷毀干凈?”“我不清楚,”廖謹?shù)?對于撒謊他一貫信手拈來,“當時我并不在現(xiàn)場,楚銳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他露出的笑容顯得十分嘲諷,“讓我在中心區(qū)等候?!?/br>顏靜初對于廖謹?shù)恼f辭有選擇性地相信,但是現(xiàn)在除了廖謹,他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楚銳對于自己身邊的人都十分警惕,他是說在選擇這方面,唯一一個和楚銳關(guān)系如此親近,又非軍部的人,廖謹是第一個。還是以伴侶的身份。顏靜初總不能給楚銳多找?guī)讉€情人,楚銳元帥雖然在很多方面都沒有道德,這段婚姻關(guān)系起初也確實讓他很頭疼,但是出軌不能解決問題,還會把事情弄的更麻煩。“我明白您的意思,”廖謹在顏靜初開口之前說,他按了按太陽xue,神色疲倦又厭煩,“我會辦的?!?/br>這是顏靜初第一次在自己的這個外甥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如果不是他身上偶爾會顯示出人的情緒,顏靜初真的會忍不住懷疑廖謹是不是早就做了什么人體改造,把自己變成了非人的玩意。“你很累?”廖謹隨口道:“沒有?!?/br>“這段婚姻關(guān)系要是讓你覺得心力憔悴的話,這只是一個假設(shè),你可以隨時離婚?!?/br>“不用考慮結(jié)果?”“不用?!?/br>這可不是顏靜初的善意。廖謹當然明白。顏靜初只是覺得廖謹為他和楚銳的關(guān)系耗費了太多時間和精力,他既然是一個人就沒法不帶任何感情地處理所有事情,當初顏靜初需要一個人嫁給楚銳,廖謹作為他的外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不二人選。這個不二人選的前提是楚銳和廖謹毫無感情。廖謹垂眸。“你愛他?”在這方面廖謹不愿意撒謊,他真的點點頭,道:“是的,我愛他。”顏靜初挑眉,仿佛并不是十分驚訝。“那么你的愛,”他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這個年輕又美麗的外甥,“會影響你的判斷嗎?”“我說不會,您大概也不會相信,對吧?!?/br>顏靜初點頭。廖謹?shù)溃骸拔页姓J會?!?/br>顏謹對于廖謹?shù)幕卮鹬皇禽p輕一笑。有或多或少失控反應(yīng)的人在顏靜初眼中恰恰是最好控制的,要是廖謹從頭至尾都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才會讓他起疑。廖謹和他的情緒在此刻都不穩(wěn)定,但是絕對沒有不穩(wěn)定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廖謹?shù)目诓粨裱苑炊C明他無比冷靜。“您有更合適的人選嗎?”“這種時候,”顏靜初笑了笑,笑容中有不可忽視的冷意,“你覺得誰能在楚銳毫不懷疑的情況下留在他身邊。”“我很抱歉?!绷沃?shù)那敢庖稽c都不真摯。顏靜初道:“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適合去休假。”休假還是長眠?顏謹笑呵呵地問。我們唯利是圖的舅舅不會讓我們現(xiàn)在去長眠的。廖謹回答。顏靜初只會在一切事情都解決后再將不聽話的棋子銷毀,他一貫如此,物盡其用。廖謹笑了一下,“您在開玩笑嗎?”顏靜初眸色沉郁,“我覺得,在開玩笑的是你才對?!?/br>廖謹又一次按了按太陽xue,他道:“我會的,我會做到的,最晚在明天早上之前,我可以和您保證,楚銳不會拿出任何有價值的資料上交給軍部,這件事情會以影響最小的方式解決,您可以相信我。”您必須相信我。顏靜初沉默片刻,最終道:“我很期待?!?/br>顏謹笑了起來,他說:我也很期待。通訊關(guān)閉。廖謹端起茶杯。冰涼的液體進入喉嚨,但他毫無感覺,他只是認為茶水太硬了,他咽下去時仿佛硬生生地吞下了一把刀子。他身上guntang,水滴在他臉上很快就被體溫蒸干了。“楚銳為什么還不回來?”他喃喃自語。發(fā)情期不會讓他失去理智。這是廖謹所堅信的事情。但是發(fā)情期讓廖謹本就敏感的感知能力變得更加敏感,他甚至能聞到楚銳之前殘留在房間里的信息素的味道。近乎于寡淡的木質(zhì)香氣。房間里唯一散發(fā)著那種香氣的就是楚銳之前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現(xiàn)在好好地掛在衣柜里。廖謹好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但是衣服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