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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躲開,但最終還是動不動地任由楚銳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什么?”他問。他馬上反應過來了。此時房間內(nèi)所有香氣的來源都是面前這個男人,他是alpha,他身上的味道聞起來沒有太多的攻擊性,但是屬于alpha的本能還是會去無意識地抵觸同性。他做的已經(jīng)足夠好了。廖謹身上幾乎沒有信息素的味道,比起Omega,他更像個beta。楚銳的手掌很燙,按在廖謹肩膀上時他能感受到熱力透過襯衣落在皮膚上。楚銳手指按了按自己壓的位置,“您,廖教授,不打算和我說點什么嗎?”廖謹沉默著。楚銳勉強抬起頭看他,這個時候?qū)嵲诓皇莻€談話的好時機,他應該挑個自己身體狀態(tài)沒那么差,或者說廖謹不太好的時候。但他實在不習慣和喜歡廖謹對他有所隱瞞,尤其對方的身份特殊,不出意外,他們就得這樣過輩子。廖謹還是沒有回答,他本來想別開視線,但是楚銳手下微微用力,幾乎是強迫般地,讓他看著自己。廖謹?shù)纳裆詭Ю仟N,剛才陪楚銳折騰了那么久額頭本來就出了點汗,他用那種既躲閃又慌亂的眼神看楚銳的時候,楚元帥不得不承認,他甚至覺得對方很可憐,像只被暴雨打濕瑟瑟發(fā)抖的兔子。楚銳放下手,有些煩躁地說:“行了,不用說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廖謹趕緊去扶他,不過馬上就被楚銳錯開了。廖謹抿了抿顏色寡淡的嘴唇,神色幾乎說得上委屈。楚銳站得不直,突然起來的時候眼前都是白花花的片,他捏緊了手指,晃晃腦袋很隨意地朝廖謹揮揮手。“您去哪?”廖謹小心翼翼地低聲問道,宛如個做錯事的孩子。“睡覺。”楚銳按了按太陽xue,隨口道:“起嗎?”廖謹立刻搖頭。楚銳轉(zhuǎn)身就走。楚元帥身材修長,脫了大衣上身只有件襯衣,被汗水打濕了之后緊緊地貼著身體,更顯得線條分明。“您現(xiàn)在睡覺,”廖謹頓了頓,道:“起來會更不舒服?!?/br>楚銳朝他揮揮手,上樓了。直到楚銳走到二樓,往下看的時候廖謹仍然站在那,注意到他的視線之后立刻低下頭。楚銳深吸口氣。為什么明明是廖謹對他隱瞞了些事情,他現(xiàn)在反而隱隱約約地認為自己這件事做的不對?楚銳深吸口氣,回臥室了。他頭疼的要命,耳邊轟鳴聲不斷,眼前黑塊白塊的,閉上眼睛難受,不閉著更難受。楚銳躺了十分鐘,然后突然坐了起來。他踩著冰涼冰涼的地板,下把門拉開了。廖謹站在外面,手還保持著敲門的姿勢。楚銳微微笑,道:“來睡覺啊,廖教授?!?/br>廖謹也沒想到這么猝不及防就和楚銳打了個照面,時之間沒想好說什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您,您起來了?!?/br>楚銳點都不給面子,道:“沒睡著?!?/br>“那您,好好休息,我......”他立刻轉(zhuǎn)身,但是又瞬間停下了。要是楚銳的手臂不從后面環(huán)住他的脖子的話,他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幾米之外。比起親昵的情人,楚銳這個動作其實更像是擒拿。廖謹要是有被拘捕的經(jīng)歷或許會十分熟悉這個動作。“去哪?”“回學校。”廖謹干巴巴地說。廖謹?shù)暮斫Y(jié)緊張地上下滾動,仿佛下秒楚銳能擰斷他脖子。楚銳道:“那你上來干什么?”廖謹剛要回答,楚銳就笑著問道:“要不然我給廖教授幾分鐘,您編好了理由來再告訴我?”活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小流氓。楚銳道:“廖教授,我現(xiàn)在很累,頭很疼。”“那就,”廖謹?shù)溃骸昂煤眯菹??!?/br>“您已經(jīng)不打算告訴我您為什么沒有反應了,”楚銳笑呵呵地說:“現(xiàn)在還不告訴我為什么過來。廖教授應該不知道,我這個人,心思細膩,”他居然能面不改色,語氣自然地說下去,“在感情這方面更是脆弱敏感,要是別人瞞我什么,尤其是親近的人,我會很難受的。”“難受的睡不著覺?!?/br>要命的是楚銳說話時的熱氣不停地往廖謹?shù)亩浜筒弊由蠐洹?/br>就算廖謹努力克制,現(xiàn)在脖子上還是通紅通紅的。他突然產(chǎn)生了個疑問。楚銳想知道什么的時候,都是這么問人家的?他只要低頭,下巴就能擦到環(huán)住自己脖子的胳膊。楚銳語氣遺憾地說:“還是不打算回答我?您讓我好傷心啊,廖教授?!?/br>廖教授似乎被逼無奈,道:“來看你?!?/br>“看我什么?”楚銳得寸進尺。廖謹被他虛虛地環(huán)著,那瞬間整個人都繃緊了,楚銳甚至懷疑他下秒能不能掏出把槍來指著自己,不過馬上他就放松了。與其說廖謹真的無害,倒不如說對方的身體已經(jīng)被他訓練的非常好,許多本能般的反應都可以在瞬間壓制下去。楚銳現(xiàn)在情況特殊,但他并不是個非常多疑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廖謹真的對自己有所隱瞞,那么廖謹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他愿意對方有秘密,也沒有權(quán)利阻止。現(xiàn)在的疑問與其說是探聽,警示或許更加合適。“看您,現(xiàn)在怎么樣?!?/br>楚銳卻沒有放開他,道:“很不好,頭疼?!?/br>大多數(shù)要對楚銳都不生效,所以他家里沒有類似于止疼藥之類的藥品。大多數(shù)藥不生效也就意味著楚銳受傷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常規(guī)藥沒有用處,特效藥會帶來不可逆轉(zhuǎn)的二次損傷和無法抑制的劇痛。廖謹轉(zhuǎn)過來,鼻尖差點刮上楚銳的鼻子。楚銳下松開他,退后兩步保持距離。他開玩笑道:“要不然麻煩廖教授出去給我買點止疼藥?家里的吃完了?!?/br>“不行?!绷沃斁芙^道。“我想您應該是要告訴我,對身體不好?!?/br>廖謹默認。楚銳靠著門,他在別人面前再怎么疼,除非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不然站著的時候還能筆直像是棵長得特別好的白楊樹,在廖謹面前就沒個正形,恨不得躺在門邊上。“可我頭疼?!背J道:“廖教授給我按按?”他滿意地看對方宛如只被踩了尾巴又不敢動的貓,笑的十分開懷,正要道聲晚安然后關門。沒關上。門被廖謹壓住了。楚銳看了眼門,道:“廖教授要干什么?”廖謹從他側(cè)開的位置進去了。楚銳順手把門關上了,還很順手鎖上了。家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