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是楚銳發(fā)現(xiàn)他直在擺弄這個東西才開口解釋道:“這種監(jiān)聽器般都是用來監(jiān)聽些警惕性較低,也沒有那么重要的嫌疑人,缺點是容易被發(fā)現(xiàn),不過可以非??斓匕惭b在人身上?!?/br>廖教授笑了起來,道:“我確實就是那種既不重要,警惕性也非常低的人。”“就調查這個角度說。”楚銳回答。廖謹不解地問:“什么?”“我的意思是,您在被調查時確實不會引起警方過分注意,”他做了個上下打量廖謹?shù)膭幼鳎溃骸耙驗槿魏稳硕疾粫X得您與犯罪有關?!?/br>廖謹微微笑,道:“我把這句話當成對我的信任,”指尖啪的聲,他滿懷歉意,“掰斷了,您還需要嗎?”晶片夾在廖謹?shù)氖种钢g,隨著他的動作反著光。這雙手上有常年握筆寫出來的繭子,哪怕現(xiàn)在完全沒有手寫授課或者手寫件的必要,他仍舊保持著用鋼筆的習慣,且顯然用了很多年。廖謹?shù)氖珠_不了槍也拿不動刀,握支鋼筆足以。他走過垃圾桶時隨手把晶片拋了進去。“不用。”楚銳收回視線。名義上體弱多病需要靜養(yǎng)的元帥和廖謹站在飛速下降的電梯里。楚銳面對過比這緊急幾萬倍的情況,他毫不緊張,只是邊擦槍邊和廖謹說話。廖教授則顯得心事重重,有幾次都沒來得及回答楚銳的話。“您很害怕?”楚銳突然問道。廖謹苦笑著抬起了自己的手,手指微微顫抖,這已經是極力克制的結果了,要是楚銳愿意摸摸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體溫連個死人都不如。“我不是害怕,”廖謹尾音不像之前那樣清晰,“我就是,就是緊張?!?/br>廖謹還披著楚銳的大衣,大衣下擺略長,因為電梯不算平穩(wěn),大衣在他膝蓋偏上的位置輕輕搖晃。楚銳把用手帕擦連指紋都沒有的槍遞給廖謹。廖謹?shù)谋砬楸葎偛鸥o張了,他伸出手,試圖把槍接過來。楚銳看廖謹鄭重其事且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差點沒以為自己拿的不是把普通的自動電磁槍,而是人類明最后的希望。廖謹猶豫了半天,最后道:“我不會開槍?!?/br>楚銳挑眉,又把槍拿回去了,“我以為您身邊有武器會安心的?!?/br>廖謹下意識般地說:“有您在我身邊我會安心的?!?/br>楚銳彎起嘴唇。被信任是件很讓人舒服的事情。廖謹看他笑也跟著笑了起來。帝國對于槍支管控并不嚴格,只要滿足了條件就可以合法擁有槍支。楚銳四年前在域外的時候見過孩子殺人,十三四的少年,平民家庭,住在沖突緩和帶邊緣,人很消瘦,但是眼睛非常大也愛笑,不過說話說的很少。楚銳對于這個少年印象如此之深就在于他殺人時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血飛濺到臉上之后還知道用手指擦下去,看倒在腳邊的死人像是在看灰塵。相較之下廖謹就是真正的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溫室內的條件太好了,以至于這朵花連用來防御的、無足輕重的刺都沒有進化出來。廖謹對于所有武器都非常排斥,連軍刀都被他拒絕了。但是他比起槍更能接受軍刀,他這次接了過去,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看完了之后改成了正常人拿水果刀的姿勢。楚銳無言地把刀要回去了。廖謹尷尬地說:“其實我學習能力還不錯?!闭f完他立刻就后悔了,又補充道:“但是在這些方面說不準?!?/br>楚銳給他槍和軍刀是為了讓他安心,在下來之前,如果廖謹表現(xiàn)的這么緊張或者是主動提出要求,他定會再拿把槍給廖謹,但他沒有。可下來之后廖謹?shù)木o張程度又超過了楚銳的想象,他甚至覺得,要是沒有后面靠著的墻壁,廖謹可能都沒法站直。他很清楚自己的職業(yè)和廖謹?shù)穆殬I(yè),他開槍和殺人是為了安全、穩(wěn)定、榮譽、權利或者其他更為復雜的因素,廖謹則是個大學教授,他沒有必要去接觸這些。“如果您愿意的話學習未嘗不可,”他說:“如果不愿意那么也不用勉強自己?!?/br>廖謹看著楚銳拿著槍隨意放在身側的手,慢慢地點頭,表示贊同。電梯叮地響了聲。楚銳先出去了。廖謹看他的背影,停頓了片刻。他的停頓被楚銳理解成了擔憂和腿軟,對方朝廖謹伸出了手。廖謹深吸口氣,為了證明自己點事都沒有,他搖頭拒絕了,還開玩笑似的說:“這種時候,您其實可以行使您作為我法律上伴侶的義務?!?/br>楚銳看他,認真地問:“什么義務?”“擁抱。”他仍然在開玩笑,完全用來緩和氣氛,但他rou眼可見的不輕松,平時清醒理智下的廖謹絕對不會這樣說話,他嚴謹?shù)耐鹑缗_機器,這樣再正常不過甚至有些無趣的玩笑相較于他平視的表現(xiàn)來說,完全可以稱得上口不擇言。廖謹走出來,電梯在他右腳落到地面上時劇烈地搖晃了幾下,電梯燈把他的臉照得更白,作為當事人的他沒有那么快的反應。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被楚銳拽過來攬在懷里了。廖謹是個美人不假,也是個身材偏瘦的美人,但他和楚銳的身高沒什么區(qū)別,突然被楚銳攬在懷里他差點撞到楚銳的臉。他頭貼著楚銳的脖子,低頭就能把下巴枕在楚銳的肩膀上。他側個頭就能和楚銳臉貼臉。楚銳沒有用信息素貼片的習慣,這個時候他既沒有發(fā)情,也不需要威懾,他脖子上的味道很淡,混雜著薄荷味洗發(fā)露的涼氣,木香若有若無。廖謹絕望地想要閉上眼。楚銳根本不明白他們離的到底有多近,也不太明白,這么近可能發(fā)生什么。能發(fā)生什么?他看著只要偏頭,然后再向前點就能咬到的,還在不停跳動的腺體想。廖謹動作很輕地舔了舔自己的牙,他有兩顆犬齒,不過不明顯。“請原諒我,”元帥慢條斯理,語氣彬彬有禮得在廖謹耳聽起來卻稱得上惡劣與折磨,“沒有得到您的允許就履行了我身為丈夫的權利。”“謝謝?!?/br>電梯只是沒有好好維護所產生的震動。廖謹想要抬頭,卻被楚銳壓著脊椎。“您還在顫抖?!?/br>廖謹沒有說話。楚銳很是無奈地說:“您真的沒有必要害怕?!?/br>不是害怕。楚銳以自己對廖謹?shù)牧私舛贸隽诉@結論。但事實上能引起顫抖的不止害怕,還有別的因素,比如說,興奮。“我覺得我不是那么,”他盡力給自己找個沒那么丟人的借口,“我沒那么害怕,真的,元帥閣下?!彼恼Z氣比楚銳的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