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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棋一直站在門口等著江樂,看見江樂推門出來又才說:“走吧,先去吃早餐?!?/br>江樂沒想到路棋會在門口等他,著實驚了一下:“抱歉,讓你久等了?!?/br>路棋視線在江樂臉上停留兩秒,薄唇輕啟:“沒事?!?/br>路棋率先轉(zhuǎn)身下樓,江樂沒有再說什么,跟著路棋并肩往樓下走。現(xiàn)在時間還早,早上七點左右,外面的天色都還是不算是很亮。加之又是陰雨綿綿,格外暗沉。別墅里的傭人早就開始忙碌起來,準備了早餐,又打掃了好了衛(wèi)生,做好了迎客的準備。到了樓下,江樂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上,空了兩個位置出來,顯然是在等他們。一桌子的十幾號人,江樂就只認識路峰張秋還有路舟嗎,那個和路棋有幾分相像的男人大概是路棋的父親路峰。江樂跟著路棋在餐桌前坐下,老管家這才吩咐傭人上菜。張秋皮心里冷笑一聲,笑rou不笑:“喲,小兩口還真的是恩愛?!?/br>這老宅的傭人都成精了,現(xiàn)在除了路棋,也沒人能使喚得動了。她都說了兩三次可以上菜了,非要等著路棋來了才上?路棋冷冷地掀開了眼皮,壓根就沒有理會張秋的意思。傭人送來毛巾,江樂正在擦手。聞言他手中動作一頓,垂下眸子,也沒有說話。張秋見兩人沒有否認,臉上的笑倒是多了幾分真。這樣也好,路棋要是真的喜歡上江樂,倒是給她省去很多麻煩。反觀旁邊的路舟和路峰,卻是同時黑了臉。江樂知道路峰,中還是提過路棋這個被綠了二十年,還不知道自己被綠的男人。說白了,路峰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男子主義者,在他看來路棋娶了原主,對路家來說就是奇恥大辱。更是在路棋娶了原主后,將集團里本來屬于路棋的那一份股份,全部給了路舟。只是他可能怎么都想不到的是,這個一向不被他寵愛的大兒子,才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從小備受寵愛的路舟,根本就不是他的種。也是因為路峰的原因,路家的好些親戚對路棋也是諸多瞧不起。好在路棋的爺爺,路老爺子一直護著路棋。只是現(xiàn)在,唯一一個對路棋好的人,也從這個世界上徹底離開了。用完早餐,沒過多久家里就來客人了。路老爺子是生意人,路家家大業(yè)大,都是靠著他一人撐起來的。后面公司交到了路棋夫妻路峰手里,公司雖然沒有之前擴張迅速,但是也是當?shù)財?shù)一數(shù)二的企業(yè)。上層的圈子里,機會是無人不知路家的。就連一些機關(guān)單位的領(lǐng)導(dǎo),都跟路老爺子是舊識。江樂始終站在路棋旁邊,陪著路棋慢慢會客。一上午的時間,江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見了多少人。到了午時,就是老爺子下葬的時候。路老爺子死之前就已經(jīng)給自己提前規(guī)劃好了墓地,就在路棋奶奶的旁邊。兩人的墓碑已經(jīng)提前做好,路棋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將老爺子的骨灰盒親手放下去。今天的雨壓根就沒有停歇的意思,青草地上,皮鞋踩上會帶起泥濘的稀泥。江樂一個不小心,腳底打滑,差點摔了一跤。路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人。“小心。”低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鼻尖一股清香拂面。江樂臉微紅,點了點頭:“謝謝?!?/br>路棋看了眼江樂,輕聲說:“走吧?!?/br>路棋腿長手長,江樂趕緊跟上。應(yīng)著老爺子的要求,葬禮的很多冗長的風俗被省去了。所有人的注目下,路棋走出雨傘,雙手捧著骨灰盒鄭重地將它放進了泥土里。遠方吹來一陣涼風,帶著細潤的雨絲,打在臉上驚起一股寒意。就在這悄然的雨幕里,完成了最為神圣的安葬儀式。墓地很是安靜,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偶爾的兩聲咳嗽聲。路棋就這樣站在前方,雙目發(fā)紅地凝視著泥土慢慢掩埋。一場秋雨一場寒,這樣下去會生病的。江樂接過了傭人手中的雨傘,快步上前,將傘撐在了路棋頭頂。他一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有特別是面對路棋。猶豫幾秒,江樂才伸手在路棋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權(quán)當安撫。在江樂溫熱的手心貼上的時候,路棋渾身微微一僵。江樂抿了抿嘴唇:“爺爺和奶奶在一起的,他們會開心的。”路棋半晌才側(cè)目,深深地看了江樂一眼。幽深的眼睛一望不到底,在最深處,才能窺探一絲悲慟。江樂突然很是心疼。明明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長辭于世,可路棋卻不能露出半點悲傷的情緒。不僅如此,他還需要提起一百八十倍的精神,因為接下來等待著他的,還會是一場家族混戰(zhàn)——圍繞遺產(chǎn)展開的。分明他還很傷心,但是他卻不得不必須強迫自己暫時忘了所有的傷痛。他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露出一絲傷感。否則這些就會被人一直抓住不放,隨后被放大幾十倍,或者是幾百倍。更有可能,會被人抓住這一點,開始不斷地在路棋本就流血的傷口上繼續(xù)撕大口子。江樂喉結(jié)微動,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輕聲道:“我們該離開了?!?/br>路棋回神,片刻才輕輕點了點頭。回程的路上,路棋很是沉默,幾乎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視線就一直空洞地盯著前方,可江樂找了半天,也沒有從男人的瞳孔里找到焦距。車剛在別墅門口停下,張秋就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頤氣指使道:“你趕緊讓律師來吧,現(xiàn)在老爺子也下葬了,我們也該清楚遺產(chǎn)的動向了?!?/br>江樂鉆出車的身子一愣,略微不爽地看了一眼張秋。路棋也是動作一頓,漆黑的眸子盯著張秋,久久不言。張秋被路棋這樣的眼神看著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她最討厭的,就是自己這個大兒子用這樣的冷冰冰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神盯著自己。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又好似瞧不起她似的。明明是她生下了路棋,給了他一條命,他憑什么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看?他應(yīng)該感謝自己的,即使自己這么不喜歡,也強忍著惡心生下了他,給了他一條命!他憑什么要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張秋好看的臉上表情瞬間扭曲起來,正想發(fā)作,江樂開口對一旁的老管家說:“爺爺剛走,今天大家都累了,麻煩您送一下賓客,剩下的事情明早再說。”老管家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他就回神,輕輕點了點頭。“那江少爺你先和少爺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