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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聽年韶華的。甚至在應酬后在自己的alpha身上聞到別人信息素的味道,他也不敢質(zhì)問。晚飯過后,年未嵐像往常一樣想要到書房工作,許一然早就等在了他書房門前。“有事?”印象中這個omega一直存在感都不怎么高,他和年未嵐的互動,他都是聽傭人說的。“是的父親,我有些事……想和您商量?!?/br>“關于唯君的嗎?”“算是吧。”年未嵐打開房門:“進來吧。”年未嵐的書房以暗色為主調(diào),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整個書房看起來整齊但也死板。許一然隨手把門給關上了,年未嵐讓他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說,他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似乎要和什么人談判一樣。“說吧?!?/br>許一然莫名有些緊張,他放在腿上的手不安地搓了搓。“是這樣的,我打算兩周之后復學,已經(jīng)向?qū)W校提出申請了?!?/br>“如果是這件事,你完全不用向我報告?!奔热惶氐貋碚宜敲纯隙ㄟ€有別的事情。“為了我方便上學,我父親在學校周圍的小區(qū)有一個單位,我想搬過去住,還有……”“你想把唯君也帶過去?”年未嵐心平氣和地打斷他。許一然看他似乎沒有什么明顯的不快,便在心中松了一口氣:“是的,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唯君也習慣了我的照顧,我……”“可以是可以,畢竟你們才是合法夫夫。”聽見他同意了,許一然語調(diào)也輕松了不少:“我會好好照顧他的?!?/br>說著許一然便站了起來,這場談話就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了。許一然離開之后,年未嵐一個人保持著那個姿勢坐在那里長達半小時,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把許一然的信息都給我找來,還有幫我聯(lián)系A大的負責人?!?/br>A大,是許一然上的大學。放下電話,年未嵐向往常一樣開始工作,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移動著,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停下來,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森可怕。“看來這次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回來呀?!蹦晡ň€是該在他的掌控下才比較安全啊。許一然心情很好,連帶著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他都可以想象以后兩個人的生活了,長期生活在這種“大家族”,遲早要自閉的呀。“許一然?”許一然回頭,年韶華就站在旁邊,年未嵐和年韶華的書房是連在一起的,看年韶華手上的咖啡,似乎是拿了東西準備回房。“小叔。”許一然難得心情好,還是講了一回禮貌。年韶華聽到這個稱呼,有些想笑:“這次倒是很熱情?!?/br>許一然皺眉,側(cè)身想要回二樓,年唯君還在等著他。“明明以前還寫過情書給我,現(xiàn)在這么冷漠了嗎?”17第17章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懣從心頭涌起,夾雜著一絲恐懼,許一然臉色有些蒼白,他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wěn)了,他的記憶和上一世重合。那時候他和年韶華結(jié)婚將近兩年,在這段時間里,他對年韶華的愛在他的冷漠相對里一點點地消磨殆盡,但他還在忍受著,是的,他那時候還抱有一絲希望,總是在想,再等等吧,他總有一天會看見你的。直到年韶華因為工作上的不順對他拳腳相加的時候,他才潘然醒悟,他其實在原地等著一個從來不會踏足這個地方的人,在陸地上等著一條魚,他愛水,愛湖,愛大海,但不會愛上一片陸地,無論等多久。那次之后,他的愛死了,他開始逃避,甚至偷偷擬訂了離婚協(xié)議,但是一直不敢給交給年韶華,但他還是自己在抽屜找到了。年韶華緊緊地抓著那幾張紙,盯著上面已經(jīng)簽好的名字,忽然笑出聲,許一然站在他身后不敢說話,他害怕。在年韶華轉(zhuǎn)身的時候,許一然就已經(jīng)轉(zhuǎn)頭想要逃跑,但還是被抓住了,他抓著許一然的頭發(fā)將他重重地壓在墻上,陰森地說道:“不是還給我寫過情書嗎?不是愛我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這副死魚德行?”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年韶華是知道的的,知道他愛著他,但還是看著自己像跳梁小丑一般在他面前笨拙地示好,年韶華看不起他的自不量力,看不起他的愛,把他當做踢一腳還會傻傻回來求安慰的狗。于是他推開了年韶華,年韶華反手給了他一巴掌,接著……他被壓到了床上。“這兩年服侍得不錯,我看你也是為了這個吧!賤人!”他這樣說到。那次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期間沒有人來過,只有……只有那個傻子,偷偷來看了他,盡管只是給他倒了一杯水,再傻傻地看著他看了許久。只留下一句“傻子”之后便離開了。他在那張骯臟的,沾著血跡的床上躺了三天,他以為他會死,但是很不幸,他沒有。那次年韶華還是沒有標記他,他一邊挺進一邊狠狠地咬住了許一然的脖子,避開了他的腺體,他告訴許一然無論什么狗屁信息素匹配度都沒用,他是不會標記他的。年韶華不屑,也不會給予許一然任何“恩惠”。許一然渾身發(fā)抖,死死地盯著年韶華,年韶華看出他有些不對勁,那眼里的恨似乎要將他刺穿。“你怎么……”年韶華伸手想要碰他,卻被許一然一手揮開了。“別碰我……”許一然回過神來,忍住了將他手中冒著熱氣的咖啡搶過來再潑到他臉上的沖動。那只是上一世,許一然你要冷靜,他這樣和自己說。他最終還是松開了緊緊握著的拳頭,收斂了神情,冷著臉對年韶華警告道:“以前是我瞎了眼,你喜歡舊事重提的話,我只好找你母親讓你閉嘴了?!?/br>年韶華也有些愣住了,這些個帶有侮辱性的話他還從沒想過會從這個性格溫吞的“嫂子”口中說出來。其實他根本沒有認出來,他上大學的時候收過不少情書,要不是那天參加婚禮的朋友說他就是當年給他遞過情書的小omega,他還真不記得了。那時他總喜歡到他們班找應南城,他和應南城不熟,一點也沒在意他身邊的人,他也沒那個精力記住所有給他遞情書的人,至于那封信他怕是早就丟了。忽然有些后悔了。看著許一然離開的背影,他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不錯……這樣才有意思。許一然實在是不想讓年唯君看出有什么不妥,他還是先到樓下準備一些飯后水果給他,順便平復一下心情,他記得他拜托傭人買了一些草莓。可下到樓下他就看見了客廳水果盤里面的草莓,吃得差不多了,徐沛和許一繁也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