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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的休息過,現(xiàn)在有點松了口氣。但薛延卻覺得,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雖然還未見到起風(fēng),卻冷不想的能從他腦袋上劈開一道驚雷。“云大,你隨我來,我有話問你?!?/br>云大是負(fù)責(zé)黑鐵云騎工作分配的老大,凡是沒有比他更清楚的了。“將軍。”云大行了禮。“你們該知道,這個地方根本不安全,鎮(zhèn)南王隨時都能找過來?!?/br>“這點屬下知曉,只是皇上覺得,這是難得的機(jī)會,如果錯過了,那就不知道還要在等多久了?!?/br>“他想以身作餌?”云大悶悶的不再吭聲,薛延一口氣憋在胸口,拿著劍的手緊了緊?!澳銈兾迨鶄€人時時待命,我不許你們離他超過這個宅子的距離!尤其是晚上,你們連著他的暗衛(wèi),輪流值夜。鎮(zhèn)南王的暗蘿衛(wèi)可不是吃白飯的!”“是!我等一定不負(fù)使命,定護(hù)全皇上!”即便這樣安排了,薛延心里還是暗暗打鼓。鎮(zhèn)南王的暗蘿衛(wèi)他也只是只聽其名不知其影。據(jù)說他訓(xùn)練暗蘿衛(wèi)的手段十分的殘忍,挑選孩童讓他們自相殘殺,從小泯滅人性,將他們當(dāng)成畜生飼養(yǎng)。所有的功夫都是用來殺人的,他們不懂什么叫自保,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是想盡辦法完成任務(wù)。鎮(zhèn)南王的暗蘿衛(wèi)再可怕也不可能無堅不摧,不然他早就讓暗蘿衛(wèi)刺殺鐘泊雅得了。只是他們現(xiàn)在在鎮(zhèn)南王的地界,他又不知道他的暗蘿衛(wèi)有多少人。薛延摸了摸胸口放置兵符的地方,暗暗下了決心。第39章薛延離京的時候正是最熱的時節(jié),七月的暑期,現(xiàn)在一晃,他們竟然在京外過了兩個月了,雖已經(jīng)到了九月份的日子,平京已經(jīng)消了暑氣,但南方卻還是悶熱悶熱的,時不時的會下場暴雨。這日雨過,天陰沉沉的,像是落下的帷幕,叫人看了心里起不了什么好心情,但是鐘泊雅破天荒的出了門。他在院子里呆了有小半個月,院子里是風(fēng)平浪靜,可院子外已經(jīng)鬧的腥風(fēng)血雨了。銷金窟的事情的確鬧得有點大,云大他們出去探回來的消息對他們挺不利的。雍城這邊許多人靠著銷金窟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洞生活,乍然出了事自然都是怨聲載道的。而銷金窟近日竟然還有重新開張的意思。鐘泊雅聽了之后倒是沒說什么。早些日子薛延將兵符給了鐘泊雅,鐘泊雅沒說收,于是他自作主張,讓云十八帶著兵符去了臨城調(diào)遣兵馬去了。鎮(zhèn)南王既然敢在雍城明目張膽的做這些謀逆的行徑,自然對周邊的城鎮(zhèn)也是掌控了的。想來那些縣官早就不是朝廷的人了。臨城離這十萬八千里沒有,但也是很遠(yuǎn)的了。它臨海,原本只是一個叫海島的小城,后來倭寇常來犯,先帝便設(shè)了衙役在此,還調(diào)遣軍隊駐扎,打了多年的仗才換得臨城一個風(fēng)平浪靜。臨城的領(lǐng)軍是薛延以前帳下出去的人,跟了薛延有五年,后來因為他父親病重,才請書回鄉(xiāng)侍奉病重的老父親。后來他父親藥石無用,只剩他和母親,家中也無其他兄弟姐妹,于是薛延托了鐘泊雅與他找個合適的地方安排一下,沒想到竟將他插進(jìn)這般重要的位置上去。想來以前自己若是有事托付鐘泊雅,他定盡心盡力的去完成,可是現(xiàn)在他的事情,自己似乎都不怎能插手,只能做點微不足道的事情。鐘泊雅難得心情好,拿了把雨傘誰也沒招呼就出了門。雖然誰也沒招呼,但是他一出門,原本平靜的院子一下子炸了起來。薛延拿了佩劍跟了上去,剛出門,哪還有鐘泊雅的影子。云大嘆了口氣,將手中的油紙傘遞給薛延,“皇上最喜歡熱鬧的地方,也最愛湊熱鬧,將軍不妨去茶樓看看?!?/br>薛延接過油紙傘,上了街才想起來自己對雍城也不熟。但左右不過是街連著街,拐角逮到一個乞丐問了問就問出了個大概來了。鐘泊雅剛進(jìn)了市集,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上了他。他本來就顯眼的慌,找了那么久就差將雍城翻過來了,沒想到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他自己耐不住性子跑了出來。跟著他的人立馬請示自己的上級,跟著鐘泊雅在集市上閑逛。鐘泊雅心情很好,買了許多的小吃,油酥餅的油實在是多,浸透了油紙弄得他手指上都是油,他舉起指頭啜了啜手上的油脂,抬頭就看見薛延緊巴著一張臉看著他,許是找了他許久,黝黑的臉皮上都是汗?jié)n。也許是被他捉到了,鐘泊雅啜著手指頭走到薛延面前,帶了點不好意思。“你怎么也跟著出來了?”明知故問。“不放心你。”薛延將他腋下夾著的傘取了下來拿著,方便他吃手上的餅。那餅油膩膩的,剛吃兩口尚可,再多吃一口鐘泊雅都想吐,于是那剩下的大半張餅都進(jìn)了薛延的肚子里。鐘泊雅吃不了太多油膩的東西,可偏偏愛買這些,路邊遇上了賣炸魚的攤子,掏了銀子準(zhǔn)備買一斤,好在薛延攔住了他。這炸魚一兩五文錢,在雍城這富得流油的地方來說,算是很便宜劃算的了。加上這個攤子是個老字號,許多人排著隊的買,一買四五斤都很正常。只不過他們買了都是回去一大家子一塊兒吃。這玩意兒油膩,倘若當(dāng)小食,是吃不了太多塊的,于是在薛延的堅持下,鐘泊雅只買了二兩湊了個熱鬧。炸魚塊上撒了辣椒面和一些醬汁,用新鮮的荷葉包著,香的誘人。鐘泊雅吃了兩口之后便意興闌珊的轉(zhuǎn)手遞給了薛延,奔向下一個攤子上去了。薛延嘆了口氣,有種帶孩子的感覺。小時候的鐘泊雅乖的不得了,出門從不要著要那,給他什么就吃什么,哪像現(xiàn)在,挑的不行,還愛亂花錢。兩人在市集上逛了一上午,鐘泊雅看了看天色,“飯點了,我們?nèi)コ燥埌桑 ?/br>“......”吃了一上午的薛延差點把肚子里的那些東西都吐出來。鐘泊雅手上拿著根糖葫蘆,咬了一口之后就一直拿著,街上的門店五花八門的,他看到一家店門口插著旗,寫著大大的“茶”字,一晃身子就進(jìn)去了。薛延手上拎著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沉著氣跟了進(jìn)去。鐘泊雅今日真的只是出門逛街的,他的所有行為都正常的很,可就是正常的很,讓薛延心底里打鼓。算算日子,臨城的駐軍也該快到了,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了。他們大軍行動,肯定不方便走官道,可不走官道的話,時日又來不及。想來鎮(zhèn)南王也該聽聞臨城兵動的事情,他這幾日已經(jīng)關(guān)了城門,大力的搜捕薛延他們,也該是猜到了什么了。鐘泊雅挑的這家茶館正好是飯點,不少人一邊聽說書,一邊吃著酒,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