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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停下手來?!?/br> 李在一聲冷笑,他早疑心這二人有交,心道:怕不是勾結(jié)做戲。 付忱卻是個下得了手,對著時載的手臂揮下一刀,這一刀又快又狠,深入臂骨,時載悶哼一聲,臉上血色灰退。付忱將刀移回時載的脖子,冷聲道:“剛才這一刀見骨,現(xiàn)在這一刀就會斷喉?!?/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10 21:42:07~2020-07-13 16:54: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石不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姹紫嫣紅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53、第一百五十章 第一百五十章: 付忱這一刀斷情絕愛。 李在心中再疑接住管事的一招后, 避讓后退,不敢拿一縣長官的性命開玩笑。 管事滿臉喜意,獰笑一聲:“我們兩條賤命, 換狗官一命倒也劃算?!?/br> “走?!备冻罀冻种鴷r載, 低喝一聲。聞訊而來的牛叔看著惱怒異常,狠狠地瞪了李在一眼。李在心里悔過參半, 他私心覺得自己也不過這當(dāng)口大意了一點, 讓付忱擒了時載為質(zhì)。 牛叔執(zhí)刀道:“這位好漢,切勿輕舉妄為,你二人……我看小兄弟武藝粗疏, 真若錯了手,此趟怕走不脫?!?/br> 付忱道:“這卻要賴怪你們,我與管事好好地來棲州城看看有無買賣可做, 這位卻要將我們當(dāng)賊拿,既擔(dān)了賊名,不行惡事, 豈不是辜負(fù)了你們的美意?!?/br> 李在怒道:“胡扯,在江上見你們就是鬼鬼祟祟的模樣,自己是賊,倒還來占這等口舌便宜。” 付忱輕笑:“你們真?zhèn)€要和我較論長短, 我聽聞一人的血, 攏共也就□□斤,這血流光了, 付縣令的這條命怕是因為你們這些大頭兵,交待在這?!?/br> 牛叔道:“你待如何?” “求去。” “好。” 李在急道:“叔……” “閉嘴。”牛叔一揮手,喝止兩邊手下,又清出一條道來, “放他們走。” “識趣?!备冻蕾澋?,又使了個眼色給管事。管事劫了旁邊商客的兩匹馬,付忱抓著時載翻身上馬,管事對著馬屁股狠狠一記,吃痛的馬嘶鳴一聲,揚蹄狂奔。 牛叔叫人賠了商客的馬錢,自己領(lǐng)著李在等人急追出城,時載手臂的傷口血流如注,一路撒向城門口,馬蹄踏上,濺出萬點飛紅。 時載失血過多,被橫放馬背上,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簸出來,恍惚中聽付忱道:“對不住了。”巨痛之中,似身回幼年之時。 . 其時他年歲尚幼,被他娘親牽著手,翻山過水,走得兩條腿幾要斷掉走到了桃溪。煙雨迷離的水鎮(zhèn),綠柳堆煙,道上鋪著青石板,雨天走道,急慌了能摔他一跤。他娘親是帶他來投親的,心中沒底,緊緊攥著他的手,攥得他手生疼,也不顧他年幼力乏,幾次都拉得他險些跌倒,就這般踉蹌蹣跚,總算到一戶富貴人家門口。 他抬頭,門上掛著桃符,門口站著門子,見他們形容狼狽,也未曾露出輕鄙之意,只叫他們在門外等侯,容他進(jìn)去稟報家主。 他嫌親忐忑不安,抿了抿凌亂的發(fā)鬢,又用力將他身上塵污拍了拍,道:“我們來走個親戚?!?/br> 這是自欺之語,他們是上門打秋風(fēng)。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是風(fēng)歇的功夫,又許是過了幾盞茶,大門重又打開,一個衣裳鮮亮的管事牽著一個生得俊秀玉白的小郎君出來,口中大為無奈地念道:“小郎君,只你又頑皮,出來作甚。” “我來看看的什么親戚?”小郎君笑嘻嘻地說。 “你小小年紀(jì),人都認(rèn)不全,看了又能知得什么親戚?”管事笑起來。 小郎君卻是個任性的,一把丟開管事的手,跑到他的面前,將他左右端詳了一番,嫌棄道:“你可是跌跤了?這么臟!” 他縮了縮手,自慚形容不堪。 誰知,那小郎君嘴上嫌棄,卻又嘻笑地牽了他:“你陪我玩去,你見過蟲戲沒有?我叫小廝耍蟲戲給你看,他能招來一串蝶。可惜現(xiàn)在下雨,那些蝶兒也不知去了哪去,明日天晴,我們再看?!?/br> . 他……許久未曾見過蟲戲了。時載模糊地想。 街角,一個老漢拿繩拴著紙剪的蝴蝶,上下翻舞,二三十只粉蝶跟在后面上下翻飛,他就這么笑呵呵引著手一串蝶舞出了萬千花樣來。 原來,棲州也有蟲戲啊啊 . 棲水波平,野渡勁草茫茫,老舊的旗招光著一盞久不曾點燃的舊燈籠。牛叔等人不敢追得過緊,就怕付忱痛下殺手。李在屢次想說:這二人似有勾結(jié)。只是,從城里追到城外,時載的血都將將流盡,遂又想,縱有勾結(jié),倆人怕是也起罅隙,只好把話咽回肚中了。 “賊子放人之時,你便放袖中箭,不論生死?!迸J宥谏磉呉粋€沒了手掌的殘兵道。 李在聽了這話更覺得憋悶。 付忱與那管事帶著時載下得馬,又給倆馬一刀,飽受折騰的馬痛鳴一聲沖著牛叔等人狂奔過來,一隊人往兩邊一閃,卻不曾亂了隊型。 管事將手指放在嘴邊,吹了個指哨,就聽江上傳來一陣相和的歌聲。 “對飲一碗酒,立談生死中,不談骨rou親,只認(rèn)血同盟。義字中間住,不平竟出手……” 牛叔暗叫不好,棲州的水道密如蛛網(wǎng),他們這些外來客縱是半載也不如這些水賊熟悉,只得賭一賭,付忱真?zhèn)€會放人。他將手背在背后指了個手勢,那斷掌的青年會意,面上卻不敢露出一點痕跡。 一條小舟靠近野渡,撐船的人勁裝斗笠,看不清眉目。 “多謝時明府送我們一程?!备冻酪娪写?,將時載往前一推,說明遲那時快,牛叔飛身上前去接時載,斷掌青年的袖里箭攜著風(fēng)聲直取付忱后心,眼看一擊得中,那撐船的船夫卻是好身手,抓過付忱扔進(jìn)船中,抽刀打掉了袖箭,然后冷哼一聲:“狗官果然無信?!?/br> 牛叔道:“與賊,無信可講?!?/br> 那人哈哈大笑,與付忱道:“三弟,你看,這些官胥吏差,只沒一個好東西?!?/br> 斷掌青年當(dāng)下又一支袖里箭直奪船夫命門,箭里去勢如雷,有裂石之力,這船夫卻是不慌不忙,彎腰避開,喝道:“再來。” 再來,便再來,斷掌青年拉動機(jī)括,他這一支卻是刁鉆,改奪付忱眉心。船夫用盡擋刀便隔,“?!钡靡宦?,箭矢斷折落水。 “袖里箭果然威力,只你又藏得幾枝箭?” 斷掌青年暗惱,他的袖里箭只藏得三支箭,箭箭可取人性命,碰上這船夫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