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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兒穿。” 李在想想船上攜帶的利器,松快不少。船過一個彎道,卻見前面有兩艘商船不知怎么在一起,倆邊互不相讓,起了爭執(zhí)。 魯犇道:“指頭大點事的,也能吵斗?!?/br> 李在道:“這處江面寬闊,如何能撞得船,別是水賊使詐。我們先提防,過去問個究竟。” 這兩艘商船一艘卻是鄰州來得,運了滿滿一船的好板材,船主頗有眼光,想著以前棲州籃子打水的破地方,棺材板都挑了薄木板做,這幾月又是蟲金又是神火,竟有幾分欣欣向榮的意頭。棲州城不少地方翻新另建,想來要用板材,有些講究點地方,定要用好木頭,左右他們離得近,過來也要不了多少路資,只這一條就比別處賺了好些。那個榷場進(jìn)場的簽牌就要百兩銀,他一賣木頭也犯不著進(jìn)場,只在外頭與棲州做些邊角買賣。 也是他時運不佳,走了背運,船的木頭綁得不甚牢固,好些木頭滑落掉進(jìn)水里,不得不停叫船手下水打撈,撈時不心時,木頭擦碰到了過往船只,對方也是個兇的,頓時不依不饒起來,真將船搖過來要撞他們。這下見了巡邏的兵丁,真是喜出望外。 那船主道:“官差,小人真是無意為之,也與他們賠禮置歉,緣何不依不饒拿船頭來別我?!?/br> 與船主爭吵的大漢卻是個管事,不是主人家,聞言辯道:“我們遠(yuǎn)道而來,焉知不是你們故意為難?不然,怎在江上用木頭打我的船?!?/br> 船主直跌足喊冤:“我怎是故意生事拿木頭打你的船?我家木頭滑進(jìn)水中,自要撈起,這木頭不曾生得眼睛,這才碰擦到了你們船,都不曾傷著船身。” 那管事道:“你這木頭怎早不跌落,晚不跌落,偏我們船經(jīng)過時跌落?怕不是藏得詭蜮心腸?!?/br> 船主見怎說都無用,也生了氣,怒道:“我家的木頭落水在前,你家的船行來在后,你既見了前頭船只生了事故,怎不往遠(yuǎn)處搖去,避讓開來?這江道,十條你船也走得,何苦要往我們這邊過?” 管事也怒道:“好沒道理 ,我們郎主見你們船似是出事,便特意過來問問要不要搭手,誰知,還不曾開口,倒挨了你一木頭?!?/br> 船主怒道:“我說無意,你只不信,奈何?” 管事冷笑:“棲州這邊水賊多,誰知你們是好是歹。” 船主道:“既怕我們是匪,為何近前?” 管事回道:“遠(yuǎn)時只當(dāng)是好的,近了才知你們善惡騙人辨。” 李在喝止了他們的爭執(zhí),問那管事:“你們主人家在何處,出來做主。” 管事老大不高興道:“我們郎君又不是伎人……” 李在不耐煩道:“我看倒像你們生事,你可做得你們家郎君的主,你若是做得主,我便拿你去問話,若是做不得主,還是讓你們郎君出來說話。你們郎君藏頭縮尾,莫非見不得人?” 管事不敢再犟,忍氣回船中喚人,隱隱還傳來聲音:“郎君,他們勾結(jié)一處,單欺外生地生客,早知就不來棲州了?!?/br> 李在更不高興了,只將臉拉得老長,等得片刻,一個束發(fā)月白長袍的俊俏郎君從船艙里出來,笑著一揖禮:“差人見諒,家中管事護(hù)主心切,言語急躁了一些。” “船主不知如何稱呼?!?/br> 俊俏郎君笑道:“免貴付,單名一個忱字?!?/br> 李在聽他口音,又問道:“付郎君哪里來?” 付忱道:“故籍桃溪,后遷禹京,聽聞棲州產(chǎn)蟲金、石脂。付某便想來看看棲州的榷場有些易賣之物,商賈通南北有無。付某若有財運,尋得好貨,賣與別處,也好維持家中生計?!?/br> 李在看他面容白凈,舉止文雅,將疑心去了三分,問:“付郎君念過書?” 付忱輕笑搖頭:“慚愧,談及讀真是羞于見付家祖宗,不過混了個會讀會寫,求不得功名。” 李在道:“付郎君是知禮之人,我看你們倆船相擦多有誤會,不如丟開手,各自進(jìn)城?!?/br> 付忱道:“差人說情豈敢不應(yīng)。我們來時聽得棲州水賊猖獗,這才草木兼兵。”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4 23:34:17~2020-06-26 23:30: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cra色2011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瑤家的大團(tuán)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一粒大米、21746789 10瓶;一一 8瓶;一串亂碼 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48、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李在對這個付忱總是不大放心, 只他自知自己氣量不算大,又多疑,看付忱行事做派, 頗有大家公子之風(fēng), 自省自己是不是犯老毛病。他到底留了個心眼,借口要回城復(fù)命, 順便護(hù)送付忱入城。 付城欣喜地一揖, 又叫管事拿好酒酬謝。 李在看他神色不似作偽,到了渡口上岸,又百般試探。 付忱也不在意說起兒時之事 , 又嘆:“其時頑皮不知事,一味好逸惡勞,只學(xué)得一身紈绔氣息, 學(xué)文也好,習(xí)武也罷,皆拋于腦后不愿用功。家中做得雜貨生意, 南北百種貨物經(jīng)手,厚厚一本賬本,哪個愿去看它,只嫌繁雜啰嗦。直至家父仙游而去, 才追悔莫及?!?/br> 他神哀凄, 李在也不由自悔問到了人傷心處,道:“郎君原諒, 李某多嘴了?!?/br> 付忱輕笑:“你不過無心一問,只我初到生地,遍生愁緒罷了。” 李在幫他雇了一個挑夫,指點了府外長街的客棧, 見付忱帶著管事、健奴、挑夫大搖大擺進(jìn)了府外長街投了望禹客棧,沒一會,又大搖大擺地去長街街尾看看只差一個收尾的榷場。 棲州的榷場雖是一年新辦,在眾僧對于神火的吹噓,兼皇后對蟲金的夸贊之,足以引得各處商戶蜂擁而至。榷場中設(shè)五十個鋪外,憑簽領(lǐng)號入內(nèi),一個鋪位百兩白銀,衛(wèi)繁和衛(wèi)絮原本還怕樓淮祀獅子大開口,令商戶望而卻步。衛(wèi)繁甚至偷偷備了銀,若是無人進(jìn)場賣貨,榷場冷清,自己就多租鋪面,充充場子。誰知,五十個鋪面竟不夠分,入不了榷場的商戶還試圖出高價買他人手中的簽號。 樓淮祀這等敲骨吸髓的人,得知后立馬下令禁令商戶易買易賣簽號。 來遲的幾個商戶嘴中發(fā)苦,聚一塊商議了一番,推出一個領(lǐng)頭的求見樓淮祀,躬身道:“知州,草民等攜貨遠(yuǎn)道而來,道路崎嶇顛簸,以至來得遲。進(jìn)不得榷場,這貨拉回去,路上拋費便是好一筆銀錢,實在是無法啊。” 樓淮祀笑道:“你放心,我這棲州城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