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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管說,管理局不敢拿你怎么樣?!?/br>特助聽到這句保證,也不藏著掖著了,“其實,在來執(zhí)行任務(wù)前,我無意中偷看到了一點機密文件,真的只是無意!當(dāng)時我們聯(lián)絡(luò)部的部長不在辦公室,文件就攤在桌上,我進去匯報工作,要不小心就……”“別廢話,說正題?!崩铘~整顆心都系在搶救室中,沒有耐心聽他講故事。特助,“您的任務(wù)目標(biāo),也就是莊先生,他的精神力是后期激發(fā)的,您應(yīng)該對這個有所了解?!?/br>李魚當(dāng)然了解,“后期激發(fā)精神力是否合法”這個話題,曾經(jīng)被作為判斷題,擺在他們的試卷上。當(dāng)時,他寫的叉。中心城內(nèi),精神能力者會比普通人的地位高一些,因此有非法組織打起了歪主意,利用各種先進設(shè)備,刺激普通人的大腦,再通過參與各種極端的訓(xùn)練,激發(fā)身體和大腦的潛能。這一項目剛興起的時候,中心城管理層并沒有重視,直到出人命,那些非法的組織才被查封。那件事鬧得很大,參與改造的大腦的共有三十個人,除去死的六個,其余全都失敗了。李魚感覺自己的心飄在冰冷的海里,四處都是堅硬的浮冰,輕微一碰就是尖銳的疼痛。他無法想象,男人是通過什么方式,經(jīng)歷過怎樣的痛苦才能成功激發(fā)出精神力。那是一段漫長而艱辛的路,他的愛人蹚過泥濘,翻過一重又一重高山,來到了他面前。心里的沉重和疼痛交織,李魚分不清到底哪種情緒更多。他閉了閉眼睛,努力緩和情緒。再開口,聲音晦澀,“什么時候?”特助,“什么?”“他什么時候激發(fā)的精神力?!?/br>“資料上沒有記載?!碧刂f的是實話,“我想這跟他的真實身份有關(guān),TC集團在中心城的根基很深,手能伸到管理局,自然也能伸到中心城的政府部門,想要隱藏或者抹去什么,太簡單了?!?/br>李魚沒再問什么,自顧自的思考著。既然他的任務(wù)目標(biāo)是精神能力者,為什么他會感覺不到呢,難道說,他的精神力比他的等級還要高?李魚問系統(tǒng),“1551,你對精神力后期激發(fā)有什么了解?”系統(tǒng)說,“我只知道,精神能力者的精神力是天生的。而通過后期激發(fā)出精神力的人,他們應(yīng)該屬于變異的范疇,他們的大腦結(jié)構(gòu)應(yīng)該發(fā)生了很微妙的變化,因為目前沒有任何成功過的案例,所以誰都不知道,這一類人如果真的存在,精神力會達到哪種程度?!?/br>未知代表著無限可能。或許他老公的精神力確實高于普通的能力者,否則也不會作為候選,參加“規(guī)則”的測試。如果是這樣,就不難解釋他為什么感覺不到對方的精神力了。因為低等級精神力者,無法感知到高等級能力者的精神力,甚至只要高等能力者愿意,他們可以用精神力壓制任何能力低微的人。這里是私人醫(yī)院,來往的病人不如公立醫(yī)院的人多,但腳步聲依舊絡(luò)繹不絕,在走廊里來回響動。李魚停下思緒,回頭看向急救室,那么厲害的人,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出來。特助見青年久久不說話,心里發(fā)憷,眼前的人長得并盛氣凌人或者滿目兇戾,可當(dāng)他沉默的時候,總讓人無端的有種壓迫感。這么想著,他站了起來,“您喝水嗎,我給您帶一瓶?”李魚搖了搖頭,嘴唇很干,但他沒有喝水的欲望,盛易明的突然昏迷,好像把他的感官一并帶走了。最后,特助還是給買了一罐熱牛奶上來。東西被遞送到眼前,李魚雙手接過,兩手緊緊捧住。牛奶從燙手到溫度適宜,再到冰涼,急救室的門終于開了。穿著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快步走出來,緊皺的眉頭在看見家屬的時候舒展開了,“病人已經(jīng)脫離危險,但還需要觀察兩天?!?/br>李魚蒼白的臉多了一絲血色,啞聲跟醫(yī)生說了聲謝謝。很快,盛易明被推了出來,他兩眼緊閉,帶著氧氣罩,呼出的氣體在透明的罩子上形成了一層水汽。李魚看著他的眼睛,明明睫毛安靜的趴伏著,他卻覺得男人正在看著他,告訴他,我沒事。幾個醫(yī)生合力將病人從平車轉(zhuǎn)移到病床上。輪子咕嚕響起,朝著重癥病房駛?cè)?,李魚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最后卻被擋在了ICU的門外。ICU的探病時間嚴格,除了醫(yī)生護士,其余人不能隨意進出,別說是李魚,就是位高權(quán)重,專程趕來的盛家老爺子也不能打破這個規(guī)定。老爺子年歲已高,長久站立和行走身體多少有些吃不消,一到病房外的走廊,長期伴隨左右的心腹就將輪椅推了過來。隔著玻璃,他看見自己向來英俊帥氣的孫子憔悴了不少,面色如紙,虛弱得一吹就要散開。“究竟怎么回事?!崩蠣斪勇曇舫脸?,帶著怒氣。李魚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老爺子眉頭緊鎖,沒有如他預(yù)料的那樣,責(zé)怪他沒把人照顧好,只是嘆了口氣,臉上是讓人擔(dān)憂的頹敗。“易明剛出生的時候,有大師給算過命,說他命格孤寡,壽數(shù)不長,三十歲前會有大災(zāi),即便安然度過,也逃不過最后的劫難。當(dāng)時家里剛添丁不久,正是喜慶,我氣得把人直接轟了出去。誰能想到,二十多年后的今天,老道說的話應(yīng)驗了?!?/br>老爺子閉著眼睛,嘴角微微一扯,忽然睜眼看向青年,“不,倒也沒完全說準(zhǔn),至少我孫兒現(xiàn)在有個伴兒陪著,可不是什么孤家寡人?!?/br>李魚蹲下,兩只手放在老爺子的膝蓋上,溫聲承諾,“我會一直陪著他的。”老爺子點點頭,吐出一口濁氣,沖著身后的人命令,“推我回去吧,明天再來?!?/br>心腹順從的按照指示行事,只是轉(zhuǎn)身前,對李魚交代,“有事或者需要幫忙,記得通知家里一聲,我好安排?!?/br>“好。”目送兩人離開,李魚退回長椅上,等待病房里的人醒來。重癥病房里很安靜,光線昏暗,每個角落都顯得暗沉沉的,加濕器噴出的水霧飄進空氣中,消失不見了了。盛易明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上是一盞節(jié)能燈,這不是在家或者辦公室。他合上眼睛,抬手摘掉氧氣罩,兩手撐著床坐了起來。光潔的玻璃外,愛人靠坐在長椅上,兩眼閉著,眼簾下是淡淡的青影。他的嘴唇緊緊抿著,眉心微蹙,即便睡著了,也在擔(dān)憂什么。盛易明掀開被子下床,厚重的病房門讓他有些吃力,身上的無力感讓他懊惱,排斥,卻又無力反抗。該來的還是來的。再多的抗拒和僥幸都是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