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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聽見聲音,匆忙趕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動靜弄得這么大,會影響其他病房病人休息的。”護士說完才發(fā)現(xiàn),病房里陰森發(fā)冷,燈光也比其他地方更暗淡。最詭異的是,除了趴在地上的少年,只有自己右手邊的衛(wèi)生間里有人。衛(wèi)生間一個衣服敞開,渾身遍布著傷口的男人昏迷不醒,而距離他不遠的墻邊,還斜靠著一個女人。女人臉色蒼白,呼吸微弱,紅色的高跟鞋散落在地上,白色的連衣裙被地上的鮮血染得通紅,艷麗而詭異。護士差點被眼前可怕的場景嚇得窒息,驚慌失措的倒退出去,沖著值班臺尖叫,“來人,快來人啊……”此時李魚正被男人擁在懷里,走進電梯。聽見走廊另一頭傳來的聲音,他心虛問道,“我們就這么走了,真的沒事嗎?到時候警察一查監(jiān)控就知道我們之前也在病房。”盛易明,“不會有事,查不到。”看目標這么自信,李魚不好意思再潑冷水,找到系統(tǒng),想讓他給監(jiān)控動動手腳。1551入侵監(jiān)控看了不到五分鐘就退了出來,“他沒吹牛,監(jiān)控上根本沒有你們的影像,只有兩團模糊的影子。”這就可怕了,稍微腦洞大點的人,看了都會覺得這是一段靈異視頻。兩人順利離開醫(yī)院后,盛易明開車把青年帶回了自己的公寓。大平層還是那么冷清,只有魚缸里兩條追逐的小丑魚活躍異常。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李魚第二次走進這套房子,比第一次走進來時自在不少,不用主人開口,自己主動拉開鞋柜拎出一雙拖鞋。粉色的,帶著兩只兔耳朵,鞋頭上還有一個黑色的倒三角的小鼻子。李魚,“……”目標的品味一直沒變,還是這么迷。盛易明彎腰拿出旁邊那雙,款式普通的黑色男士拖鞋,沒有奇奇怪怪的耳朵,也沒有可愛的小鼻頭,很直男的審美。李魚,“我敢打包票,這兩雙拖鞋肯定不是同一天買的。”1551,“當然不是同一天,你拖鞋上的標簽都沒拆。”李魚裝逼失敗,認命的想蹲下去把標簽拽吊,另一雙手已經(jīng)先于他,拿起一把小剪刀,咔嚓一聲,把標簽剪了下來。盛易明單膝點在地上,仰頭看著青年,“前天路過超市的時候,順便買的,你看看合不合適。”李魚自動把“順便”替換成了“特意”,心里又酸又甜,腳指頭在拖鞋里動了幾下,“挺合適的?!?/br>盛易明清了下嗓子,站起來,“你喜歡就好?!?/br>他別過臉,喉結(jié)按捺不住的動了下,視線停在魚缸旁邊走廊,“先去洗個澡?”“好啊。”接受了一輪又一輪的視覺和精神刺激,李魚從身到心都很累,正好可以去浴缸里泡一泡,解解乏。上次忙著相互搓背,根本無暇顧及去欣賞目標的主臥。一進門,一股檀香味撲鼻而來,抬眼就看見一根插在香爐里的線香。線香已經(jīng)燃了一半,應該是負責料理家務(wù)的阿姨臨走前留的。除了香爐,這間屋子的裝修只有黑白兩色,裝飾簡單,家具少量,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張三米多寬的大床。床被松軟平整的覆蓋在上面,頂上是兩個斜靠在床頭的枕頭。安靜的屋子里傳來嘩啦的水聲,李魚回頭,發(fā)現(xiàn)男人不見了。他踩著水聲走進衛(wèi)生間,看見男人正背對著門口,彎下腰給浴缸放水。李魚的兩只眼睛不受控制的掃過對方的腰身,“我自己來吧?!?/br>“水溫應該差不多,你試試?!笔⒁酌髀曇羯硢?,腦子里閃過一幕又一幕上一次在這間浴室的情景,心頭發(fā)燙。今天時間太晚,不適合干太費勁兒的事。他一本正經(jīng)的用毛巾擦干手,側(cè)身從青年身旁經(jīng)過,出了浴室。李魚看著男人略顯怪異的背影,嗤笑一聲,脫衣服進了浴缸。浴缸是帶按摩功能的,躺進去后無比舒服,短暫的享受過后,李魚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正事上。“1551,我們離開以后發(fā)生什么了?”“護士報了警?!?551說完頓了頓,補充道,“對了,盧家棟死了?!?/br>這個結(jié)果讓人吃驚,又似乎在預料之內(nèi)。長久以來,他已經(jīng)找出了一條規(guī)律,任務(wù)目標的人情是非觀很淡,沒什么同理心和憐憫心,任何時候,他都站在高高的地方,俯視著下方的一切。今天的事情同樣如此。盛易明袖手旁觀,一邊抱著他睡覺,一邊冷眼看著阿香折磨盧家棟。直到后面自己醒過來,男人才插手干涉。李魚無法肯定,再晚一步,阿香會不會直接吞了潘琳琳的魂魄,奪舍成功。好在,目標最后還是救下潘琳琳,把阿香給殺了。雖說任務(wù)目標皮了點,不好管教,但他有足夠的時間看著他,陪著他,免得他走上邪路。想起之在實況中看見的畫面,李魚心頭發(fā)冷,“一哥,你說那時候一直叫囂著要殺人的,還是阿香嗎?”阿香可以為了弟弟,孤身前往大城市打工賺錢,可以不厭其煩的手寫一封又一封的信寄往老家,應該是個堅韌且善良的人吧。而衛(wèi)生間里當時那種情況下的阿香,顯然已經(jīng)癲狂。李魚忘不了她眼睛里的怨毒和貪婪,她是真的希望阿旺殺了盛易明,殺了他們所有的人。太可怕了。這根本不是阿香,是怨恨凝聚而成的怪物。1551,“你已經(jīng)有答案了?!?/br>李魚不吱聲,嘆了口氣,閉著眼睛泡了會兒,又問,“那阿旺和潘琳琳呢,他們倆怎么樣了?”果然,系統(tǒng)說,“被調(diào)走調(diào)查了?!?/br>李魚坐了起來,“潘琳琳會有麻煩嗎?”1551說,“目前來說應該不會,從阿香上她的身開始,她的記憶就沒了,而且盧家棟身上的傷口和她的牙齒不匹配?!?/br>李魚秒懂。阿香上了潘琳琳的身后,牙齒肯定變得又尖又利,否則根本無法展開那樣利落的撕咬。李魚在浴缸上按了兩下,給自己換了個按摩模式,“法醫(yī)那邊怎么判斷的?總不能說是野獸咬的吧。”“還真是。”1551說,“法醫(yī)初步判斷是被野獸撕咬的,而且傷口里提取到了除盧家棟以外的其他DNA?!?/br>李魚,“阿香的?”1551,“應該是,但目前結(jié)果還沒出來。”真要等到結(jié)果出來,這件案子怕是要被丟進檔案室了。一個死去五年的人,在唯物主義的者們的心里,是不可能復活回來將人活活咬死的。“那阿旺呢?他沒有提到我和目標嗎?”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