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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被燒死的,臉上的皮膚潰爛,沒有一處完好……就在這時,腳步突然停了,有什么東西滾到地上,靜悄悄的從自己的腳后跟過渡到了腳尖。李魚只是垂下眼眸,努力將視線往腳下的地毯挪動。那是一顆帶著血絲的眼珠,屁股后面拖著一串血跡,正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李魚反手摸了摸右邊肩膀,生出一股勇氣,抬腳用力跺下去。噗嗤一聲,腳底下的東西爆裂。李魚渾身僵硬,朝著空氣中喊了一聲,“盛易明,你在嗎?”沒有回音。他抿了抿嘴,想提起腳看一看,又不敢,只能喊了一聲,“老公你在嗎?”熟悉的聲音說,“我在的?!?/br>李魚,“……”冰涼的觸感襲上來,碰了碰青年的頭發(fā),“別怕,你腳下什么也沒有?!?/br>李魚受到鼓勵,勇氣上漲,快速挪開腳。紅色的地攤上,一縷黑煙飄起來,消失在空氣中,除此之外只有柔軟厚實的暗紅色的地毯。他很清楚,在此之前的自己可沒這么厲害。李魚,“你干的?”盛易明說不是,“是你?!?/br>李魚陷入了沉思,所以他和目標討論了一夜人身哲學后,被灌進身體里的陰氣不但沒有消失,還被吸收轉換成了可驅邪辟煞的武器……有點微妙。以后探討的機會多了,他是不是也能成為大隱隱于市的高人,沒事還能收錢賺個外快?李魚對賺錢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也就想想,回頭又看了眼背后,地毯的絨毛上留著一排已經十分淺淡的腳印。從穿過來到現(xiàn)在,他在紅月亮遇見過的鬼幾乎不重樣。紅月亮到底藏著什么,會吸引這么多的鬼怪前來?李魚空茫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三個字,盛易明。他問系統(tǒng),“你說,紅月亮會不會是目標的大本營?所以他才會說,投資紅月亮是因為念舊?!?/br>1551的答案一如既往地模棱兩可,“有可能。”李魚摸了摸下巴,不自覺間放慢步伐,如果紅月亮是目標的本源所在,就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將意識一分為二,一個留在公司上班,一個留在紅月亮內。因為紅月亮里的陰氣,是他身體或者意識的一部分。就和目標居住的那座小區(qū)一樣,盛易明的存在滋養(yǎng)著死去的人,支撐他們的魂魄不散,也吸引來了更多的外來鬼。所以他能一腳踩碎那只眼珠子。畢竟,任何東西都無法反抗自己的本源力量。思緒突然暢通無阻,李魚順著毛線球一路摸索。那場爆炸性的火災后,酒吧里死了不少人,陽氣散去陰氣大盛,這一部分陰氣,和原本就存留在這棟房子里的陰氣匯集到一起,然后鉆進了已經死去的“盛易明”的身體里。重新活過來的盛易明狀態(tài)和普通人有所差別,所以被救出的三天后,他離開了國內,借此機會熟悉原主的生活習慣、說話方式,甚至是思維模式。李魚可以肯定,目標的轉變一定是緩慢的,否則早就引起了盛家的懷疑。難怪那么戲精,原來是個老手。1551,“或許任務目標就是基于那場火災產生的呢?”李魚覺得不會,“不可能,火災與紅月亮和任務目標的秘密根本沾不上邊,否則當第一次查出事故的時候,多少會點亮幾片花瓣?!?/br>任務目標應該在很早以前就存在于這棟房子,或者是這片區(qū)域內。思緒開闊了,李魚心情大好,接下來好幾天向客人問候的時候都是面帶微笑。直到,他再次見到了盧家棟。盧家棟今晚照樣呼朋引伴,一邊跟朋友說笑,一邊摟著女友,但在對待服務員時,說話總是的態(tài)度比之前還惡劣很多。坐下不到十分鐘,就有兩個女服務員被罵哭了。不但如此,他還摔了酒瓶子,嚇走了三桌附近的客人。李魚走過去,腳尖撥開地上的炸裂的瓶底,“盧先生?!?/br>盧家棟抬眸一掃,見到熟臉,哼笑一聲,“來得正好,你的服務員一個把我衣服弄臟了,一個把我鞋弄臟了,你說怎么辦吧?!?/br>兩名服務員急聲為自己辯解,“丁哥我沒有,是這位先生不小心碰到了我,我才把酒撒了的?!?/br>“丁哥,我,我也沒有……”“意思是我訛你們?!”盧家棟拍桌而起,眼睛瞪得比牛大,“知道我他媽是誰嗎!老子錢多得花不完,犯得著訛你兩個窮打工的嗎!”坐在沙發(fā)上的潘琳琳瑟瑟發(fā)抖,嘴唇翕動著想要勸阻,卻不知道為什么,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低頭含胸,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李魚淡聲說,“先生,請您稍安勿躁?!?/br>盧家棟立刻將矛頭轉向,冷笑道,“丁領班,咱們算起來這是第三次見面了吧,你的人這么對我,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我的要求不高,把這兩人開了,今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br>“盧先生,兩個小年輕出來打工不容易,您何必跟他們計較?您的褲子和鞋子,我?guī)湍腿ジ上矗M用算我的,您看行嗎?”李魚臉都笑僵了,對面的人故意擺譜,一聲不吭,場面愈發(fā)尷尬,周圍看熱鬧的也越來越多,唧唧喳喳的說著閑話。盧家棟覺得自己受到了忤逆,更加氣憤,心里的火氣蹭蹭的往上躥。剛要發(fā)火,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是唐宋。唐宋其實很看不上仗勢欺人的狗,但沒辦法,他得做生意。盧家棟認出他來,氣勢稍微弱了點,但仍舊不肯退步,他心頭有一股戾氣必須發(fā)泄出去,否則今天誰也不能安生。“唐先生,幸會。”他主動打了招呼,臉卻比誰都臭。唐宋給李魚使了個眼色,直接從經過的服務員手中拿過一瓶酒。擰開,彎腰給盧家棟倒上。盧家棟耷拉著和眼皮看了眼被滿上的杯子,“唐先生這是什么意思?!?/br>“紅月亮地方小,經不住鬧騰,今天的事是我管教下屬不利,這杯酒算我賠罪?!闭f完不給對方發(fā)話的機會,直接仰頭干了。自上次在酒店見過一次,盧家棟私下調查過唐宋,家里從政,最好是別惹。攥起的拳頭進了幾分,后槽牙咬得咯吱作響,好一會兒,盧家棟終是不甘心的做了讓步,沖著兩個服務員低吼,“滾,別讓老子再看見你們?!?/br>事情解決,圍觀的也散了,兩個當事服務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被老板怪罪。唐宋瞥了他們一眼,“沒事了,這次的事不怪你們,走吧?!?/br>“謝謝老板?!眱扇水惪谕暤卣f完,彎腰敬禮,繼續(xù)忙活去了。李魚問吧臺要了杯檸檬水,遞給唐宋,“喝了吧,你剛